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那个拾荒者被徐非非绑在了铁道旁边的棕榈树上。
这个时候,这个精神不太清爽的拾荒者显然不太重要。
绑的挺结实的,就地取材,拾荒者的蛇皮口袋里啥都有,好多塑料带子。
绑好之后,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刘朵朵一案,顾凯和徐非非往火车站方向走过一段,那一段前后方都没有居民区,隔着两片林子,是两条快速路。
几乎没有人涉足。
如果嫌疑人舍近求远,那么崔大发极有可能就在那一个区域。
这一个晚上,这条废弃铁道上,也是热闹的很。
越往前走,铁道两边树木越加茂密,有的地方,甚至有不知名植物在铁道的上方形成了一道拱门。
十多分钟之后,徐非非又在前方的铁道上,发现了一个人。
他背对着徐非非蹲在路的中央,手里有手电筒光亮,在一晃一晃的。
有了前车之鉴,徐非非并没有声张,而是握紧了手里的电棒,慢慢地朝着那个人靠近。
这个人当然不是什么拾荒者,半夜出现在铁轨上,自然是不寻常的。
越来越近,徐非非透过那个人手里的手电光亮看到了铁轨上躺着一个人。
手里的电棒已经举了起来,那个人反应挺快当的,迅速站起身来,将电筒的光亮直直地朝着徐非非的眼睛射了过来。
刺眼的光亮,让徐非非闭了眼。
随着电筒的光亮射过来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
这个声音很熟悉。
“老顾?”
“徐非非?”
顾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大半夜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非非顾左右而言他。
“是崔大发吗?”
顾凯闪过身来,似乎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铁道上呈十字绑着一个人,顾凯手中手电的光亮固定在那个人的脖颈处。
一道已经干涸了的血痕。
空气当中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徐非非捂了鼻子,听顾凯说道。
“看起来是一刀毙命,脖子底下有一大滩干了的血迹,这里应该是第一现场。
尸体已经出现腐败绿斑,死亡时间至少得有三天以上了,现在是冬天估计不止三天,一个星期是有的。具体多长时间,得要法医判断。”
“你是说,这个人死亡的时间在黄显彬之前?”
“应该是这样的。”
“是崔大发吗?”
顾凯在手机调出视频截图。
“从视频上看,崔大发头发特征明显,长发,并且是扎起来的。
这具尸体应该就是崔大发了。”
“所以,你是看了安妮的小说,觉得她的目标有可能是崔大发,才跑到这里来的?”
顾凯没说话,徐非非知道自己问的是多余,没看安妮的小说,他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她又道。
“看来,凶案的确是按照小说里的命案顺序来发生的。
黄显彬在小说里是第二起死亡命案,崔大发就应该是第一起。
没准第三起案命已经发生了,只是我们不知道。”
顾凯的声音凝重。
“是的,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赶在嫌疑人之前找到目标。或者在嫌疑人下一次动手之前找到安妮。”
“小黑查过安妮的出行记录,近一个月的时间,安妮就没有出过家门。
假如她就是嫌疑人的话,到底是怎么动手的?”
顾凯沉吟了一下,用了一个成语:“隔山打牛。”
“跟黄显彬一案一样?利用他人来作案,并且使自己置身事外?”
“我记得一部电影,一个杀手团每次作案,都利用精确的手段制造意外,使目标意外死亡,从而逃避法律责任。
这位小说作者的另一人格,智商不简单,和杀手团的作案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
“崔大发被绑成十字架形状,凶手是让他作出忏悔的样子。
看来,嫌疑人应该就是崔大发身边的人。
从黄显彬之死,我是不是可以猜测,嫌疑人会不会是崔大发的妻子?”
“只能说她有作案动机,在案子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我打电话让法医和痕检,还有其它队员过来。”
顾凯打了电话回来,徐非非不大好意思。
“那个,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来的时候,我刚到。怎么啦?”
“你是直接就往这边来了,还是有其它的地方?”
“直接来的,这个地方比较隐秘。尸体臭了也没有人闻得到。”
不得不佩服一位刑警的判断能力,他倒是判断准确。
“喔,那你比我后来。我刚才以就近原则,先去了家园小区后面,没有发现问题才返回来的。”
顾凯瞧出端倪。
“徐非非,说重点,你想表达个什么?”
“妈的,刚才差点被一个拾荒者给非礼了。”
顾凯骂了人。
“妈的,徐非非,都说吃一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