时俞撇了撇嘴,“流年不利,一定是流年不利!”
自从他们开始打叶子牌以来,自己回回都是第一个输的。
虽说她没有那么大的瘾头,每次带的钱输完了之后,便立刻下牌桌,所以也不算赔的太多,可想一想还是觉得心疼的紧!
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景衡忍住笑意,伸手拉住时俞,安抚道:“无妨,昨日有几家商铺刚交上来这几个月的盈利,皇上就算输再多,为夫也养的起。”
景衡对面的聂昭易看着二人这模样,忍不住黑了脸。
“这棋还下不下了!”
虽说已经知晓之前是自己误会了,当日马车里面的人就是皇姐,可看着景衡这副模样,他心里面还是觉得不痛快的很!
要不是自己对叶子牌实在没什么兴趣,而他们每次又把聚会定在自己的府中,他才不会和景衡在这里下棋。
景衡怎么就成了自己姐夫呢!
“不下了。”景衡将手中的棋子重新抛回棋盒,“我家娘子都来了,自然没兴趣再陪五皇子下棋。”
“景衡,你恶心不恶心!”聂昭易没好气的开口,“一口一个娘子的,你就不觉得别扭吗!”
景衡挑眉,得意的看了聂昭易一眼,“不觉得,五皇子现在还是孤家寡人,自然不能明白,我与阿俞的甜蜜。”
聂昭易:“……”他孤家寡人怎么了,要他恶心成景衡这个样子,他才不乐意呢!
对于景衡和聂昭易之间的针锋相对,这段时间下来,时俞已经习以为常了。
“要不你们两个现在打一架?刚好我也能跟着看看热闹。”
“哼,我才懒得和他打!”聂昭易冷哼一声。
景衡忒不要脸,上次他们一言不合动手,一看到皇姐过来,景衡自己往他拳头上撞,然后还装模作样的要皇姐扶着回去上药!
景衡悠悠一笑,“小舅子不想打,那我这个做姐夫的,自然不能欺负他。”
“住口,谁是你小舅子!”
“自然是五皇子。”
“你要不要脸,你和皇姐之间的婚事除了你们两个,谁还见证了!”
“就算无人见证,微臣也是五皇子的姐夫,这是事实。”
“你……”
眼见着聂昭易和景衡又“吵”了起来,时俞默默端起了一旁的糕点,决定走远一些。
只不过还没转身,追云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皇上,督主,刚刚传来消息,说是苏大人回来了。”
“哪个苏大人?”时俞咬了一口糕点,随口问道,但下一刻,又猛地一愣,“你是说苏程?”
看到追云点头,时俞心头顿时警铃大作。
好家伙,这么久没有苏程的消息,她还以为对方探亲探着一去不复返了呢,没想到这个时候回来了!
突然就有些……为宣德殿中的柱子担忧了!
第二日,早朝。
时俞出现在宣德殿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脊背挺得比柱子还直的苏程。
对方眉眼紧绷,目不斜视,周身透着一股子视死如归,仿佛下一刻就要血溅当场一般。
待到时俞落座,早朝开始,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齐刷刷的都看向了苏程,就等着他上前“直言纳谏”。
一秒两秒三秒……
眼见着小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苏程却依旧没有从队列中走出来。
“听闻苏大人是昨日回来的,那想必有些事情应该已经知晓了,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楚宏邈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昨日得知苏程回来之后,以防对方消息闭塞,不知道此事,他特意安排了人去苏程面前通报消息。
所以他现在十分确定,苏程知道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只是按照对方的性格,怎么会现在还没什么反应。
苏程看了楚宏邈一眼,“自然是有话想说的。”
楚宏邈松了口气,“那苏大人不妨直言。”
苏程轻哼了一声,收回目光,“下官什么时候开口,似乎不关平阳侯的事。还是说平阳侯昨日里面派人来下官面前游说撺掇还不够,今日自己还要亲自来催促下官。”
楚宏邈皱了一下眉头,“苏大人这话是何意?”
自己派人过去之前,明明交代了不要暴露身份,苏程怎么会知道是自己派过去的!
苏程继续冷哼,就差将“不待见”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什么意思平阳侯心里知道,下官虽然立志直言纳谏,但也不等于想给别人当刀使!”
“你……”楚宏邈脸色一变,“一派胡言!”
时俞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二人,和景衡对视了一眼,心头发笑。
昨日楚宏邈的确派人过去了,而且也的确嘱咐了对方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但在那之后,他们又安排了人,打着楚宏邈的名义,去游说苏程。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说自己这个假皇子行为卑劣,厚颜无耻,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别说不配皇帝,就算立刻以死谢罪,受万民唾骂,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想来是物极必反,苏程听到最后,生了脾气,直接将那人给赶出了苏家。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