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失魂落魄地离开仙教室,诸般念头纷至沓来。
也许,他真的错了吧。
是啊,姓韩的说得对,他也只是被秦家放逐的可怜人,哪里来的底气去歧视寒门同学呢?
他们真的低人一等吗?
并没有。
事实上,人家跟着姓韩的,如今的修为远远超过了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世家子弟。
谁比谁差呢?
秦风他们离开以后,仙教室内发出了阵阵欢呼声。
“嗷!打赢了!”一群小家伙像活狼羔子一样,嗷嗷嚎叫。
从小到大,他们没少被世家子弟欺负,今天真的是大大出了一口恶气。
“钟羚,你很不错。”韩东赞赏地看了钟羚一眼。
虽然叶茯苓和她修为一样,但韩东却对这个寒门弟子,抱有更大的期望。
正因为出身寒门,她心里有一股强大的内驱力,驱使着她勇猛奋进,不停地变强。对于她这种有志气的孩子来说,曾经的苦难,就是最大的财富。
而出身豪富的叶茯苓,就没有这样的动力。
“是老师您教导有方,钟羚一生追随恩师座下,愿永远做您的弟子!”钟羚的眼眶湿润了。
她何德何能,此生居然得遇名师!
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此前吃的所有苦都不算什么了,因为上天给了她最好的馈赠!
以前刘聘婷曾经霸凌过她,而且不止一次。
今天,她举重若轻,很轻松地就把刘聘婷玩弄于股掌之中,想怎么虐,就怎么虐。
但她心存善良,所以手下留情了。否则刘聘婷会更难堪。
这也是韩东高看她一眼的原因之一。
虽然心中有恨,但是,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她依然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刘聘婷一马。
这是胸襟,是格局。
注定了此女将来必成大器。
打赢秦风等人之后,孩子们修炼的劲头更足了,不用韩东督促,自动自发地钻进静室之中用功去了。
韩东刚从仙教楼出来,就接到了云放鹤的召唤,说是有要事相商。
来到长生阁的时候,云会长正在画画。
这老家伙痴迷于丹青之术,偏偏画得又不怎么样。
韩东虽然精研墨神宗的画术,但也懒得提点他。又没什么好处。
当下也不客气,大咧咧地坐在一边,倒上一杯茶水就喝。
“来啦?”云会长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作画。
韩东翻了翻白眼,你不是看到了吗?每次都是这句。
“看来你在学院里的人缘不太好啊。”云会长努了努嘴,韩东看向了堆放在他桌面上的一叠信件。
“投诉不是应该找院长吗?你退休了也管这个啊。”韩东笑了笑,丝毫不以为
卓院长这个老银币也隐藏地很好,韩东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来他站哪一边。
“都投诉我什么啊。”韩东走上前去,拆开那些信件。
云会长也没有阻止,任由他拆读投诉信。
“就这?”韩东看了几封,便没兴趣再看了。
这个世界办公室政治有点小儿科啊,都不知道使用男女关系这个核武器。
‘某导师和本班级的女生关系暧昧,双方待在静室内半个月才出来,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这样不就把他搞臭了吗?
给人穿小鞋都不会穿。
有人投诉他不务正业,不好好教学生修炼,却带着他们玩什么足球,玩物丧志,带坏学院风气;有人投诉他迟到早退,不遵守院规院纪;还有人投诉他开着铁马,推崇奇技淫巧,忘了修仙之本;甚至有人投诉他不尊重天字班的导师,导致同事之间怨声载道……
尤其是最后一条,韩东立刻就看出来,这肯定是江逐流那个玻璃心干的。
一股浓浓的怨妇味道。
这小子一路鲜花掌声,被人吹捧习惯了,遇到一个桀骜点的同事,这就受不了了。
都特么谁把你惯的。
“你看看,投诉我的人这么多,要不,您老把我开了?”韩东笑眯眯地望着云放鹤。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云放鹤淡然笑道:“我又何尝不明白,你之所以被排挤,并不是因为你表现很差,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你太优秀了!”
“你这么说,我多不好意思。”韩东恶狠狠地喝了云会长一大壶茶。
“我看你挺好意思的,”云会长笑道:“听说有人要在仙武推演赛上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可要有点准备。”
仙武推演赛是帝国修仙学院一年一度的盛事,不仅学生之间可以挑战排位,仙师之间同样也可以。
“有什么好准备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韩东满不在乎地咂了咂嘴。
“也不能太大意,仙师之中,还是有能人的。”云放鹤画完了最后一笔,抬起头看了看韩东。
“你是说江逐流吗?结丹巅峰而已。我一只手就能打得他满地找奶嘴。”
韩东在云放鹤面前没必要隐藏。
这老家伙应该是修仙者公会中唯一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
“听说你带着特二班的寒门学生,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