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在原地。
随后，她的手慢慢摸着她自己的脸，感觉到指腹上的液体，她绷不住：“啊！”
完了！
她的脸完了！
张婉儿愤恨得看向苏伊人和苏软，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们母女，然而苏软也同样目光锐冷看着她。
两人视线对碰上。
张婉儿瞬间就没有了气场，她心脏更是狠狠抖了一下，这种扑面而来的恐惧感，席卷着她全身，苏软就像是地狱中的恶鬼，正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给连皮带骨吃掉！
“你，你……你们太过分了！”
结巴半晌，张婉儿哭喊道。
苏软上前，捏住她下巴，看着她满是血的脸：“再敢动我妈妈，我让你生不如死！”
张婉儿被吓得连哭都忘记了！
苏软现在很不高兴，因为张婉儿这个脑残，居然敢在她面前动她妈妈，她眼神幽冷。
“你……是你们母女先欺负我！”虽然很怕，张婉儿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中所想。
苏软眯了眯眼睛，漂亮了的眼底席卷着骇人的风暴。
“你刚才脑残煽动股东，用我爸爸生病的事情来为难我爸爸，你真当我们脑残看不出来？张女士，做事情是需要想后果的！只是让你被离婚净身出户，留你一条狗命，已经是我善良了！如果你还不知道收敛，我不介意让你永远消失！”后半句，苏软压低了声音。
张婉儿直接被吓懵了。
苏软嫌弃丢开她下巴，她起身环顾着在场还没有离开的股东们，“我苏软的爸妈，我都舍不得说他们一句，更舍不得让他们难受，如果在场的你们，有任何地方让他们难受了，后果你们自己想！”
这是明晃晃的警告。
薄夜凌生病的事情，要是被传出去半点风声，他们每个人都跑不掉，而且苏软语气冰冷。
威慑力十足！
其中有好几个股东，觉得苏软太强势了，但话到张嘴又不敢真的说出来，因为他们想到了，苏软身份背景！
她有强势的资本！
“你们可以走了。”
两分钟后，苏软的话让股东们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纷纷找着简洁的语言告辞，最后只有张婉儿还满脸是血的站在原地不动，似乎还不服气的看着他们，苏软也没有客气。
“丢出去！”
张婉儿挣扎着，最后还是被丢了出去。
处理好一切。
苏软转变着神情，瞬间乖巧的望着都齐刷刷看着她的长辈们，对他们露出小白兔乖软的笑。
“爸爸，妈妈，慕阿姨，还有慕容爷爷，我们吃火锅吧。”
在场的人轻笑。
“好，听我们软软的。”
本来一场胜券在握的闹剧，最后以苏软是最后胜利者完美落幕，看着长辈们说说笑笑讨论着火锅要吃什么。
苏软眉眼都是温暖。
“软软。”
这时，身后传来薄金玉的声音。
苏软回头看她，顾流年也停下脚步：“我需要走开吗？”
他一向给足苏软空间，让她能单独做她任何想做的事情，但又很想要参与在其中，犹豫了片刻后，他没有向往常那样直接走开，而是这样站在了苏软身边，询问。
“不用啊。”苏软知道他的想法。
直接让他留下。
顾流年得到允许，他微微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凤眸之下都是二傻子的憨笑，丁点都没有睿智总裁样子。
“有事吗？”
苏软问着眼前的薄金玉。
薄金玉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原本才三十多岁的她，这会儿看上去比四十多还要苍老，或许这就是老人所说的，心老了人就老了的真实版本吧，她微微叹息了声。
“我准备离开京都了。”
“嗯。”
“软软，五姑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薄金玉看着苏软，“对不起，为所有的事情，我知道软软你曾经真心帮过我，我这辈子从出生就身不由己，也只有到这个时候，我发现我才是彻底的解脱了。”
“祝你们幸福啊。”
薄金玉笑了笑，转身离开。
她打开关闭的大门，当那曙光照在她身上，她好似走向了光芒中，她没有回头。
而在光里，苏软还看到了一道身影。
薄泾川。
男人好似取下了他戴了很久的面具，正微笑冲着她招手，苏软不懂薄泾川为什么会在这里。
又或许是来送薄振华最后一程。
她迈着纤细的腿走向男人，站在薄泾川面前，她看着这个男人，脑海中许多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可以说她能变成冷血机器，是这个男人一手才促成，她应该杀了他。
薄泾川瞧着女孩复杂的眼神。
他抬手想要摸一摸她，他为什么会心软呢，或许是因为这张脸跟苏伊人太像了吧，爱屋及乌的他心软了，所以故意改了时光机的代码，给了她一个圆满的生活。
也或许是，不想再看到苏伊人再死一次在他面前，这个女人太决绝了，她宁愿一直死在他面前，也不肯接受他的爱，她说他的爱太肮脏，她不要肮脏的爱，所以她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