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还挺配合,乖乖地拿了证件出来。
“警察同志,是我的不对。男人那点毛病,实在是憋不住了,我保证下一次再不犯了,求求你给我给一个机会。”
“还敢有下一次?才拿到半年的驾照,就这么不遵守交规,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年纪轻轻的就想不开,我这是为了你好。
快速路上停车撒尿,也是你娃运气好。运气不好的话,就开8人一桌了。”
“是的,警察同志,是我不对,坚决没有下次。”
“行,看在你认错态度比较好的份上,这一次就不开你罚单了。
你也是遇到我了,我这个人比较灵活,要是遇到别的同事,那你就惨了。
记住哈,要有下次直接吊销你驾照。”
“记住了,以后实在憋不住我宁愿尿裤子也没敢停在路边了。”
鉴于小哥认错态度好,徐非非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见司机小哥还愣在那里。
徐非非道:“咋还不走,等着我请你吃宵夜?”
“好的,我马上走,立刻走,还得麻烦那位大哥挪一下车。”
越野车司机帽沿挺低的,徐非非只看到他一口大白牙。
感觉整个人挺模糊的,看不清他的样子。
“大哥,感谢你的配合,你贵姓啊?”
“姓啥不重要,配合警方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美女警官要不要加个微信,下次请你喝茶?”
“不用这么客气,感谢。”
“那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同事会来接我。”
大哥倒也没有强求,直接上车走了。
一场乌龙闹的,徐非非不大好意思。
回到凤凰路上。
小黑在车里鼓捣他的电脑。
至于顾凯在哪里。
他跟徐非非说。
“嫌疑人在刑警队队长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人,他正在气头上,看谁都不顺眼。
正带着人在林子里找人呐,我 劝你最好别出现在他面前,免得惹得一顿呲。”
铁轨上,拾荒者已经从棕榈树上放了下来,平躺在铁轨上。
小麻说,救护车来了的,来了就又走了,早就断气了,根本就没得救了。
法医刘姐正在给拾荒者例行检查。
“颈部刀口齐整,手法利落。呼吸道和颈动脉都被割开,嫌疑人压根就没有给到受害者活命的机会。
顾凯说的对,一刀毙命,从切口上,有点像手术刀的痕迹。”
有疑问就问。
徐非非:“这么说来,嫌疑人是个外科医生的可能性比较大?”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范围比较大,只要能接触到手术刀的都有可能,宠物医生,整形医生都擅长用手术刀。
当然,咱们法医也一样。”
“崔大发呢?他也是被割了脖子。”
“从法医的角度上来看,两者虽然都是被抹了脖子,但伤口切度不一样。
这位手法明显利落,而崔大发,颈动脉并没有割断,而只是呼吸道被割开,手法也比较粗糙。作案工具类似于剪刀之类,而且还不锋利。”
“仅仅是呼吸道还不至于马上要了命,崔大发要不是被绑在铁轨上,他还是有活命的机会的。”
“可以这么说,他应该是被绑在铁轨上,慢慢死去的,这个时候,但凡要来个人,他也不至于就死了。”
“刘姐,这么说来,这位拾荒者和崔大发的死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是的,绝对不是同一个凶手。”
小麻难得开动了脑子。
“不是同一个人,并不代表他们不是一伙。”
徐非非:“崔大发和拾荒者有什么关联呢?为什么嫌疑人会杀害一个拾荒者?”
小麻:“这条铁轨上,很少有人来,只有这个拾荒者,他会不会看到了嫌疑人作案的过程,被杀人灭口了?”
刘姐的助手小樊,思路比较灵活,他提出了疑问。
“假如这位拾荒者是目击者,崔大发死了得有六七天了,为什么嫌疑人今天晚上才对拾荒者动手?”
小樊说的有道理,被刘姐一阵呛。
“祖坟哭不过来哭乱葬岗,你的专业是啥?还不快来给他翻个身?
咱们法医的职责是让事实说话,让犯罪分子在事实证据面前无处藏身,而不是无端的猜测。”
小樊乖乖地闭了嘴,去给尸体翻身去了。
这个时候,顾凯和老许从林子里过来。
徐非非不敢吭声,蹲在刘姐的旁边,假装认真地看她工作。
哪壶不开提哪壶,老许这个糙老爷们完全没有眼色,他来了一句。
“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要不是徐医生把受害者给绑在树上,他是不是遇害的几率更小一些?
至少可以反抗,或者逃跑。”
这一句说的,让徐非非有一种罪恶感。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对我动手的。我只是想先把他绑在树上,回头再来处理他。
我哪里想到,凶手这个时候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