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兵收枪立正敬礼,喊道:“中佐阁下我们等你很久了!”
小仓哼了一声,骑着马往兵营走去。
一个小队长迎了出来,立正敬礼,把小仓领进一座帐篷。小仓坐下,小队长说了受惊的话,小仓也回了句辛苦。罗嗦完之后,小仓问小队长:“野村君,小野君在哪?”小队长回答:“少佐在山上督查战果。”
小仓眼珠一转,什么都明白了,说:“野村君,借我你的士兵一用如何?”
野村站起来,立正道:“对不起中佐阁下,没有直属长官的命令卑职实难从命。”
小仓点点头:“野村君,要不这样,你借我十个士兵,就说去帮我搬一些东西,帮帮忙。”
野村说:“这个倒是没问题。”
小仓心想,哼,十个士兵对付一群老百姓也够用了!
另一座鬼子帐篷里,一个戴眼镜的鬼子军官正在审问抓到的八路军大官——土匪黑云寨的大当家田七响。
田七响在被鬼子压到这里之后觉得鬼子真的会退兵而去,放了他一山的弟兄们,然而他刚走两步鬼子就朝山上开炮了,山上激烈的枪声他一点没落下,全都听在了耳朵里,甚至二当家的临死之前对鬼子悲愤的怒骂他都听见了。他的脸上抽动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他响起八路军连长章峰对他说的话:“不要相信鬼子说的任何话,尤其是承诺,鬼子几十年了,对中国承诺过多少,光是条约就签了多少,有用吗,哪一次不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鬼子亡我之心不死,中国人只有战斗,将他们彻底击败,打出中国才是出路,鬼子拿着刺刀、扛着大炮来给你讲道理,你空着手张着嘴怎么讲得过他。”
田七响咬着牙说:“打死这些狗日的!”他心
里恨,他不能打了,他已经被绑在这了。
戴眼镜的鬼子进来,呲牙一笑,示意田七响坐下,他坐在对面,铺开纸笔,旁边站着两个凶相毕露的鬼子士兵。
鬼子军官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田七响都怀疑他是不是中国人扮的。对于鬼子军官提出的问题田七响没回答,他掉回头问鬼子,你中国话怎么说的这么好。
鬼子军官哈哈一笑:“我在中国工作了二十多年,中国话已经成了我的第二母语了。我还有个中国名字呢,叫李天成,怎么样,好听吗?”
田七响不做表态,鬼子继续问他的问题:“你的职务,你们部队的番号,你们部队的规模,你们来此地区的目的,我希望你能跟我说一下。如果我们的合作是友好的,你所说的对皇军——啊,不对,应该是对本地区的安定有帮助的,我们会考虑对你的优待的问题,想想吧,这是对你非常好的一件事。”
田七响心想,他们要问的这些我哪知道,既然他要问,那我就胡编一套给他们吧!想了一会,田七响说道:“好,我说——”
鬼子立即眉开眼笑,亲自起身给田七响点上烟,然后爬到桌子上拿起笔认真的记着……
田七响说:“我是个连长,我们部队扩编的部队,有一百四五十人。另外,我们还有大部队,有两千多人,另外我们还在当地不停的招兵买马,扩充队伍……”
鬼子听到两千多人眼睛差点掉下来,记下数字之后,他扶了扶眼睛,盯着田七响,心想,他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两千多人的八路军部队,他们是怎么过来的?等田七响说完,他笑了一下,拿着本子出去了。
在黑云寨的另一边,焦急等待的罗发终于等到了指导员的援兵,
一百侦察连的战士。罗发说,指导员,咱打吧!我们是突袭,鬼子防不胜防,我们有很大的把握的!自从进入山东以来,罗发好几个月没打过鬼子了,心里早跟着了火一样!
指导员叫方明,是个白面书生,带着眼镜,二十五六岁。他平静的说:“有把握赢是有,可是这样一打就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和实力,会对支队下一步的行动造成影响,这样就不利于我们支队后面工作的展开。目前我们的任务还是隐蔽待命,侦查情报,为支队开展工作做准备的。”
罗发一听捡起一块石头攥在手里,咬着牙盯着鬼子一声不吭。
与他一样心里着了火的还有一个人,就是杨楞娃,他听指导员说的那些道理就听出了几个字的道理,放着鬼子不打!而且是明明能打得过鬼子还不打。这是不敢打啊!他恼了,嚷道:“你们这是害怕不敢打吧,我跟你们说,只要你们跟他们开了火,打在一块,我这把刀冲过去,这百十个就不是问题,我全包了!”
指导员方明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杨楞娃,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大刀,一阵唏嘘。他刚刚知道楞娃想要加入八路军打鬼子,便耐心的劝他:“小兄弟,你要知道,打仗就会有伤亡,我们全部干掉了鬼子,我们也三四十人的伤亡。我们部队是刚到这个地方,群众的基础还很薄弱,你说,我们的伤员该怎么办,往哪里安置。如果我们打光了,就无法完成上级交给我们持久抗战的任务。你也许觉得我们胆小,怕死,这么跟你说,我们从山西到山东,千里迢迢,我们是怕死吗?怕死我们不就不来了吗!我们来山东是遵从上级的指示,来这里完成上级的任务,这个任务有打鬼子,当然
还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