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殿外,人都已经散了,除了商明珏派来守着骆可儿的人外,就只有柳玉娇等人。
她看到齐语龄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虽然今天没有真正达到目的,但是心情却是格外的好。
“娉儿,我们去喝茶吧。”她笑得很灿烂。
许娉儿脸上是浅浅的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桑妍走了过来,讪讪地开口,“刚才真是让本公主大开眼界,什么叫患难见真情。哦不,你们跟那个和安郡主只怕是没有任何情谊可言吧。”
柳玉娇这次虽然依旧听不得有人这样对她说话,但还是忍住了,她默默地看着许娉儿。
许娉儿含笑说道:“公主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桑妍拍了拍手,“许小姐真是厉害,你们做了什么,本公主可都是一清二楚,比如那个丫鬟是怎么进宫的,再比如那个嬷嬷受了谁的指使,说出来就有些煞风景了。”
柳玉娇的白眼翻到了天上,许娉儿拉了拉她,然后对桑妍说,“公主既然都已经知道,那你应当也知道我们跟翊王妃不会是一路人了吧。”
桑妍微微低垂的眼眸唰地一下抬起,看着许娉儿,“嗯,刚才许小姐用行动证明了。”
许娉儿在桑妍面前施了一礼,“公主日后有需要,娉儿定当全力以赴。”
她说着又扯了扯柳玉娇的袖子,柳玉娇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附和,“公主也可以吩咐我。”
桑妍看了两人一眼,轻点下头,就转身离开了。
随后柳玉娇跟许娉儿也一同离开了这里。
过了一会儿,景应州就带着杨太医来了霞光殿。
“杨太医,可儿这是怎么了?”景应州看着杨太医问道。
杨太医面上很是平和,“景少卿莫要着急,骆小姐只是中了迷药,并无大碍,看样子应该不久便会醒来。”
景应州稍稍舒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轻松多了,他朝杨太医拱了拱手,“有劳杨太医了。”
“景少卿不必多礼,日后有机会的话,替微臣在王爷面前说说好话就行。”杨太医想起之前给皇后下毒的事,至今面对商明珏仍然心中忐忑。
等杨太医离开后,景应州就一直守在床边,等着骆可儿醒来。
骆可儿缓缓睁开眼睛,思绪还有些混乱,她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再仔细一看,居然是她的应州哥哥。
她缓缓抬起手去拉景应州,“应州哥哥。”
景应州别过头来,眼里带着关切,“怎么样,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骆可儿坐起了身子,摇了摇头,又放眼打量了这个屋子,眼中带着疑惑。接着就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看到衣裳都还完整,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应州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再清白了,你会厌弃我吗?”骆可儿语气里有些卑微,她在等待景应州的回答,仿佛在等待一个宣判结果。
景应州一把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可儿,不要怕,你什么事都没有,还好翊王妃来得及时,她把你完全摘出去了。”
骆可儿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后笑了一下,“音姐姐也在?那她没事吧?”
“没有,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是怎么被下了迷药?”景应州询问道。
骆可儿想了想,说道:“当时你离开后,就有一个宫女把我的衣裳弄脏了,然后她就带我来这里换衣裳,可是我突然觉得头很晕,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景应州会意地看着她,“行了,这件事以后就不要提了,你再休息一下,我送你回府。”
骆可儿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就跟着景应州往宫门口走去。
他们在路上突然遇到了景太傅,景应州便让骆可儿先去马车上等他,然后自己上前几步来到景太傅面前。
“父亲,您怎么这么早就离席了?”景应州恭敬地询问。
景太傅板着一张脸,“我身体不适就跟陛下请辞回家,却听说后宫那边刚才发生了一些事。”
景应州心中突然警惕起来,选择沉默。
景太傅接着又语气冷冷地说:“我还听说,当时骆家姑娘也在霞光殿内。”
景应州连忙出声解释,“父亲,请您不要误会,可儿确实在场,可她是清白的。”
“清白。”景太傅嗤笑一声,“可我听到的却不是如此,宫里如今都在传当时殿内有人在行不轨之事,那时她又是昏迷的,就算不是她自愿,你就能保证她真的清白吗?”
“父亲,当时翊王妃也在里面,殿内并没有男子,那些传言不过都是子虚乌有的,请您不要误会了可儿。”
“翊王妃,她的话能有几分值得相信?你别忘了她在嫁人之前做了什么事?”景太傅态度很强硬,“经此一事,你跟骆家姑娘更是不可能,若是你再不跟她断干净,你娘的灵位……”
他说完就甩袖离开。
景应州就站在原地,骆可儿躲在他身后的墙边。虽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他脸上的痛苦。
刚才骆可儿走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还没问景应州,他让自己坐哪辆马车,毕竟骆家马车跟景家马车停在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