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骁还是不出所料的赢了,听着韩公公再次宣布自己获胜的消息,他面无表情地垂了垂眸。
经过这两天的比试,许多人的表现都不错,虽然没能赢到最后,但他们都很开心。
一来,是得了一笔不菲的费用,二来,也获得了不少千金小姐们的青睐,何乐不为?
付文骁放眼望去,果然只有自己是最烦心的。
本来刚才还想再挣扎一下的,可惜只是徒劳。
很快皇上就站起身来,朗声说道:“付将军赢得本次比试,朕便在此为你和擎延公主桑妍赐婚,年后完婚。”
桑妍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走到皇上面前,行了个礼,“桑妍谢过陛下恩典。”
皇上点着头,看向了付文骁。
大家也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付文骁上前几步,走到桑妍身旁,拱手说道:“谢陛下恩典。”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喜悦之情。
靳希耀翻了个白眼,装什么清高?搞得像是有人逼他娶公主似的。
很快,京都城里各处都张贴了告示,关于付文骁即将迎娶擎延公主的事。
这天,靳依依从苡茗阁跟神医学习完,刚到了千语阁,就看到冯柄从二楼下来,跟她行了个礼后,就直接离开了。
正好慧娘走了过来,“音音,刚才那个人你认识?”
靳依依点了点头,慧慧又接着说:“他刚才抱着一个盒子进来,就问我元芩在哪儿。”
靳依依终于想起来这人就是商明瑾身边的侍卫,所以他来找元芩,该不会是商明瑾的意思吧。
她对慧娘说了几句,就直接上楼去了。
看到元芩心不在焉地擦着摆放器具的柜子,眼睛却一直盯着桌面上的那个盒子。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靳依依打趣着轻轻推搡了元芩一下。
元芩收回视线,看到是靳依依,就打算去拿走那个盒子。
“没什么,就是有人拿了这个盒子给我,我感觉应该是恶作剧,待会儿就把它拿去扔掉。”元芩装模作样地说道。
靳依依看到盒子上的封蜡都还没动过,偷笑了一会儿,微挑眉梢,“你不打开看看?万一里面的东西你会喜欢呢?”
元芩打了个哆嗦,笑话,那个人送来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催命符。
她离开贤王府的前一天,商明瑾又喝醉了,然后就对她说,“我知道你是五弟身边的人了,看来我的举动早就被他看在眼里。”
说着,他就又仰头喝下一大口酒。
“你走吧,以后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他扬起嘴角自嘲一笑。
元芩却觉得他这样很好看,听到他让自己走,突然有那么一丝的不舍。
元芩拍了拍脑门,自己怕不是中邪了吧?这种难得的机会,自己当然是走得越快越好啊。
想罢,她就准备抬脚离开,但在块走到门边时,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商明瑾。
就见他眼里似乎不再清明,好像喝醉了的样子。
他继续仰头喝酒,里面却什么也倒不出来,于是下意识地去到放酒的柜子那边,打算再拿几坛酒出来。
元芩看到他脚步有些虚浮,脚边是几个已经空了的、歪东倒西的酒坛子。
眼看他一脚踩上去,下一刻就要滑一跤,元芩赶紧冲过去拉住他。
在两人拉扯之际,商明瑾就朝她倒了下来,把她压在了地上,然后两人的唇就这么好巧不巧地碰到了一起。
元芩睁大了双眼,然后一把推开商明瑾,结果身后装着画卷的瓶子就砸了下来。
瞬间房里一阵清脆的拆家声。
元芩知道那个瓶子也是相当贵重,而里面的画卷就更不用说了,都是商明瑾的宝贝。
商明瑾显然也是被这个动静刺激得清醒了一些,就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手还不小心扎进了几个碎瓷片。
元芩赶紧越过商明瑾,去看画有没有事。
总共有三幅画,两幅都还是卷好的,落在了柜子底下。另一幅画却是已经展开,上面不仅沾上了些许的酒液,还被碎瓷片划了好几个洞。
元芩抱着这副画转身来看商明瑾,就见他黑着个脸。
“咳咳,这个是你撞倒的,我只是好心替你检查一下,你可不能怪在我头上喔。”元芩尽量放低姿态,虽然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记得这件事。
“看样子他还是想起来了。”元芩最终还是对靳依依从实交代了。
靳依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哈哈,怪不得这段时间我看你就是有心事呢,原来是担心自己欠债了呀。”
元芩睨了她一眼。“你还笑,知道我即将身负巨债,你就这么高兴是吧?”
“没有。”靳依依收敛了笑意,目光又落在那个盒子上,“打开看看吧,这个盒子可不像是放欠条的。”
元芩看着好像也是,就迟疑着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幅画。
她脸色一下子绷不住了,声音有些颤抖,“怎么办怎么办?他肯定是让我赔他的画,我哪儿赔得起啊。”
靳依依作为局外人,此刻是无比的冷静理智。
她将画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展开一部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