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看向声音的来源,是那个熟悉的人,她的三姐,时彼星最年轻的药剂师,天才药剂师“涟华”。
曾仅凭一人,撑起了炼药界的整片天。时彼星绝大多数炼药相关的资料都出自她手。因此,也被许多学者冠以“智者”的称呼。
可是这样天才,却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面目。“智者”在他人的印象里一般都是以“雏”为笔名的神秘天才,她从来没有将自己的真名暴露在世界之中。
这些书籍从何而起?人们不知道,好像很久之前就存在了吧?因此,在他们的眼里,名为“雏”的智者似乎早就死了。
这样想也正常,毕竟身为雏菊仙灵的她,年纪却是人类的一百倍。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才会宁愿让他人相信她已经死,而不是暴露仙灵的身份活着。
苏锦抬头去看涟华,却发现自己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屋子里面。
大厅里,一群人眼睁睁看着苏锦将腿跨上窗口,爬上窗户,翻了过去。
大家大眼瞪小眼,有着说不尽的尴尬。
窗户边有茶几和椅子,屏风后是浅橙色调的单人床,整齐一墙的书架上有序的摆满了各种书,以及办公时用的书桌,桌子上还放着盏橘子小台灯。
令人熟悉的装扮,这里是涟华的房间,也是最充足的图书馆。
窗台前,涟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手里还端着平时爱喝的茶,眼睛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
苏锦想抚摸涟华的脸,可手却在触碰到涟华脸颊的瞬间穿透过去。
苏锦有些愣神,看着自己的手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嘟囔一句:“…原来是虚影吗?”
“你可想清楚,真的要走?”椅子上的涟华淡淡开口,质问的语气却只出不收。
“嗯,我相信一定还有办法复活法洛的。”
苏锦转过身,发声的是茶几对面友歌,也就是自己的二姐。
涟华吹吹手里的茶,浅浅抿了一口,再次看向友歌。
“我劝你慎重点,你走了小阿鲤又该自责了。”涟华漫不经心的看着茶杯中漂浮在水面上的花朵,淡淡地说。
“都是我的错,是因为我友歌姐姐才会离开的,我不能再给她们添麻烦了…”涟华有模有样的学着,紧接着又补充到:“那孩子肯定会这么想的,只不过不说而已。”
苏锦撇了撇眼,她承认自己以前确实有过这种想法。
“小阿鲤可是很坚强的,这可不像她。”友歌反驳道,看起来一副十分了解苏锦的样子。
“那可不一定,她再坚强也还只是个孩子,十岁小屁孩又能承受到什么程度呢?”涟华又抿了口茶。
“再说了,那孩子不也一直没能适应和我们成为家人这件事情,一直没有敞开心扉吗?”
“会有那一天的,法洛说过,她会有适应的一天的。”友歌淡定地说。
“嗯,总会有的。”涟华点点头,她摇了摇茶杯,又说:
“不过法洛在的话是不会允许你这样胡闹的。”
“可是她已经死了。”友歌说话的语气明显有些沉重。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她的魂就在你身旁呢?”涟华浅笑,她勾勾手,调侃到。
“原来你还信这类吗?”友歌翻了个白眼,又问。
“我不信,说出来只是为了吓你而已。”涟华淡定回复,看不出一丝慌张的神色。
友歌的嘴抽了抽,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在家里,涟华和友歌的关系时好时坏,两个人都看对方不对眼,几乎都是对峙状态,时常还会吵起来。
但眼下这种情况,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和涟华吵架。
“小阿鲤还昏迷呢?”友歌又问。
“嗯,已经两天了,不清楚什么时候会醒。”涟华将茶杯放下,眼睛撇了眼出房间的门。
“那孩子是法洛捡回来的,而且失忆了,对吧?”友歌思索了下,又问。
“嗯,所以要抓她的人很可能她以前认识。”涟华垂眸,看着腿上的书。
“但是那个人有为什么抛下阿鲤不管,反而却带走了法洛的凌晶,她的实力应该在法洛之上,完全可以趁虚而入,带走阿鲤的…”
涟华缜密的分析着,心中的疑点也越来越大。
“除非…”她小声嘀咕
“除非法洛比阿鲤更合适。”友歌会回答道。
“或者说,她的目标本来就是强大的凌晶,而抓阿鲤只是个借口…”涟华继续推断,宏大的信息在她的脑海中翻涌。
“可是为什么呢?时彼星居然还有能打过法洛的人,要说她可是‘时彼星最强仙灵’阿尔法洛啊…”友歌挠头,一脸难受。
“唔…我也有些不懂了,或许是外星的吧。”涟华扶了扶额头,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所以我才要走,去其他星球啊。”友歌见缝插针,连忙解释。
“……你以为我那么好忽悠?”涟华投去一个蔑视的眼神,不屑开口。
“你除了智商也就没别的行了。”友歌毫不畏惧,她反驳到。
两人相互对视了两秒,涟华败下阵来,叹了口气。
“随你吧随你吧,反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