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管家拿来了一根特别结实的鞭子,靳昆赫接过鞭子,反手就给了靳希耀一鞭,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紧接着,又是第二鞭。
靳昆赫教训道,“让你不学好,跑去跟人赌钱。”
第三鞭落下,“让你给靳家丢脸。”
然后又是第四鞭,第五鞭……
只是五鞭下去,靳希耀就有些吃不消了,平日里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哪里挨得住这样的惩罚。
他叫得很惨烈,阮轻凤适时出现,跪在地上,一把护住了靳希耀。
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靳昆赫,“老爷,别打耀儿了,是妾身没有管教好他,老爷要罚就罚妾身吧。”
其实靳昆赫也差不多消气了,现在加上阮轻凤这样一求情,他当然要停手了,毕竟靳希耀是靳家以后唯一的继承人。
“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不学无术,定要扒你一层皮。你要记住,靳家的颜面永远是第一位。”靳昆赫说完这句话就扬长而去。
阮轻凤赶紧转过来扶起地上的靳希耀,“耀儿,是娘来晚了,你还好吗?”
靳希耀看着她这副情真意切的样子,也装模作样道,“娘来得很及时,若不是您来为孩儿求情,孩儿今日只怕是会丢掉半条命。”
阮轻凤摸了摸他的头发,“回去好生休息,我让人找大夫给你瞧瞧。”
“还是娘疼我。”靳希耀说完,就被小厮搀扶着走了。
盛丰院屋内,大夫看完伤后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伍钱端了一碗药进来,“少爷,药来了,我扶您起来喝药。”
靳希耀坐起来靠在软枕上,快速第喝完药,就把药碗砸在地上。这一用力,就牵扯着伤口疼了起来。
伍钱吓得赶紧跪下,“少爷,您怎么了?”
靳希耀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那个好母亲,平日里消息最是灵通,今日却演一出姗姗来迟的戏码,分明就是怕连累她自己。果然不是她亲生的,所以她不会真的在意。”
伍钱只能稍稍劝上一句,“少爷,您身上还有伤,别气坏了身子。”
靳希耀没好气地说:“哼,你今日倒是会说话,昨晚我将玉佩抵押出去时,怎不见你出声阻止,害我今日受这个罪。”
他眼神一凛,“从今天起,你就去干杂活吧,贴身伺候的事交给别人做。”
伍钱敢怒不敢言,虽然觉得委屈,但也没有办法。
适凉院内,送饭的丫鬟已将饭菜摆好,看着靳依依开始吃了起来,就和小萩交换了食盒,离开了这里。
靳依依赶紧吐了嘴里的菜,悄悄地跟在她后面,正好发现周妈妈专程等在那里,跟这位丫鬟说着什么。
她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既不会被发现,又能清楚的听到她们说话的内容。
“夫人那边天天在问情况,你确定大小姐真的吃了饭菜?”周妈妈问道。
丫鬟小萍点头,“奴婢每次都是亲眼看到大小姐吃了才离开的。”
周妈妈面上很是疑惑,“按理说,也该是时候了,怎么不见情况呢?”
小萍有些疑惑地问道:“周妈妈让奴婢日日将药下进大小姐的饭菜里,会有什么情况?”
周妈妈突然变了脸色,警觉起来,“行了,你去忙吧,不该问的别问,反正不是什么毒药,你切记别露了马脚。”
“是,奴婢记住了。”小萍毕竟年纪轻,没太多心眼,所以吩咐她什么便做什么。
靳依依早就猜到是阮轻凤下的手,只是之前想着都要回去了,也懒得跟她计较。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且回不回得去都很难说。既然如此,就不能白白让人欺负了。
她在回适凉院的途中,又七零八碎地将靳希耀被打一事,大致听了个完整。
她心里暗暗想着,阮轻凤,下一个就到你了。
第二天冯嬷嬷拿着皇后令牌来传话,说是皇后娘娘请靳家小姐入宫赏花。
这个消息全府上下很快都知道了,靳依依在房中轻笑一下。
真是天助我也!
之前付文骁送来的布匹,她让小萩拿去做了几身衣裳,今日正好可以穿着入宫。
在这之前,她悄悄地去了一趟大厨房。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冯嬷嬷领着靳依依和小萩往御花园走去。
这个时节的御花园内,花朵开得正是繁茂。靳依依看着这满园景色,感叹宫里的人就是会享受。
这时冯嬷嬷停下了脚步,笑着说道:“靳小姐,娘娘在亭子里等您许久了。”
靳依依便抬眼看去,皇后仪态大方地坐在亭子里。
她正要准备下跪行礼,就被皇后出声制止了。
“不必行礼了,你过来陪本宫说说话。”
“是。”靳依依应了一声,就踩着台阶,缓缓地走了过去。
等她来到了皇后面前,皇后就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今日我叫你来,也并非完全为了赏花。”皇后倒也直爽,“在家里,你父母是如何唤你的?”
孽障?不孝子?
靳依依顿了顿,开口道:“回娘娘的话,长辈都叫臣女为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