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蓝脸上不知何时,有了淡淡的笑,轻声细语道:“嫔妾没洗头。”
百里景的身子一愣,抬起头,借着昏暗的月光,能看清黑夜里装满星光的眼睛,是温柔似水的,嘴角泛起了淡淡的微笑。
百里景抬手捧着宋芷蓝发热的脸庞,轻轻抚摸,瘦了。
“那沐浴了吗?”百里景意味深长的发问。
宋芷蓝眼睛里写满了看穿,偏不如他愿,缓缓地摇摇头。
就算如此,厚脸皮的百里景见状,眼珠一转,一本正经道:“朕不信!”
从脸颊滑落的手掌,探向了他处,“所以朕亲自动手检查一下。”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邪魅。
宋芷蓝也不是那容易羞涩的少女,凑近百里景的耳畔,细声道:“那嫔妾就期待皇上如何检查……”
“勾人的小妖精,等着……”
……
宋芷蓝无力反抗,被百里景搂在怀中,薄唇轻起,“能再叫一遍刚刚那个称呼吗?”
宋芷蓝被折腾坏了,只是不愿地摇摇头。
百里景的手搭在宋芷蓝酸疼的腰上,带着威胁意味的揉了一把,宋芷蓝身子敏感,一激灵,便叫出了声,“景哥哥~”
百里景喉结滚动,搭在腰上的手轻抚着嫩滑的肌肤,不怀好意道:“是乖乖先勾朕的……”
……
宋芷蓝已经是昏昏欲睡,可百里景还精神着,无聊地扒拉着宋芷蓝长睫毛,沉吟许久才开口,“往后的日子,朕会把握分寸,会护着你。”
原本快进入梦乡的宋芷蓝,缓缓地睁开眼睛,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埋在百里景胸膛,“睡吧。”声音闷闷的。
第二天早上宋芷蓝醒来,身旁已经空了,却留有余温。
年也完了,事自然也多了,百里景也忙碌了起来,也不会顾及后宫众人。
倒是春天来了,积雪滑了,吴美人日日阴郁,白婕妤便拉着吴美人出来散步。
白婕妤瞧着阳光明媚,心情也好了许多,“御花园的花儿草儿都抽了绿芽,你也该换心情了不是。”
吴美人苦闷已久,如今天天有白婕妤陪着,心底的阴霾消散了不少,抿唇微笑,“是。”
一只手护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就是不知道宋姐姐怎么样了?病了许久,有没有见好也没见有人带话给我们。”
吴美人一直念着宋芷蓝解救自己的事,白婕妤也不知道,便失了看春色的兴致。
“你们宋姐姐怕是病入膏肓了吧!一个风寒都好不了,果真是被皇上厌弃了,气郁所致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白婕妤下意识扶着吴美人,回头见林婕妤与方才人从假山下绕过来,脸上是沾沾自喜。
几人互相行了礼,白婕妤知道林婕妤不是个好相处的,背后有太后撑腰,自然惹不起,更何况吴美人才坐稳胎,还是躲得远远的好。
“本宫身子乏了,吴妹妹也是,便不打扰两位看风景的兴致。”白婕妤护着吴美人想走,可林婕妤哪里肯。
林婕妤宛然一笑,挡住了两人的去路,“着什么急,让本宫好生看看吴美人的肚子,有没有生皇子的福气?”
白婕妤和吴美人警惕地看着林婕妤。
方才人矫揉造作地走过来,轻笑一声,“林姐姐,你现在圣眷优渥,早晚会有的,何必看她的肚子。”
这番话说到了林婕妤的心坎里,自信地点点头,笑得欢快,“也是,毕竟不同肚子,不同人。”
方才人捂着嘴笑,附和着林然的话,“就是啊!林姐姐年纪轻轻,多得是生孩子的机会,不像听竹宫的那位,是个没福气的。”
林婕妤笑得更是猖狂,毕竟任凭谁都记得除夕夜宋芷蓝抢了自己的风头,如今落得被皇上厌弃,禁足宫中,心情自然爽快。
吴美人眉头皱得紧,几度隐忍,还是开了口,“宋姐姐是修容,位份远高过我们,不是方才人可以议论的。”
白婕妤虽然看不惯她们猖狂,可是现下护着有身孕的吴美人才是最重要的。
林婕妤脸色骤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吴美人,方才人是吃过议论宋芷蓝被罚的亏,不敢反驳,只敢咬牙切齿。
袁念与楚元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袁念五个多月的孕肚已经很大了,惹人眼红。
袁念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挽着楚元,轻笑着调侃,“春天了,御花园果真热闹。”
楚元眼神都仔细在御花园的路上有没有磕磕碰碰,一边还回应着袁念的话,“确实,不过上次方才人还因为议论高位嫔妃被罚抄,看来是不长记性。”
几人忙行礼,林婕妤嚣张的气焰也收敛了不少,毕竟忌惮楚元是协理后宫的人,方才人一时也不吭声了,脸色难看极了。
最后林婕妤也不帮方才人说话,方才人又领了五十遍宫规愤愤离场。
袁念则告知白婕妤和吴美人,“宋妹妹病已经好了,特意托本宫带话,怕吴美人孕中忧虑。”
吴美人听闻宋芷蓝的风寒已经好了,便放心了许多。
几人结伴逛了一会儿御花园才各自回宫。
宋芷蓝病好了,活动范围左右不过是听竹宫,坐在秋千上晃悠,突然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