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菱过来请示,“公子,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付文骁见靳依依好像有话要说,便问她:“音儿打算如何处置?”
靳依依走到一位蒙面杀手面前,刚才无意间好像看到了一个标记,但她不确定。
这会儿当真看到这人手上刻有一个龄字。她记得那次宫宴,和安郡主身边的丫鬟手上就有这个标记。
于是一把扯下这人的面纱,这个丫鬟她是有印象的。
她听说这几个丫鬟是齐语龄千挑万选,特意留在身边的,所以她料定齐语龄目前是不希望这几个人有事的。
她跟付文骁商量了一下,对这个丫鬟说:“你回去告诉你们郡主,想要这几个人完好无损的回去,明日就带着三千两到国公府,过时不候。”
付文骁给了手下一个眼神,那个丫鬟就得到了自由,她看了其他里人一眼,就用着轻功快速走了。
靳依依又对付文骁说道:“表哥,今日就再麻烦你一下,帮我把这几个。”她指着那些糙汉,“送到靳家。”
付文骁明白她的意思,便吩咐絮菱带着那些丫鬟离开,他则是跟着一同去了靳家。
靳府内,靳昆赫他们已经回来好一阵了。他吩咐下人们把祭品准备好,打算在祠堂祭拜付继芸。
只是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他才发现靳依依不在,便问着管家,“大小姐人呢?”
管家小心翼翼地回复,“大小姐好像还没有回来。”
“什么?”靳昆赫呵斥众人,“你们都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大小姐找回来。”
管家赶紧吩咐一些人去找,只是他们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靳依依的声音传来。
“不用找了。”
紧接着就看见付文骁和靳依依走了进来。
靳昆赫看到付文骁脸色不好,赶紧给他见礼,“付将军此番从邺城回来,定是又要得到陛下的嘉奖了。”
付文骁现在是从一品将军,而靳昆赫是正二品户部尚书,所以要对付文骁恭敬一些。
付文骁语气很冷,“音儿今日随靳大人去祭拜我姑姑,为何后来她却在山上险些遇害,我希望靳大人能给我个交代。”
靳昆赫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赶紧看向靳依依。
靳依依哭得梨花带雨的,走到靳昆赫面前,戚戚然地说:“爹,女儿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音儿,别哭,为何你没有跟上来,怎的又会遇害?”靳昆赫状似关心地询问。
靳依依用手帕稍稍在眼角擦了擦,开口道:“女儿原本也是要跟着大家一同下山的,奈何摔了一跤,再想跟上时,就有一帮黑衣杀手冲了出来。”
“若不是表哥刚好经过,女儿真的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她这样说着,又努力地挤出一点眼泪,看上去倒真像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阮轻凤心里有些不安,他们说的杀手应该不会是自己雇来的那些吧。
靳昆赫又看了付文骁一眼,心里也明白他今日若是不能处理好此事,势必会得罪付文骁。
他问靳依依:“害你的那群人如今在何处?可有知道是谁派去的?”
靳依依没有开口,是付文骁接话道:“那帮人已经被治服了,现就在外面,靳大人想知道是谁派去的,不妨亲自审问。”
靳昆赫微一颔首,便说道:“既然留有活口,就带上来吧。”
靳希耀在一旁嘴角轻勾,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小萩在外面交代着这些杀手,“你们待会儿进去实话实说,供出靳夫人,付将军就可以饶你们不死。”
这些糙汉今天也是临时接到这个活,没成想遇到厉害的主了,这钱还能不能到手已经不重要了,能保住一条小命才是要紧的。
他们被人带进去后,阮轻凤就坐不住了。自己当时吓得要死,都忘了还有刺杀靳音一事,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行动呢。
靳昆赫声音冷沉,“说,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带头的那人赶紧开口,“是靳夫人让丫鬟来找的我们。”
他说着就指着阮轻凤身边的佑婕,“就是她,是她让我们在山上先潜伏起来,只要她一声令下,我们就去除掉靳小姐,她说夫人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们一千两。”
靳昆赫神色变了又变,又接着问:“你们有何证据能证明是夫人雇的你们?”
那人回答道:“我们也怕她们事后不认账,所以当时就趁机拿走了她的手帕。”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又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管家仔细辩别后,说道:“老爷,这帕子的布料,老奴确实只见过夫人院里的人用过,上面的绣工及图案,也的确是佑婕的手艺。”
佑婕赶紧跪下,“老爷,那手帕是奴婢前些天不小心弄丢的,奴婢并没有见过这帮人啊。”
靳昆赫没有理会,而是朝管家伸出手,“银票拿来我看看。”
一般银票上面都会有票号,这张银票上面的票号跟他房中那些是连号的,当时他拿了一张给阮轻凤。
看到这里,他心里已经很清楚了,他面色如土,看着阮轻凤,“你有什么话说?”
阮轻凤心中咯噔一下,今天这件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