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出,追云再看向自家督主的表情,瞬间不自然起来。
慌忙收回目光,在心里面告诉自己,肯定是他想多了。
而聂昭易那边没有开口,只是冷眼盯着景衡。
不过区区一天罢了,就算不参加,他也有信心在后面追上。
可景衡若是不想让他参加的话,自然有的是理由,现在既然能这般无顾忌的当众提出来,只怕后面几天也未必不会再拦住他。
景衡也看着聂昭易,神色慵懒玩味,只是余光却在扫着时俞。
若是聂时俞想赢,他自然有的是法子帮他,用不着去靠什么易寒。
气氛在这一刻陷入僵持,显然,朝臣们谁也不敢开口,替聂昭易说句公道话。
“督主,不如还是让五弟参加狩猎吧。”时俞打破了沉默,
众人纷纷诧异的看向她。
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帮五皇子。
景衡视线完全落在时俞的脸上,“确定?”
“确定!”时俞爽快一笑,艳若朝阳。
景衡被晃了一眼,极短暂的怔愣后,从容收回目光。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看来,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景衡松了口,但神色间也兴致缺缺,看起来似乎没了什么心情。
朝臣们不敢多言,眼见着时间到,负责的人连忙宣布今日狩猎开始。
众人进入山林,聂昭易却策马到了时俞面前。
“没想到,皇兄竟然也会在意比赛公平。”
刚才,他还以为聂时俞会欢欣雀跃地看着自己被景衡留下来。
“你想多了。”时俞摇头,“朕阻止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是为什么?”聂昭易问了一句。
因着二人都未刻意压低声音,朝臣们都听到了二人的对话,纷纷留神听着。
景衡随手拿起茶杯,看起来并不在意,可是心头也在等着时俞的回答。
时俞叹了口气,表情无奈地看着聂昭易开口:“朕还不是怕你个臭棋篓子扫了督主的兴!”
聂昭易:“……”聂时俞这个马屁精!
朝臣:“……”皇上能讨好得了督主,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景衡微微诧异过后,继续淡定喝茶,但唇角却隐隐上扬。
虽然是假话,不过听起来还算顺耳!
……
虽然不会让易寒帮忙狩猎,但因着昨天的事情,时俞还是带着他进了山林。
万一再冒出个“意外来客”,有易寒在,好歹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而和昨天一样,走了没多久,时俞又寻了一个木桩坐下了。
“皇上,您这是又累了?”小夏子无奈地看着自家皇上。
感受到小夏子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时俞自个儿捶了捶腿,“胡说,朕这明明是在认真狩猎。”
“这算是什么狩猎方式?”若不是怕大不敬,小夏子差点想要翻白眼。
“很明显。”时俞拍了拍似乎底下的木桩,“朕在……守株待兔!”
小夏子:“……”
易寒:“……”
不远处正好路过的几个参赛者:“……”
时俞自然是在开玩笑,看着小夏子这无语又无奈的模样,终于懒洋洋地站起身。
“好了,朕去找猎物就是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破风声响起,一只箭射向了不远处的草丛。
而原本躲在里面的一只灰兔子,被惊吓的猛然冲了出来,虽然躲过了羽箭,可慌不择路下,竟然真的一头撞在了时俞身后的木桩子上。
脑袋一歪,撞折脖子断了气。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山林,在这一刻,陡然安静了起来。
所有人包括时俞在内,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兔子。
最后,小夏子喃喃开口:“皇上,您还真是……神了!”
时俞:“……”说实话,她也没想到,这要是搁在二十一世纪,她都应该去买彩票了吧!
过了一会儿,刚才射箭的武将到了近前,欲言又止地看着时俞,“皇上,这兔子……”
“放心,朕绝不会抢别人的猎物。”时俞爽快地开口。
“皇上……”小夏子没忍住唤了一声。
虽然说这兔子是别人先发现的,可是也不能就算是别人的猎物吧,这都第二天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只倒霉兔子,皇上怎么还要还回去呢。
时俞没有理睬小夏子,直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兔子。
“皇上,末将自己来。”那武将见状,连忙上前,恭敬地要接过时俞手里面的兔子。
“你做什么?”时俞避开了对方的手。
后者愣了愣,“皇上,您不是要把兔子还给末将吗?”
“朕什么时候说这话了?”
“可是刚才您说,您不会抢别人的猎物。”
时俞坦然点头,“是啊,不过这是朕守株待兔守到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武将看了看兔子,又看了看时俞,也明白自己不算是有道理,最后只能是拱手退下了。
时俞又一一看向周围看热闹的几个人,“怎么,你们还不走,是想留下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