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住的秦美人嘴上还是不消停,发疯地辱骂宋芷蓝,“姓宋的!你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孩儿!我诅咒你!诅咒你……”
秦美人还未说完,百里景一脚又踹在了秦美人的腰部,秦美人倒地,头上的珠钗散落一地,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没事吧?”百里景轻声询问宋芷蓝。
宋芷蓝还未回答,秦美人伏在地上,发狂一般,又哭又笑,透过凌乱的发丝,露出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哈哈哈!宋芷蓝,我就不该下麝香的毒,我应该下鹤顶红!哈哈哈!毒死你个小贱人!”
众人吃惊,可是宋芷蓝并不吃惊,只是盯着秦美人一字一句道:“不是我。”
秦美人停止了笑,被宋芷蓝认真的模样唬住了,不相信地摇摇头,正欲起身,四个太监压制了秦美人,百里景吩咐道:“秦美人毒害嫔妃,欺君罔上,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秦美人是被拖走的,嘴里还嘶吼着,“宋芷蓝!就是你!我不信,就是你!”声音渐行渐远。
直到没有了她的声音传来,众人也没有缓过来,百里景示意江太医为宋芷蓝诊治小腿上的咬伤。
宋芷蓝呆滞,眼神空洞地盯着秦美人被拖走的方向发呆,微张的小嘴似乎像说什么,可是抬眼对上百里景怒气未消的眼神,也只好低眉顺眼。
袁念看惯后宫的手段,倒是没有那么吃惊,转头看宋芷蓝魂不守舍的样子,轻声安慰,“没事吧?”
宋芷蓝摇摇头,抬眼看了看在场各位的反应,吴宝林和白美人都是新人,显然也是吓到了,而袁姐姐也面露不适,皇后也是十分担忧的看着宋芷蓝,王昭仪却是面色如常,对上宋芷蓝眼神也只是以表安慰。
事后,百里景怕宋芷蓝腿脚不便,赐了轿撵,宋芷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下回到听竹宫的。
宋芷蓝看出了下人们的担忧,麻木地吃了早膳,才以困顿的理由进内室躺下,听着绿豆关门的声音。
宋芷蓝才敢小声抽泣,自己确实被疯癫的秦乐吓到了,可是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这个草菅人命的时代,是冷漠至极的帝王百里景。
宋芷蓝之前不理解袁念为什么那么讨厌他,还是要装作恭敬的样子,对于百里景没有一句道歉的回应,还是要照常给他侍寝。
因为百里景是帝王,是左右后宫女人一生的人,对你宽容的宠爱说没就可以没有,你的地位,生命不过是他随口一句话就可以抹杀。
宋芷蓝应该用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去对待百里景,而不是与袁姐姐一样,将他当做攀升的工具人,爬到更高的地方,才能保命。
——
宋芷蓝因为受了惊吓,静养了几天,直到袁念邀请宋芷蓝晌午时分去御花园散步,宋芷蓝才收拾了心思,去赴约。
宋芷蓝叫了绿豆作陪,直奔与袁念约定的地点,千鲤池旁的亭子里,袁念带着水果点心,坐等宋芷蓝的到来。
未等到宋芷蓝,却等来了出来散心的百里景,百里景偶尔会来千鲤池喂鱼,见袁婕妤在,也没有避讳。
袁念自然是恭敬地行礼,“嫔妾参见皇上。”
百里景接过李全盛递上来的鱼食盒,淡淡地回应袁念,“起来吧。”
袁念起来后,退到了一边,心中默默祈祷百里景快些走,莫让宋芷蓝跟这货碰上了。
百里景站在栏杆旁边,自顾自地给池中红黄的鲤鱼撒鱼食,看着所有的鱼哄抢鱼食,又四散而开。
百里景看得出神,想起袁念还在一旁,找起了话题,“袁婕妤鲜少出门,可是与谁赴约?”
宋芷蓝吧!不然还能有谁?百里景自己也猜到了,所以坐了下来喝茶。
“宋美人。”袁念无奈回答。
宋芷蓝快走到千鲤池时,便看到了亭中的不对劲,一看这阵势便知道是百里景的阵势,每隔一米就一个侍卫。
宋芷蓝挑了挑眉,一步步走近,步入亭中后,与袁念对视一眼后,恭敬地行礼,“婢妾参见皇上,袁婕妤。”
“起来吧。”百里景淡然。
宋芷蓝向来没规矩惯了,也不等百里景说赐座,自顾自地坐下来。
宋芷蓝坐下一抬眸就对上了百里景打量的眼神,立马不经意地错开视线,指着袁念的绣花鞋,夸起了这绣花鞋精致又漂亮。
本来是两个小姐妹的聚会,百里景在也放不开,所以宋芷蓝和袁念也不怎么说话,只是看了看远处一处墙壁,墙壁上爬满了藤蔓。
百里景喝完一杯茶,也就没有多待,起身离开。
“恭送皇上。”两人送走百里景,亭中的气氛才好了许多。
百里景坐在轿撵上,回想着今日所见,宋芷蓝日渐消瘦的脸庞,气色也不似从前红润,养了几日病反倒是更显病气了,不过眼神中没了怨恨,该是消气了吧。
百里景一走,宋芷蓝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端着,塌了腰,将那盘葡萄拉到自己面前,摘一颗扔嘴里。
“袁姐姐,你是怎么与他相处的,不记得气氛尴尬吗?”
宋芷蓝真的好奇,两个高冷的人如何相处,总不能大眼瞪小眼,如何各做各的吧?
“就各做各的呗。”袁念不喜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