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明媚的天气,突然之间乌云滚滚,海面上升起一片浓雾。
好像是死者在为自己悲鸣。
徐非非看着草坪上一溜奔跑着的雕塑。
问了顾凯一个后背发凉的问题。
“你说,这些雕塑里还会不会有人?”
顾凯没有说话,脸色却凝重起来。
沿着草坪一直往前走。
徐非非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在一个接着一个的雕塑面前停留,拿手敲了敲,又继续向前。
徐非非也有样学样,在雕塑上面敲了敲。
这不敲不知道,一敲还真敲出一些门道来。
一个,二个,三个......他在第8个雕塑面前停留的时间最长,迟迟没有动。
徐非非走了过去。
“有什么问题吗?”
“有没有觉得这个雕塑跟其它的不一样?”
“嗯,肤色更亮一点,跟前面的几个比好像更新一点。”
顾凯伸手在雕塑上面敲击了两下。
徐非非:“声音不对,前面几个雕塑都是铜制的,这个不一样,实心的。”
“是的,你看,上面有渗出淡绿色的水渍。”
顾凯伸手在上面摸了一把,白色的手套上面立马粘上了绿了吧唧的东西。
徐非非脸色一变。
“这水该不会是?”
她凑近一点闻了闻。
“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像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
顾凯给老张打了电话。
“老张,你和老许去找点切割的工具来。”
半个小时之后,这个以年轻女性为特征的雕塑被放倒。
经过小心翼翼地切割开。
一具女性的遗体赫然出现在眼前,看尸体的腐烂程度,死亡时间不会太长,是近期的。
在场胆小的,已经跑到一边狂吐了起来。
法医刘姐和她的助理们去而复返。
“死者,年轻女性,死者手脚皮肤脱落呈手套状的现象,估计死亡时间为2周左右。
因为在密封条件下,死亡时间可能更久,具体需要回局里进一步检测。”
刘姐那位年轻的助理,小樊,已经跑到一边,抱着一棵棕榈树,大吐特吐。
更令人恐怖的事情还在后头,这个时候的顾凯在干什么?
等徐非非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顾凯正在和他的手下在逐一排查剩下的雕塑。
一具被放倒,另一具被放倒。
后脊背一阵一阵地发凉。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算上第一具白骨,沿途88个雕像,总共发现五具遗骸。
其中有四具遗骸已经白骨化。
经过法医刘姐的初步判断,其中四具遗骸均为成年女性。
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有一个遗骸是孩子的,从身高上判断,三到六岁的女孩。
跨越时空的五条人命,却是同一个人所为。
实在是令人胆寒。
徐非非看着面色凝重的顾凯。
“老顾,需要我做什么吗?”
顾凯看着队员们在清理那具包裹着孩子的雕像,戒烟好久的他,从老张的衣服兜里掏出一根烟来点上。
“这里你也帮不上忙,周一来队里参加晨会,到时死者身份应该会有进展。”
“嫌疑人还会不会下手?”
“难说,不过,如果这里的雕像是全部遗骸的话,从遗骸白骨化的时间来看,嫌疑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动手。”
“好,我回去了,需要我给我打电话。”
“行。”
*******
周天,北厝村,是秋文例行催眠治疗的时间。
令人遗憾的是,秋文的次要人格婷婷还是没有出现。
治疗结束,老章也跟着气馁了。
“是不是这个次人格婷婷意识到我们在针对她的梦境,所以她躲着不出来了呢?”
徐非非:“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着秋文的妈妈秋小玉失望的眼神,徐非非觉得非常愧疚,毕竟收了四万块钱的租金,这第二次催眠还是没有效果。
老章适当的解了围。
“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估摸着下次就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咱们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没想到,当天晚上,秋小玉就给秋文打来了电话,说秋文的第二人格出现了。
而且表现特别强烈,躲在家里的洗衣机不肯出来。
徐非非和老章赶到了秋文家,有钱人的世界,咱普通老百姓不理解。
三层楼的海景大别墅。
秋文躲在三楼洗衣房的洗衣机里睡着了。
秋小玉说,她美容院里有一台手术做完,回到家已经晚上9点多了。
家里乌漆麻黑的,连灯都没开。
幸好秋小玉知道秋文一犯病就会躲在洗衣机里,不然找不着人又得报警。
秋小玉在洗衣机里面找到秋文的时候,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尖叫。
秋小玉说。
“她一直叫,叫得我头大了。她还一直说,有个戴白色面具的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