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将军走过去仔细查看,然后回来说:“回禀王爷,这个女子应该就是擎延公主身边的婢女。”
然后他还拿着一块从那个婢女手中找到的布料给商明珏看,“这应该就是她从凶手身上扯下的。”
布料是紫色的,商明珏身上穿的衣裳正好也是紫色的。
王寡妇激动起来,“看吧,就是他杀了人。”
靳依依很是不悦地看着她,“这块布料虽然跟王爷身上的看起来很像,但是你们仔细看一下,这块布上用的是暗花绣法,而王爷的衣裳是用的双面绣,所以就很明显能说明凶手不是王爷。”
其实村民们都是为了看热闹,这会儿听了靳依依的话,都知道此事跟商明珏无关了。
大家都沉默不言,王寡妇却不依不饶,“你说的那些我们老百姓又不懂,自然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靳依依都被气笑了,“这位大姐,你这么死缠着不放,又没什么有力的证据,莫非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王寡妇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商明珏吩咐道:“把死者和这个胡言乱语的人一并带走。”
靳依依赶紧扶着商明珏回了驿馆,神医便立即赶来为他治疗。
靳依依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神医给商明珏把完脉,就给他服下了一颗药丸,然后留下一盒专治这种严重的伤口的药膏。
商明珏已经睡着了,靳依依跟着走了出去,问道,“神医,王爷的情况怎么样?”
神医沉着脸色,迟疑片刻才说:“王爷体内的毒性已经蔓延至五脏六腑,若是再没有服下解药,恐怕……”
靳依依神情从担忧变成了害怕,“王爷说佟禄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是不是只要他的那味药材到了,就能制作解药了?”
神医点头,“制作解药需要整整一天,如果佟侍卫能在明日辰时之前赶到,那就还来得及。”
靳依依最后是强打着精神回的屋子,她坐在床边为商明珏擦洗掉身上的血迹,又给他上了药,再给他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裳。
她看着商明珏沉睡的样子,心又不自觉地疼了一下。
另一边,桑妍得知庞将军他们找到了陶陶,就赶紧去了大厅,此时付文骁他们也在。
她一下子跪扑在陶陶身边,“陶陶,我的陶陶。”
她摸了一下陶陶的手,十分冰凉。她看向庞将军,“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她的?是谁杀了她?”
庞将军正要说话,王寡妇就抢先开了口,“是那个王爷,是他杀的。”
庞将军立马用剑架在她脖子上,“休得胡言。”
“本来就是,刚才你从死者手里拿来的那块布,就跟那个王爷的衣裳一样。”
庞将军恶狠狠地看着她,“刚才就跟你说了不是一样的,你为何还要胡说。”
桑妍质问庞将军,“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那个王爷也在现场?”
“在,不过……”庞将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桑妍打断了。
“我早就听说你们大宣的翊王杀人如麻,陶陶肯定就是被他杀的,我受了这么多罪也都是因为他。”
付文骁刚才就听庞将军把经过说了一遍,如果不是桑妍这会儿过来,他都打算去商明珏那边看看情况了。
他听不下去了,就说道:“公主对王爷有些偏见我无法改变,但这件事绝对跟王爷无关。”
因为他相信音儿,今天他们一直待在一起,商明珏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更何况他没有必要去杀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
“把这个妇人带下去好好看着。”付文骁命令手下道。
桑妍情绪过于激动,“你们这是要包庇他吗?”说着就一直拉着付文骁不放。
付文骁急着去看靳依依,就一掌将桑妍打晕,然后命令一个人将她带回房间。
婢女莲儿急忙制止,“将军不可,公主乃千金之躯,不可让人随便碰触。”
付文骁便让人找来一个担架,他亲自把桑妍抱到了担架上,然后让人抬着她走了。
付文骁去了商明珏的房间,靳依依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音儿,王爷情况怎么样了?”付文骁问道。
“王爷若是再不服下解药,只怕会有危险。”靳依依揉了揉眉心,突然看着付文骁。
“表哥,你来得正好,我想麻烦你派人去城门附近看一下佟禄来了没有,他从擎延国找了最后一味药材回来,我担心路上会有什么变数。”
付文骁点了点头,“这件事放心交给我,我这就带人亲自前往,一定把药材成功带回来。”
靳依依强扯出一抹笑意,“谢谢表哥。”
付文骁摸了摸她的头,就转身离开了。
付文骁很快就带着人去往城门口,景应州就留下来处理驿馆里的事务。
果然如靳依依所想,真的有人想要阻止佟禄来找商明珏。
在城外早早地设下了埋伏,佟禄单枪匹马落了下风,但他依然紧紧地护着手里的包袱。
黑衣人在他身上刺了好几剑,在他就快撑不住的时候,付文骁赶到了。
“你先带着东西离开,这里交给我。”付文骁吩咐了几个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