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网卖了。”
慕烟说起这件事情，她温柔眼底露出了强烈恨意。
“你伊人阿姨为了保护我们，她用最短时间，黑掉了我们所有人的名字，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名字，她用着借口把我们都送走了，避开了所有危险，那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你伊人阿姨有了小软宝，如果我们知道，我们肯定不会走……”
慕烟双手捂着脸，她声线哽咽。
顾流年心被重重钝击了一拳，被他藏在脑海深处，封闭的记忆像是黑暗中的手，抓住了他，他们各种声音在他耳边说。
“他才六岁，他的器官还没有发育完善，再养两年卖的价钱更好……”
“金主那边有什么说法？”
“金主说年纪太小了，还是养养，M国有个大人物的儿子病了，手术时间定在明年，我送了他的数据去跟大人物的儿子做匹配，数据正好合适，大人物定金都给了。”
“行，我就养他一年。”
“记住了你现在没有名字，你就是一条狗！不听话的狗要被宰掉！你要乖乖听话，不然我就把你舌头割掉！”
男人捏住他下巴，把他关在了牢笼里面。
“汪汪汪……”
身后是饿得两眼发绿的恶狗，正虎视眈眈冲着他狂吠，他把他整个蜷缩在角落。
恶狗忽然朝着他扑过来。
这时，猛然一阵光亮，周围都是拍掌还有尖叫声。
顾流年发现他和恶狗被放在了舞台中间，外面都是各式各样的人，口中正喊着。
“咬死他！”
“我压狗赢，一百万！”
“我看这个孩子也不错，我压他赢，两百万，输了就让他用身体还钱！”
后来，他被恶狗咬得满身是血，他被抬到了个金碧辉煌的房间，里面坐着个浑身肥肉的男人。
他用着跟恶狗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阿年，阿年，你怎么了？”
“阿年，你别吓妈妈……”
“小软宝，哥哥，哥哥……”
慕烟看着下楼来的苏软，她彷徨无措喊着苏软。
苏软快步跑过来。
面前的哥哥是她从未见到过的样子，他双眼猩红，俊美的脸狰狞恐怖，嘴巴里面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双手抓着头发，力气很大仿佛要把他自己的头发扯下来。
“哥哥！”
她不顾慕烟喊，上前抱住了危险的顾流年。
她感觉到哥哥薄唇靠近了她脖子，他张开了嘴冲着她脖子咬下来，猛烈的疼痛让她身体轻颤，血腥的味道逐渐在他们俩之间传开，她手更加用力抱住顾流年。
“哥哥，小软宝在呢，你别害怕……”
咬着她的顾流年，猩红的眼睛有片刻迟钝。
“哥哥，小软宝跟你讲个笑话好不好？从前有个傻子……”
“哥哥，小软宝这个笑话好不好笑啊？你不回答小软宝，小软宝就当哥哥笑了。”
苏软小手摸着顾流年后脑勺，她感觉到咬着她脖子的牙齿，开始逐渐松动。
“哥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软滔滔不绝跟失了心智的顾流年说着话。
慕烟打电话叫来了陆思成，两人进屋就看见，顾流年跪在地上，他面前是站着的苏软，苏软抱着顾流年。
“这……阿年现在的精神状态太危险了，阿烟你怎么能让小软宝去接近阿年！”陆思成着急，他拿出手机，“我现在就让那些人过来，强制性带走阿年。”
“思成，让小软宝试试。”
慕烟摁住了陆思成打电话的手，她做出个大胆决定。
“阿烟！”
“思成，我想自私一回。”慕烟仰头看向陆思成。
陆思成看着她眼中泪水，最终答应了她。
苏软还在跟顾流年说他们之间的事情，渐渐地顾流年充血的眼睛，慢慢的有了光亮。
他把埋在苏软脖子上的脑袋抬了起来，面前小丫头红着眼睛看着他。
他觉得他要是再不给小丫头个回应。
小丫头肯定会哭。
“小傻子，冲过来做什么？知不知道哥哥很危险！”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线都在颤抖。
因为他满嘴都是小丫头血的味道！他咬伤她了！
他上次发狂，伤了周围所有人，许多个都重伤进了医院，还落下了残疾，他这么危险，小丫头怎么敢冲过来啊！
苏软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哥哥，你，你醒了……”
“嗯，哥哥清醒了。”顾流年捧着她小脸，瞧着她不停落下来的眼泪，他滚动着喉咙，“小傻子，以后见到哥哥这样躲远点，不要再冲过来。”
苏软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