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看上自己的女的都没有好下场,都死了。他的新婚妻子忻梦死了,还有何抗敌的妹妹,更是炸成了碎片。楞娃可不想有女的看上他。
想到女护士说的提前吃饭的事情,楞娃问,今天有什么情况。
夏宝善说,可能要转移,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就不安全了,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楞娃哦的一声,说,转移的事情怎么没有人跟我们说,难道我们不需要转移吗?
他说完,门又开了,楞娃还以为是哪个女护士,赶紧把脸躲到一边,却听到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说:“你一个小兵,转移还要请示你吗?到时候听命令走就行!”
来的人是喜顺,他也在医院,他的胳膊受了伤,正吊着。
楞娃亲热的问:“你没事吧,我才知道你受伤呢,在战场上也没看出来!”
喜顺说:“在你眼里,不是胳膊腿跟身子分家你就看不出来是受伤!”
楞娃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喜顺的伤也是皮外伤,鬼子的子弹在他的胳膊上钻了两个眼,伤到了一根筋。喜顺是来告诉楞娃赶紧回部队,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服从二排长的命令,千万不能惹乱子。楞娃懵懂的点点头,说,知道了。
夜里,部队开始行动了。楞娃和报国两个人被夹在部队的中间走着,周围的人楞娃一个也不认识,以前在三排他还认识十几个当兵的,在一块经常有说有笑的扯得不亦乐乎。可是这次,两个人像是被夹在冰凉的冰窖里,周围冷冷的。又是在夜间,楞娃不适应,报国更不适应,这两个兵痞子啥时候走过夜行军,你让他们在夜里跟鬼子玩命行,让他们走这枯燥的行军,他们都
得打盹。楞娃拖着刀跌跌撞撞,哈欠连连。报国惺忪着眼,东倒西歪,摇摇晃晃,不时撞到旁边的八路军战士。
为了不至于很困,楞娃走到有树的地方就拿刀往树上砍两刀,找到点砍到什么东西的感觉,刺激一下神经。如果前面有块大石头,他照样上去砍一刀,砍出一道火星。这样走了一路,走到一个村子宿营。在村子外面,楞娃在一棵粗壮的老榆树上砍了三刀,砍下一大块树皮,然后坐在树下休息。他的意思是,这棵树下面就是他的了,只有他才能坐在这里休息。
一夜未见的八路军干部开始检查部队,查看一下有没有掉队的。
政治部主任敬文也来了,他一眼看到了楞娃依靠在的那棵树上的一大片白乎乎的印记,怎么好好的一棵树上掉了一块皮。他走过去,看到楞娃正在打盹,他想,是他砍的。他叫过来一个参谋,让他骑着马去看沿途的树上有没有痕迹。
参谋骑着马顺着来路返了回去。
中午的时候,参谋心急火燎的驰回来村子,一进村就问站岗的士兵,敬主任在哪?早有士兵专门在等他,说道,刘参谋,敬主任让我在这等你。说着,战士牵过一匹马带着刘参谋直接骑进了敬文休息的院子。
敬文的脚下丢了十几根烟蒂,听到马蹄声他急忙从屋里跑到了院子里。刘参谋下马,望着敬文一点头。敬文招呼他进屋说。
刘参谋跑到屋子里,敬文让他坐下,仔细说说,什么情况。
刘参谋说:“我看了,我们来的一路上,不敢说每棵树上都有刀痕,但是十棵树上得有九棵上面有刀痕!”
敬文脑袋都要炸了,心想,这是给鬼子引路!他叫上刘参谋,说,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