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什么事？”
苏软听着他用“商量”，小脸认真。
“小软宝。”
顾流年从口袋中拿出了块奶糖，他剥开塞进了苏软嘴里面，瞧着小丫头大眼睛因为嘴里面的糖，在她口中划开而牵引着的闪动，他指尖微动。
“哥哥想听小软宝说，小软宝以后不管有多少哥哥，哥哥都是小软宝最重要的哥哥。”
苏软满嘴都是奶香味。
“哥哥当然是小软宝最重要的哥哥呀。”
她毫不犹豫回答。
顾流年愉悦笑了声，他目光下有着很浓郁的占有闪过，瞧着小丫头天真毫无防备。
他手捏了捏她小脸：“这会儿说哥哥最重要，转眼就亲昵喊着人家哥哥，小丫头忒没良心。”
苏软这才反应过来，哥哥还计较着她喊苏程哥哥这件事情，她白皙的小脸被顾流年捏着，大眼睛明亮。
“哥哥其实是生气的。”
她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肯定着顾流年生气。
“是生气的。”顾流年也诚然。
不仅仅是一点点，而是非常非常生气，当时他用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冲动，没有把苏程扔下车。
本来小家伙喊的哥哥只有他，哪里会想到，她会亲昵喊苏程哥哥，且语气甜腻。
听到的那刻，他内心的确闪过黑暗的想法，如果不是碍于小家伙在，他指不定会做出恐怖事情来。
苏软站在原地，她小小的手指勾着顾流年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哥哥在我心中没有人能取代。”
她看着顾流年的眼神，清澈见底，能清楚看见她有没有说谎。
“小软宝。”
他低声喊着她，低沉的嗓音拖长，处于变声器的沙哑，像是风勾绕着耳朵，酥痒得让苏软睫毛不自觉轻颤。
她喉尖发出声音：“哥哥，我在。”
“以后也不能有人取代哥哥的位置。”他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微微用力表示着他这话需要她认真回答。
苏软笑着：“不会。”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顾流年就像是天神出现，把她从绝望中解救出来，而且还对她这么好。
可以说她前世所缺少的温暖，最先给她的人是眼前这个叫顾流年的人。
所以，先入为主的哥哥，根本就没人能取代。
“哥哥放心了。”
顾流年也跟着笑了笑。
两人回到客厅。
苏程正盘着腿坐在吃橘子，看到两人有说有笑走进来，他声音出奇大的冷哼。
“对了，这是你大舅舅刚才让人送过来的东西。”他脸上梗着，但还是不由提醒苏软，苏轻扬给她送了东西来。
苏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个被抽了真空的小熊，商店里面普通的那种熊，脖子上打着个黑色蝴蝶结。
她仅仅是看了一眼，眼神就收了回去。
“丢出去吧。”顾流年注意着她神情，见她眼神冷了下来，直接喊着程潇把东西丢出去。
“我都跟送东西来那人说了，让他把东西拿回去，说你不会喜欢，他非要放下，说你大舅舅说，你当初最想要一个这样的熊。”苏程撇嘴。
“当初很喜欢？”顾流年顺势问道。
“当初的确很喜欢。”苏软诚实回答。
大概是两岁左右的时候，苏珠过生日，大舅舅从外地特意赶回来，给苏珠准备的礼物就是个大熊。
特别特别的大，应该有一米多，她看着围着蛋糕许愿的苏珠，再看到大舅舅把礼物拿出来，苏珠高兴地拍手，抱着大舅舅说好棒。
她心生羡慕。
后来她生日过了一个多月，大舅舅似乎想起，就顺道问她想要个什么样的礼物。
她比画着“大熊”。
大舅舅说他记下了，自那后她满心期待着等着，大舅舅给她也送个大熊礼物。
只是等到了她被大舅妈联系人贩子卖掉，大舅舅都没有送这个礼物，而现在他却把这份“迟来的礼物”，送到她面前来，苏软只觉得很讽刺。
“现在不喜欢了？”
顾流年见她沉默，心底已然明白，苏轻扬送这个东西过来，其中缘故是什么。
迟来的礼物，比迟来的深情还贱。
“哥哥，我长大了啊。”
苏软玩笑着说出真心话。
她的确长大了，算起来她前世都有八岁，在很多地方八岁都开始当家了。
“三岁半？长大了？”
顾流年眉眼染着笑，凤眸下却划过浓郁。
“矮冬瓜一个，还大言不惭说长大了！”
苏程嫌弃，目光落在手机屏幕，只看见页面上全部都是各色各类毛毛熊，全部都是统一的柔顺毛发，看上去就让人很想摸那种。
苏程看着颜色不一的大熊们，心底嘀咕：“与苏软这个臭丫头一样，又蠢又萌！”
他心底嘀咕着嫌弃的话，下单的手也毫不犹豫，因为不知道该选什么颜色，他直接把每种颜色都买了个。
买完之后，他看向苏软，看着她眉宇间浮现着淡淡的戾气，他哼了声。
强迫转移开视线，他才不会关心这个臭丫头！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