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
老许那边来了电话。
“顾队,整栋楼挨家挨户都查完了,没有查到可疑的人啊!
怎么办?明天一早还有很多人要上班的,不可能一直不让人进去啊?”
“方平呢?他在哪里?”
“他伤心过度,在家待着。”
“给我盯紧了他。”
老许不解。
“盯紧他?他是受害者家属,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别让他出门就对了,我现在赶过来,有一些疑问需要他解开。”
“好的,那还禁止居民出入吗?”
“等到天亮如果还没有结果,就放开,不能影响居民们的正常生活。”
“好的。”
“去A栋走访一下,看看晚上刘春妮跳楼的时候,有没有目击者。”
“我已经让刘强带人去了。”
这一个晚上可真是忙啊!
将电话打给了小黑。
“小黑,帮我查一查方平这两天的通话记录。”
“查方平?为啥?”
“问那么多干啥?十万个为什么吗?”
“好的,我马上查。”
“十分钟之后给我答案。”
“好的,哥。”
“等等,如果方平的通话记录没有问题的话。给我查一查周秀,陈星,刘春妮,还有方平,这两人的交集情况,要快。”
黑色吉普车在茫茫夜色中前进。
二十分钟之后,车辆拐进了新城花园,小黑也不辱使命,将顾凯所需要的东西传了过来。
新城花园B栋25楼。
顾凯敲开了2502的房门。
方平满脸憔悴,看了一眼顾凯,回到沙发上坐下了。
声音明显不悦。
“找到凶手了吗?”
顾凯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交流一下。”
他怒了。
“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人在你们警局都会跑出来。
现在人死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要问也应该是我来问你们,你们是怎么保护人的?”
顾凯没接话,眼睛在客厅里瞟了一个来回。
刘春妮这个女人看起来是比较刻薄,但家里收拾得很整齐。
家里虽然养了两只猫和一只金毛,但完全没有味道。
门口处有一个鞋套机。
顾凯看了看鞋套机,问了一嘴方平。
“我需要套鞋套吗?”
他瓮声瓮气地回答。
“随便,无所谓。”
那只金毛躺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打盹,见到有人来,只抬眼看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
顾凯还是套了鞋套,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两只猫在猫爬架上睡觉,有人来了也不怕。
“家里收拾得很干净。”
这不说还好,一说方平就悲从中来。
“都是她收拾的,她有洁癖。以前我还嫌弃她毛病多。现在,她也不给我机会嫌弃她了。”
“她不在的时候,你回家换鞋套吗?”
“换,不换不得被她唠叨死,耳朵边不得清静。”
“你和她关系怎么样?”
“都老夫老妻了,就那样。”
“你和她吵架吗?”
“年轻的时候气盛,总想分出个输赢,家里常常闹有鸡飞狗跳的。
后来也慢慢想通了,她爱唠叨,我听着就是了,不吭声,她也就没趣了。”
“方圆的死,你怪她吗?”
“我......”
方平欲言又止,外头有人在敲门。
他正要起身来的时候,顾凯拦住了他。
“你坐好,我去。”
门一打开来,扑面而来一股湿意。
本该在医院的徐非非出现在面前。
“你怎么来了?”
“就兴你来,就不兴我来了?”
“你......”
“我头晕,快点让我进去,我想喝口热水。”
方平看到徐非非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
“徐医生大晚上的来,有什么事情吗?”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来睡不着。”
“家里?”
“方圆活着的时候,我就把她当亲妹妹了,她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
方平苦笑。
“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自己来。”
一杯热水下去,胃里翻腾了一回,差点又吐了。
顾凯:“你逞什么能呢?我看还是回医院休息吧?”
“不,事情没有得到解决之前,我不回去。”
“因为啥啊,要这么拼命?”
“因为我八卦啊!真相不明,我睡不着觉。”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暖得多。
方平看着两个人打嘴仗,内心紧了一回。
“两位还有什么事情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疲惫地将头靠在沙发上,下了逐客令。
徐非非拉了旁边的独立沙发,坐到了方平的对面。
“方先生,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