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旁的王林此时好巧不巧的问道:“兄台可否告知名讳啊?既然大家都在京城之中,以后也可以多加走动,或许咱们志趣相投也说定啊。”
陈诺点了点头,这话倒是没错,不过就怕自己的名讳一出怕是直接就要将几人给震慑当场,毕竟自己也可以说的上是京城的文人了。
“姓陈,单名一个诺字。”
陈诺说完,期待着王林的反应,但是王林却拱手说道:“陈诺兄好名字啊!”
正在端详画像的林谨言扭头看向陈诺说道:“你也叫陈诺啊,挺好的,就是跟我的世子哥哥相比还是差了一点。”
陈诺这是心中,一阵乌鸦飞过,这话怎么听,都感觉像是夸他,但是又好像不是。
外面的脚步声传来,原本静止看画的林谨言此时急忙将画收了起来,不过即使她速度外快,还是晚了一步。
来人正是张文远,张文远看见小姑娘慌慌张张的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凝固起来。
“林谨言!先生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被呵斥的林谨言起身走到张文远旁边,拉着张文远的袖子说道:“先生,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
林谨言站在张文远旁边就好像一个小姑娘跟着自己的爹爹一样撒娇。
张文远只得无奈道:“哎,看可以,但是精义在加三百遍!”
“好!一言为定!”
林谨言嘻嘻的笑着跑到了座位上又将画像给拿了出来。
陈诺还很奇怪,这自画像是谁给的,这不是纯属给自己抹黑吗?
“王林,你带着陈诺好好逛一逛,体验一下咱们书院。”
张文远嘱咐道。
都到这个地步了,这小姑娘居然还能如此无动于衷,看来不是真爱粉,是个假粉丝。
王林道:“先生,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带着陈兄弟好好逛逛!”
王林脸上的笑容似乎带着一点狡黠,反正让陈诺觉得这小子可能有些不一样的想法在等着他。
张文远嘱咐完,除了查一下功课外,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闭门不出,并且告诉外面的学生如果有人来找他,一概不见,皇上也不例外。
他现在听说了陈诺提出来的科举制,令他热血彭佩,只要这个办法成功了,便能为天下寒门学子开一条路,他这一生也就算没有遗憾了。
提起笔来,一步一步的算着,该如何做,隐约之间,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天寒地冻的冬天,在破木屋中,手上被冻的裂出口子,握着毛笔的手就那样僵硬着。
案上的墨汁已经结成了冰,张文远只得一口气一口气的吹着,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便只能将墨汁放进衣服里捂热。
“文远!你以后要是做了大官,可得带上我啊。”
在一旁架起柴火的年轻人,看着慢慢燃起来的篝火,欣喜的说道。
“敬之,你在胡说什么,你比我聪明这么多,而且武道又这么厉害,以后肯定能够前途无量的,等到时候咱们一个文,一个武,将这大青王朝重振起来!”
王敬之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
手中狼毫笔的墨汁浸透纸被,已是中年的张文远叹了口看着京城的方向有些怀念。
“敬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走到了这一步啊,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啊。”
.........
此时此刻,整个皇宫的后面,距离大约一里之外,有一座大楼,足足有八层,可谓是整个京城的定海神针,名曰摘星楼。
此地坐镇的人,便是能够和丞相李乾等文官集团,对立的天衣卫。
天衣卫,独立于官僚体系下,整个天衣卫都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王敬之。
武道实力不清楚,不过曾经在圣洲的边境在抓捕一名逃犯,一人崩杀十九位武道高手,就是这一战,让所有人都清楚,想要抢走天衣卫手下的人,除非圣人出手,半圣都有可能不够看。
摘星楼内,一袭青衣的王敬之,此时正在焚香,宽敞高大的摘星楼中顶层中除了王敬之,还有他的八位义子。
每个人的实力都深不可测,不过这次他们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待着王敬之。
“北海的倭人是怎么回事。”
王敬之此时声音虽小,但是却让人感觉有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回义父,并非我等无能,是太过于诡异了。”
旁边背着长枪的少年拱手说道。
“诡异?”
王敬之有些疑惑,他还从来没听说过诡异这个词,无非就是一些骗人的把戏,再诡异又能诡异到什么地方。
“没错,义父,他们的招式很诡异,老五刺杀的那个会分身,老六刺杀的那个会土遁,我们也是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不过他们正面对敌是打不过我们的。”
听到此话的王敬之看着窗外说道:“三天时间,将这件事查清楚,我要知道他们修炼的是什么东西。”
“是!”
虽然一声声的应答,王敬之摆了摆手,几人纷纷离开,只留下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看着王敬之。
“别装了,就知道你又没出力,笨笨的也不知道替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