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依依看着托盘里的衣裳,光是面料就是她平时穿不上的,再拿起来看了看样式与做工,果然是进宫才能拥有的。
看来赚钱之事必须落实了,以后这样好看的衣服,自己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今日皇上传召各位官员及其子女入宫,宫门外的马车都排了很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靳家的马车在后面停下,大家都要下车走过去。
靳依依从马车上下来,就悄悄地四处打量着,动作不敢太大。
这皇宫修得真是巍峨气派!
从这里到门口有很长的一段路,靳依依一边欣赏,一边赞叹。
哈哈,这次来也不亏,换作是之前,参观皇宫可是得收门票的,自己现在不仅免费进来了,等会儿还要在里面参加宴会呢。
“一会儿进去了,当心一些,别给我惹事。”靳昆赫提醒靳依依与靳希耀。
“是。”靳依依应了下来,发现靳希耀目光不善地看着自己,仿佛靳昆赫只是在提醒自己一般。
于是她回看了靳希耀一眼,用的是不屑的眼神。
另一边,景应州随景太傅下了马车,就看到了靳依依这般模样,其实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她。
景太傅说道:“那位便是靳音,你祖母既已替你退了这门婚事,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做。”
景应州收回视线,“是,孩儿定会注意分寸。”
在宴会开始前,大家都还不能入座,各自与几个熟人攀谈着。
靳依依只能走到女眷在的这边,但她一个也不认识,就独自待在一旁,欣赏着风景。
她今天穿了一身藕荷色衣裙,头发也精心梳理过,安静地坐在一处,就像个不问世事的仙子。
几位世家小姐走过来,不免心生嫉妒,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
“哟,我当这是谁呢,一个人在这里搔首弄姿的,原来是皇上说的京都女子典范呀。”
说话的女子叫齐语龄,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大家都要给她面子,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子。
她的话一出,其余几人都跟着附和,“人家的那些事迹,我们可是学不来的。”
“就是就是,如果要点脸的话,也不会来这里丢人现眼了。”
靳依依对她们的言语丝毫不在乎,反而看着她们就像看小丑一样。她索性不搭理她们,让她们继续表演好了。
齐语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心里有些气不过,便向靳依依走近了几步。
“皇上夸赞靳家小姐端庄懂礼,今日一见,还真是愧对这个美誉了,想来你也不懂什么叫礼数。”
旁边的各家小姐们有的抿嘴偷笑,有的睁大眼睛看好戏,她们都知道这位靳小姐今天要遭殃了。
靳依依缓缓别过头来看了众人一眼,而后才将目光落在齐语龄身上。
“你是在说皇上撒谎咯?”靳依依巧笑倩兮,又接着说,“礼数自然是对懂礼数的人用的,不然对牛弹琴也是白费功夫。”
齐语龄当然听得出她在暗讽自己就是那头牛,瞬时怒意森森,“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用这种态度与我说话?”
靳依依眨了眨纯真灵动的眼睛,“我常年待在家中,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知之甚少,劳烦你自己介绍一下。”
齐语龄虽然早已恨不得直接撕了靳依依,但还是忍住,并趾高气昂地说道,“我是皇上亲封的和安郡主,你见着我应当行礼。”
靳依依施施然起身行了个礼,“见过和安郡主。”
她知道眼前这个郡主就是想要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在自己看来不过就是些形式而已,只要能早点打发走这个烦人精就行。
可是在齐语龄看来,自己的面子分明是被她狠狠地踩在了脚下,于是想也不想就抬起手来,打算要给靳依依一个巴掌。
靳依依一个闪身,就看她的手径直朝着自己身后的一根柱子打去,结果就是传来一声惨叫,齐语龄摔在了地上。
靳依依过去想要将她扶起,却听她嘴里说道,“你给我等着,我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靳依依一听,就不乐意了,扶着她胳膊的手没有控制好力度,不小心断了她的手骨,齐语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
靳依依嘴里念念有词,“郡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被柱子弄伤了?”
说罢,她就放开了齐语龄的手,在大家看来,就是齐语龄嫌她手笨,自己甩开的。
一时之间又是一道惨烈的叫声响起。
靳依依心里默念,罪过,罪过!
跟齐语龄走得近的一位小姐出声道:“快找太医来,郡主受伤了。”
不一会儿,这里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是头一次见到郡主出这种洋相,忍不住好奇八卦的心,所以凑近来看。
齐语龄两只手都断了,她被人扶起来后,就恶狠狠地盯着靳依依。
“是她,是她弄断了我的手,你们几个去给我断了她的手。”齐语龄吩咐着几个跟屁虫道。
她们也不敢不顺着她的意思,正好也气不过靳依依能嫁给翊王,便准备对靳依依动手。
“住手。”此时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位五官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