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被景应州按着坐在椅子上,嗓子只能咿咿呀呀发出几个音节,瞬间急得涨红了脸色。
靳依依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像土匪头子一样。左边手肘支在腿上,身体重心多半集中在左边,右手搭在膝盖上。
“梁大人,你不必惊慌,你刚才吃的是我门派独门秘方。放眼天下,只有我能给你解毒。只要你答应了我的条件,我自然会给你解药,保证你以后不会变成哑巴。”
梁大人看着眼前这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看着这张脸,又完全陌生。
他再次尝试开口说话,仍然只能发出几个音节。
景应州用短刀抵在他的脖颈间,“老实点。”
靳依依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梁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已经知道你对皇上所做的一切。这次来,就是让你……”
最后,梁大人满眼含泪,一副委屈巴巴的的模样。
景应州和靳依依满意一笑,靳依依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景应州干净利落地收回短刀,微微点头,跟着靳依依离开。
梁大人见他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把自己嗓子的事忘了?
他连忙追上去,在二人出门之前,赶紧伸手去拉靳依依的手臂。
景应州眼疾手快打开他的手,没让他碰着靳依依。
靳依依转过身来,看到梁大人张着嘴,想说却说不出来,双手不停比划的样子,不禁拍了拍脑门。
“看我这记性,梁大人这嗓子还不舒服呢。”
梁大人内心苦啊,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他忙不迭点头,满眼期待地等着靳依依给解药。
靳依依会意地闭了闭眼,然后抬起手在梁大人面前比划来比划去,最后像点穴一样,隔空点在了梁大人的喉间。
“好了,梁大人只需等待两个时辰便可。”靳依依轻描淡写地说完,就和景应州快速离开了。
两人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会儿离开驿馆简直熟门熟路。
景应州把靳依依送到了翊王府,在临走之前,他忍不住问了句,“那个,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别国的咒术?”
靳依依微微一怔,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嗐,你说我刚才随便比划那几下呀,我这不是看他喜欢控制别人吗,我就拿捏一下他。”
景应州不解,“我看你有模有样的,原来是假把式呀,那解药呢?”
“哪有什么解药,那药丸两个时辰之后自然就会失效。我故弄玄虚,不过是让我的独门秘方看起来更独门一些。”
景应州拱手行礼,“在下佩服。”
靳依依收起骄傲的神色,正色道:“接下来,我们还要抓紧才行。”
丞相府内,骆可儿静静地坐在软榻上,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任何表情。
杏儿拿了外面送来的食盒进来,将里面的菜摆放在桌上,“小姐,该用早膳了。”
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但那边却丝毫动静都没有,于是转头看过去,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走到骆可儿身边,拿手在骆可儿眼前晃了晃,骆可儿眨了下眼睛。
“小姐,您被禁足了九日,就这样坐在这里沉闷了九日,整日茶饭不思,奴婢担心您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
骆可儿这才抬眼看了一下窗外,“都正月初十了。”
她知道祖父如今肯定在忙着实施他的计划,自己自由的那天,定是风云变幻。
骆丞相站在院外,看着这个被封得严严实实的院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可儿,祖父为了计划周全,这段时间只能委屈你了。
骆丞相在心里这样说着,鬼面人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两人便去了书房。
“主人,属下带着人把那座山附近都找了个遍,并没有发现擎延公主的尸首,估计是被猛虎野兽吃了。”鬼面人说道。
“在找公主下落的同时,我们还看到有另一波人也在那附近找人。”
骆丞相突然警觉起来,“可清楚那些人的身份?”
鬼面人思索了一下,“那群人都是蒙着面的,没有什么特殊标记,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也就没有与他们交涉。”
骆丞相开口,“罢了,既然找不到,就直接安排一具相像的尸首。眼下首要的,是尽快给商明珏定罪。”
这天夜里,靳依依依旧换了一身夜行服,打算出门去。
小萩不知道她的计划,刚好端着一碗鱼汤进来,“王妃,覃嬷嬷说了,这榕嘉鱼汤最是养人,你最近都瘦了一大圈,可得好好补补。”
靳依依隔着一段距离就闻到了一股鱼腥味,胃里瞬间难以忍受,不禁干呕起来。
小萩连忙放下托盘,过去给靳依依拍着背。
靳依依朝她摆了摆手,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榕嘉产的鱼腥味真大,我喝不了。你拿走吧。”
小萩闻言就用力嗅了嗅,在这个位置,哪里有什么鱼腥味,连点食物的味道都没有。
她觉得王妃有些奇怪,不过看到她这一身打扮,瞬间明白了,感情这是要出府,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
靳依依缓了缓就收拾着出门了,小萩看着这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