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换回活蹦乱跳的儿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事实上,我什么也做不了。
儿子在病床上躺了一年,期间医生屡次劝解,让我们放弃。
我真该死,我居然认为医生说的是对的。儿子不可能再活过来,可我们这个家却还要继续,不能再死气沉沉下去。
我劝妻子放弃。
她恨恨地看着我,坚决不答应,甚至要跟我离婚。
直到后来,医院来了一个车祸的小男生,他需要救命的器官。
医生找到了我们,我没有发言权。
我妻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哭了一通,出来的时候,异常冷静,答应捐献儿子的器官给那个小男生。
那之后,家里所有关于我儿子的东西都用一个箱子存放了起来。
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谈过儿子的话题,也没有谈到离婚,我们就像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两杯热茶喝完,秦明朗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说:“我经常做梦,要么是儿子,要么是我妻子。
他们两个冷冷地看着我,要我还他们的命。
我想还,可我还不了啊,非非,你说我该怎么办?”
徐非非说:“你需要放下过去,朝前看。我相信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也希望你过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