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邻居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朝着两个人喊。
“你们是干什么的?”
妈的,搞得跟做贼一样。
两分钟之后,隔壁邻居从屋里出来。
这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极具地方特色的家居服,身形略微发福。
徐非非想起了婷婷催眠时说的隔壁的邻居,依依的爸爸。
一个特别会做点心的男人。
于是脱口而出。
“你是依依的爸爸?”
男人一愣。
“你们是?”
“我们是甄雪的朋友,我们是来找甄雪的。”
“甄雪?”
“是啊,她家好久没住人的样子了,她们去哪里啦?”
“你们是她的朋友不知道吗?她们十几年前就出国了。”
“出国?”
“是啊,听说是移民加拿大了。”
“哦,天,她居然出国了,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她的家人呢?”
“我不知道,甄雪和婷宝从搬到这儿来住,我就没有看到她们家有其它的人,我听婷宝说,她爸爸在国外。”
“她们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住的?”
男人起了疑心。
“你们真的是甄雪的朋友?”
徐非非不得不亮出自己的身份。
“我是城北分局的,来这里是了解婷婷的身世。”
“婷婷的身世?”
“嗯。”
“哦,她们搬来的时候,婷宝还不会走路。和我们家依依差不多大,两个孩子一起学走路。
一起玩。
婷宝她们搬走的时候,她才过了三岁的生日。
她们一家搬走了之后,我们家依依还哭了好久。
时间真快啊,一转眼我们家依依都上高中了。
怎么啦,婷宝的身世有问题吗?”
“甄雪有没有跟你说过,她为什么要去加拿大?”
“警察同志,我们只是邻居。”
“这么多年,她们一家都没有回来过吗?”
“没有。”
“这么一栋房子常年没有人住,你们就不觉得好奇吗?”
“有什么好奇的,人家不是去国外了吗?”
“好的,谢谢你。”
徐非非给顾凯打了电话,让他带着人来一趟。
顾凯有点墨迹。
“这不太好吧?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允许,破门而入不太符合规矩。”
“老顾,我再跟你说一遍,这有可能是人命案。我管你合不合规矩,立马给我派人来。”
依依爸爸还挺客气的。
“两位要不嫌弃的话,来我家泡个茶。”
正渴的慌,客气不如从命。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十分有品味的中年男人。
院子里收拾得特别有情调,靠左边院墙是一个小假山,假山上倾泻而下的流水,下方是一个弧形的鱼池,里面养着各色观赏鱼。
院子的右边,砌了一个亭子,亭子里摆放了一个石桌,桌子上摆着精美的茶具。
桌子两边摆了藤椅,坐在藤椅上面,一面喝茶,一面就可以看到隔壁家的院子。
主人沏了上好的铁观音,回屋拿了一盘子点心出来。
“这是我自己做的蛋糕卷,你们尝一尝。”
徐非非吃了一个,由衷的赞美。
“真好吃,好看又好吃,比蛋糕店里做的还好吃。”
主人笑了笑。
“我就是开蛋糕店的。”
“哦,原来如此。哪家蛋糕店?改天我再去买,太好吃了。”
“福旺。”
“天啊,怪不得味道这么熟悉,原来是我经常吃的那家。
老板,生意做的大啊,原来是蛋糕连锁的老板,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我姓谢,谢长林。”
就挺意外的,记得婷婷说过,一位姓谢的叔叔经常来家里找妈妈。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位?
“小区里姓谢的多吗?”
“以前的洞田村大部分都姓谢,还有一小部分姓张。”
“哦,谢先生是洞田村长大的?”
“是的,我爷爷那一辈是渔民。”
“哦。这里的住户大部分都是本地村民咯?”
“前些年是,这几年少了,都嫌弃这里偏僻,搬到城里头去了。
后来的都是一些有钱人,买了这里的房子当度假屋。”
老章问:“谢先生没有想过搬走?”
“在这儿住习惯了,我这个人说好听一点,是有情怀,毕竟在这里长大。说不好听一点,就是矫情,觉得离开这里,到了任何地方都没有家的感觉。”
徐非非:“依依呢?”
“依依在第六中学上高中,平时住在学校里,周末才回来。”
“冒昧地问一下,您太太呢?”
“在依依一岁的时候,我们就离婚了。”
老章:“市区这么多家连锁店,谢先生不会在家做蛋糕,然后送去市区吧?”
“是的,我基本是晚上工作,天不亮就将做好的点心送到各个连锁店,从而保证食物的新鲜。”
徐非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