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上来一把薅了黑衣小子的脖领子。
“臭小子,给老子跑得快,脚都快给我撵断了。”
黑衣小子:“你们追我我还不跑?”
“你跑我们才追的。”
“你们追我才跑的。”
好家伙这车轮转没完没了了。
徐非非直接问:“没做亏心事,你就不会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老实,就让你吃点苦头。”
黑衣小子特么的滑头。
“姐姐,我就爱看个片子,应该不犯法吧?”
顾凯:“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六十九条......”
小子转得快当。
“警官,你们到底找我有啥事,我该配合的就配合,真的,别揪住我不放。”
城北分局审讯室,坐着这位小年轻。
韩流,前一个月刚过了20岁生日。
在孔雀巷开了一家电脑修理铺,生意不咸不淡。
当小黑和顾凯到了他店里出示警官证的时候,这小子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原因就是这小子不仅在某些论坛上传播不该传播的东西,还回收各种来路不明的二手电子产品。
毕竟常在河边走,就提心又吊胆的,一有风吹草动,就跑路。
顾凯问。
“韩流,近两个月为什么要黑进东川大酒店的监控?”
他还在装。
“没事手痒,弄着玩的呗。”
这小子皮痒痒,不给他下点料他是不晓得这碗饭好吃不好吃。
徐非非说:“小子,你这皮痒痒倒是时候,正是因为你这一皮痒,就有人送了命。
你知道故意杀人罪是什么结果吗?谈过女朋友没?拉过女人的小手没?
一辈子就这么完球了,是不是特别冤?”
“美女姐姐,别这么吓我,我不是吓大的,我好害怕喔。”
这玩意儿真是一个混球,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徐非非对顾凯道。
“老顾,别跟他废话,反正咱们证据确凿,他进来就出不去了。
人家受害者家属还等着给一个交待,管他是不是故意还是受人指使的,反正都是大罪。”
韩流被晾在审讯室里一个晚上,到底还是熬不住了,老实交待了。
他说:“我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就是黑一个监控而已,对我来说不是举手之劳吗?
我哪里晓得这个人是要害人,警官,我要真知道,绝对不敢。”
顾凯问他。
“是谁拿钱让你这么办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连他面都没见过。”
“你们怎么联络的?”
“电话联络的。”
“他怎么知道你的联络方式?”
“我经常发一些小广告,挣点零花钱。”
“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变过声的,不晓得是男的还是女的,不过,应该是一个女的。”
“为什么说是应该,你见过她?”
“没见过,给钱的时候,我才晓得她是一个女的。”
“她给了你多少钱,是用什么方式给的?”
“不多,两千块钱。这个人搞得挺神秘的,不能转账,也不能见面。
为了两千块钱,我在海湾公园的椅子上等了两个小时。
结果是一个玩滑板的小屁孩拿给我的。
我问他是谁让他拿来的,他说是一个漂亮姐姐,给了他二十块,让他拿来的。”
这波操作就令人迷惑了。
大家都以为给韩流钱的就是秦明朗,没想到是一个女的。
徐非非说:“难道是陶然?”
顾凯:“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顾凯:“或许她因爱生恨,想要干掉秦明朗,没想到被反杀了。”
“这么一来,倒也说得过去。”
查了给韩流频繁联络的那个号码。
登记在C市的一个号码,号码的主人叫刘秀玉,时年65岁。
一辈子没有出过省,不会用智能手机。
近几年在儿子家带孙子。
跟刘秀玉联络上了,其家人表示从来没有办过这个号码。
小黑说:“嫌疑人既然想要黑了酒店的监控,自然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像这种卡,从网上,或者黄牛手里都能买到,要查起来很难。”
顾凯再次问韩流:“你在公园等人给你钱的时候,那个人有跟你通话吗?”
韩流回答:“没有。”
“她有没有让你具体坐在哪把椅子上?”
“没有,草坪边上好几个椅子。我随便找了一个坐了。”
于是,顾凯得出结论。
“这个人应该是认识韩流的,不然,偌大的公园,两千块钱万一给错人了呢?”
可当顾凯将陶然的照片拿给韩流看的时候,他却十分肯定地说,他不认识陶然。
他说:“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我不可能对她没有印象。”
徐非非提出另一种可能。
“张秒所在的银行就在古城区里面,不排除陶然有从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