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
他心脏跟着一跳一跳，实在受不住了。
“软软，把苹果拿着爷爷，爷爷来削皮。”
苏软对视上老爷子担心的眼神，她笑了笑，“爷爷，相信软软，软软不会划破手。”
顾老爷子深吸了口气。
“爷爷是相信软软的。”
他的确相信孙女，只是相信是一回事，忍不住担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爷爷，您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软软啊，软软被您看得好紧张，刀都有些握不稳了。”
“握不稳就把刀给爷爷。”
苏软反应了下，“才不要呢。”
顾老爷子：“……”
两爷孙因为个苹果斗智斗勇，顾流年这边也处理完了那男人，他让助理找来了近四年云城报纸，对比着照片在报纸上找女人。
吩咐好后，他才推门走进来。
“爷爷，软软又不是小废物，您别这么惯着我，会把软软惯坏的，要是哪天没有人惯着软软了，软软会很不习惯的。”
苏软笑着道。
本来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让老爷子心底不是滋味，他哪怕努力了，依旧没有给他们软软一个完整的童年，他要是当初再大胆点，配合伊人的行动，他们的软软也不至于，再经受那三年半的苦楚。
是他这个爷爷不好，胆怯害了他们软软。
让他们软软到现在依旧不敢安全相信身边的好，安全感很薄弱，他的软软啊，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爷爷，看软软削好了。”
苏软把切好的苹果，笑着喂到老爷子嘴边，“爷爷张嘴，吃软软削的苹果，可甜了。”
顾老爷子回神，他看着眼前笑容灿烂的孙女。
满嘴苦涩张嘴咬住了苹果。
“甜。”
苏软笑呵呵。
她吃了两块苹果后，她起身去洗手。
顾老爷子看着她去卫生间的背影，欲言又止，浑浊的眼底是心疼。
“爷爷，您别用这些眼神看着软软，小家伙好比她同龄人聪明太多，她看穿也不说，其实都藏在心底。”
站了许久的顾流年这才开口。
顾老爷子闻声，“你还知道这里有你一个爷爷啊？我还以为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完全不记得我这个老东西了呢！”
医院很无聊，老爷子又不被允许离开医院。
有两次他偷偷想溜出医院，还被顾流年安排的人发现给请了回来，因为这件事情，老爷子还被禁足了。
开口让老爷子禁足的人不是顾流年他们，而是苏软，这才让老爷子憋闷，一肚子的气找不到发泄口。
顾流年现在出现，那就是明摆撞在了枪口上。
顾流年摸了摸鼻子，“爷爷，是我错了，最近的事情有些多，没空出时间来照顾您，让您老委屈了！”
顾老爷子只是想要抱怨两句。
他在医院里面，真的很无聊，虽然儿子他们都会来看他，但大多数时间，他也只能在这个病房里面，躺着刷抖音或者其他，玩来玩去也只有那些，手机都快要被他给翻烂了！
结果孙子认错了，他瞬间就不好再抱怨了。
再抱怨好像就显得他多么无理取闹一样！
老爷子脸色不太好，“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顾流年听话上前。
顾老爷子看了看卫生间方向，听着里面隐约传来水声，他才脸色严肃问，“薄家那老东西被调查组带走调查，是你们干的？”
薄老爷子被带走的事情，没有半个小时就在医院传开了，顾老爷子自然是知道的。
顾流年点头，“是我们干的。”
“你们真是！”
顾老爷子板着脸，他怒视着顾流年。
苏软洗好手出来，正好就看见这一幕，赶巧还听见了前面两句话，她立马冲上来。
“爷爷，薄老爷子的事情跟哥哥没有关系，全部都是软软做的，爷爷要怪就怪软软，你别凶哥哥。”
顾老爷子看着眼前，维护着顾流年的奶团子。
他心底泛酸。
“我哪里凶他了。”他幽幽来了句。
然后很不友善看向顾流年，这个小子这段时间给小家伙灌输了些什么，让小家伙这么维护他？
顾流年对视上爷爷质问的眼神，他哑然失笑。
随而低头，眼神温柔地看着，挡在他身前地苏软。
“啊？”苏软眨巴着眼睛。
难道是她误会了？
可刚才爷爷地眼神真的凶，还有她听到的那一耳朵，怎么想都觉得爷爷要问罪，举报薄老爷子这件事情啊？
顾老爷子被误会，他委屈极了。
“我哪里是想要问罪你们，我是想要夸你们，这件事情你们办的漂亮，我老早就看薄家老东西不顺眼了，你们真的帮我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爷爷真的太爽了！”
苏软：“……”
果然，讨人厌的薄老爷子，倒霉是真的会快乐他们所有人，看着老爷子说起这件事情，那不自觉露出来的笑，苏软觉得他们今天的功德，全部都被笑没了。
他们开心后，老爷子再次道。
“不过，还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