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依依在府里逛得差不多了,就带着小萩回了适凉院。
她现在脑袋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找到回去的方法,跑路要紧,不然自己就要嫁人了。
已经这么久了,她把可能有线索的地方都看了个遍,可光是这样看,似乎没什么作用。或许应该需要借助一些外力,可这外力是什么呢?又该如何知晓呢?
到了晚饭时间,小萩端着饭菜进来,见到靳依依在沉思,就叫了她一声,“小姐,你在想什么?”
靳依依眉头紧锁,“小萩,你说,哪里可以打听到京都的各种奇闻怪事?”
小萩挠挠头,“小姐想听这些的话,或许乾遇楼可以,奴婢听说那里有位说书先生,自称曾经是个修行道士,经常会说一些大家都没听过的稀罕事。”
靳依依眼睛一亮,看着小萩,“真的吗?那可太好了。”说着,就往衣柜那边走去。
小萩赶紧跟了过来,“小姐你这是要作甚?”
靳依依选好了衣服,将其放在一边,看着小萩。
“我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人来,你就说我睡下了。我出去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才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萩被靳依依这一系列操作弄懵了,她乖乖地把菜收回食盒里,“小姐是要去乾遇楼吗?”
“嗯,你只管像平时一样就好了,记住我说的,去吧。”靳依依把小萩支走,就开始换衣服化妆。
她找了件特别特别素的衣服换上,又给自己化了个十分夸张的妆容,还点了几个麻子。照了照镜子,对这身装扮很满意。
搞定,这就很符合爱听八卦的气质了嘛,大晚上出去也不担心被坏人盯上。
她从后院飞出了墙,一路轻松地来到了乾遇楼。
这里装潢得很是富贵典雅,来往的宾客都不会大声喧哗。身份显贵的都会往楼上走,普通点的人多半都在一楼大厅。
大厅靠里面的正中间有一个台子,有一位看起来就很像销售代表的人,正在上面吧啦吧啦地说着话,台下的人都听得很入迷。
靳依依选了最后一排靠墙边的位置坐下,恰巧听到好笑的地方,想要笑出声来,又怕影响不好,就捂着嘴偷笑。
伙计来帮她点菜时,她放下手,继续憋着笑,小脸变得通红。
伙计看到她这张与好看无关,且还带着些诡异的脸时,差点吓了一跳。不过好在有多年的工作经验,凭借超高的职业素养,忍住了。
靳依依点了两个最便宜的菜,又觉得不来点酒好像有点格格不入,便又对伙计说道,“我再要壶酒。”
她顿了一下,“便宜的那种。”
伙计点点头就走了,靳依依心想,差点就冲动消费了,这里看起来就比一般酒楼高档,万一消费不起,岂不是太尴尬了。
听书听了一会儿,她觉得这说书先生见识是挺广的,于是打算等人散去后,再找他打听一下。
三楼的雅间内,景应州不停地给商明珏倒酒,自己却只是偶尔喝一杯。
“想问什么就问,不需要把我灌醉。”商明珏又喝了一杯,就止住了景应州的动作。
景应州把酒壶放好,小心翼翼地开口,“听说皇上把靳家小姐赐婚给你了?”
“你堂堂大理寺少卿听到的消息能有假吗?”商明珏反问。
景应州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没想到他们兄弟俩,竟会和同一个女子有此关系,不禁问道,“你听说过百姓们都议论她什么吗?”
商明珏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不过是些传言罢了,我既然去请了这道旨意,又怎会在乎这些,况且我的名声不比她好。”
他嘴角微微上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景应州没想到,竟是他去请皇上下的圣旨,罢了,一切都是注定的。
当初景家决然地退了婚约,他觉得有些对不住靳音,但愿她跟了商明珏能有好的结果吧。
楼下的说书也结束了,专程来听书的人都已经各自离开,一楼就只剩下几桌继续吃饭的人。
靳依依看到说书先生走了,她赶紧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口菜吃完,就快速跟了出去。
她跟着说书先生走了几步,这里是乾遇楼后门附近,没多少人。于是她就大声喊了一句,“先生,麻烦您等一下。”
说书先生停下脚步,看见靳依依走了过来,被她这张脸吓了一跳,“姑娘,我一个修道之人,是不会娶亲的,还请姑娘另觅良配。”
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没给靳依依一点反应的时间。
什么嘛,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跟着他,是为了让他娶自己吧?
靳依依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就吐槽起来,“要不是想找你帮忙,我才不会跟着你呢!嫁给你,想得美,我连那个什么王爷都不稀罕,又怎么可能打你这个大叔的主意?”
她越想越郁闷,自己以前走到哪儿不是被人夸赞的,今天就只是稍稍修饰了一下,至于谁看到自己都那么害怕吗?
说着就自顾自地走着,不料前面突然出现一辆马车。
就在差点撞到她的时候,佟禄快速做出反应,拉紧了缰绳,这才有惊无险。
“何事?”马车里的商明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