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娃还在那砍得不亦乐乎,喜顺拽了他一把,赶紧撤,鬼子马上就要反扑了!
楞娃说道,反扑不好吗,正好有活的鬼子砍!
喜顺没办法跟他讲道理,就说,你觉得在这村子里砍鬼子痛快还是到外面的田野里砍的痛快?
楞娃说,当然是在田地里砍的痛快了,这村子里除了院子就是房子的,鬼子躲在哪开枪说不定就打死我了!
喜顺说,那还不赶紧撤!
楞娃欢欢喜喜的跟着撤了。
这次夜袭八路军以伤亡十几个人的代价干掉了上百鬼子,而且缴获武器弹药无数。营长听到战报都激动的不得了。命令部队迅速与鬼子拉开距离,整理弹药准备防备鬼子的反扑。
楞娃又不高兴了,不是在外面等着鬼子反扑吗,怎么撤了呢?
喜顺说,我们在后面埋伏好了,等鬼子送上门!
楞娃看在鬼子送上门的份上再次相信了喜顺。
河本少佐集合他的部队,清点人马,剩下一百多人,检查枪里的弹药,只有几十发,机关枪弹药严重不足,重武器迫击炮一门也没带出了,全都便宜了八路军。河本的心都要碎了,肺要炸了,但是在战场上他是个冷静的人,他的头脑非常的冷静。还好他的通讯兵还在身边,他要通讯兵马上向中岛大队发报求救,就说遇上了八路军独立团,抓走白川少佐的独立团。
鬼子士兵开进了村子,看到了战死的日本士兵的尸体,一个惨。被炸死的尸体四分五裂,还有许多被砍死的,身首异处的,身子成为好几段的。
河本的心脏剧烈的收缩,他能接受战败的耻辱,但是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士兵受到这样的虐待。
鬼子士兵同样受不了,同伴的尸体像猪羊一样被砍成一块块的,罗列在院子里。
一个年轻的日本士兵抹了眼泪。
一个军官上
去一巴掌,吼道:“八嘎!”
日本士兵以更大的嗓门吼道:“报仇,报仇,杀光**人!”
军官才没有继续打下去。
一个军官在河本的耳旁报告,八路撤了!
河本命令,派人跟着,跟紧了……
小林中队的士兵排成一条长长的线走在黑漆漆的夜里,最后面的士兵突然听到一声爆炸,声音虽然微弱,但是他知道肯定是手榴弹。因为夜里有风,手榴弹的爆炸声被传送到了小林的部队中。士兵飞步去找小林报告,小林竖起耳朵听,手榴弹轰轰烈烈的响了起来,他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不去袭击八路军的机关和老百姓了,原地待命。
不过多久,黑夜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鬼子士兵骑马追上小林,告诉他,大队长命令,火速回援。
小林知道不妙,肯定是大队长遇到八路的主力了。他心里冷笑,让你分兵,现在好了,还想引蛇出洞,结果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挨打了吧,哼!鬼子传令兵骑马而去,小林命令部队,回去,但是行军的速度比来的时候还慢,他要等着河本手里的士兵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在出现,那么他这个满员的中队长就有话说了。大冢那个王八蛋,手里一个兵都没有,还怎么跟我过不去!
敬文带着八路军机关和几百老百姓在黑夜和大风的掩护下准备出发,试试运气,能不能从鬼子的眼皮底下摸出去。如果今天晚上出不去,明天就会在两路鬼子的夹击下全军覆没,这是险棋也是唯一的一步棋。
队伍中能战斗的战士分在两边,老百姓在中间,所有人屏气凝神,大气不出,小孩子虽然都睡着了,但是还是在他们的嘴里塞了一块布。老百姓家的骡马、牛羊,鸡鸭,也都用绳子勒在了嘴上。老百姓心里都很紧张,但是都非常
听八路军的命令,因为他们也都知道,已经有很多村子被鬼子杀光了,烧光了,不出来躲就可能死,虽然夜里受点苦,受点罪,但是总还有一点活命的希望。
敬文告诉一排长,如果被鬼子发现,部队必须牵制住鬼子,给老百姓做掩护。
一排长拍着胸脯领了命令!
队伍在黑夜中静悄悄的起身了。前面的队伍刚刚走出藏身的洼地,前面一个黑影如飞一样赶到,他压着嗓子但是声音异常急促:“排长,排长,紧急情况!”队伍登时停住,八路军干部招呼老百姓赶紧蹲在地上,敬文带着排长来到前边,那个探听消息的战士说,前面的鬼子像是突然接到了命令,停止休息,朝我们这边开了过来!
敬文告诉安抚百姓的干部,让老百姓全部躲在凹地中,不要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他则带着三小子,一排长来到凹地的边缘,耳朵贴在地面上,上百人踏动地面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一会一阵军马的嘶鸣声传来,在黑夜里格外响亮。
一排长紧张的问:“主任,要不我们把鬼子引开!”
敬文说:“先等等,你听到没,鬼子走的很近,像是拼命的赶路,这很有可能是他们遇到了紧急的情况,如果是冲我们而来,他们用得着这么心急火燎的吗!”
又听了一会,鬼子的骑兵已经到了他们跟前,就在他们眼前十几米的地方飞驰而过,连停都没停。而鬼子步兵的脚步声也更近了,能听出,鬼子是在急行军。敬文传下命令,所有人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