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之后,陈诺本来打算将信封收好,毕竟是这个东西要交到他父亲手中,提前看来本来就有所不妥,但是陈诺刚打算收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陈诺收。
“这封信打开应该没事吧,怎么说上面也写我名字了。”
陈诺将第一封信放进去,打开了属于自己的一封。
“孩子,我是上官苍,咱们没见过,但是你小时候,你父亲将你抱过来,咱们才算认识。”
“但是你可能忘了,毕竟那个时候你才一岁。”
“你父亲也有很多苦衷,你别怪他,他若不走,你们一家可能都有危险。”
“说到底,其实我跟你爷爷还是好兄弟,你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他们那一辈,没有人能够压住他。”
“所以也正是如此,他才要背负许多东西。”
“孩子,最后一次见面,是你打那个狗尚书的时候,当时给我看的是真解气,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并不比你父亲差。”
“其实我早就该走了,这个朝廷已经变味了,没有当初的感觉了,他们这些人都在难为你父亲,难为你们爷俩,想要看你们爷俩出丑。”
“但是你们爷俩很像,想欺负你你们就要付出代价,所以以后他们会不停的刁难你们。”
“孩子,当初知道你为了青州百姓鸣冤,为了云州疫情亲力亲为,我真的很开心,又很难过。”
“开心的是,大青又出了一位人才,可是我不知道这个王朝值不值得你为此付出。”
“孩子,以后一定要好好活着。”
陈诺读完这些,鼻子一酸,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更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是谁,曾经倒是听人提过一句龙虎山,不过也只是听说而已。
现在这个老人,就仿佛亲自在陈诺耳边,告诉陈诺,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没有说一定要让陈诺去干那些事情,就是一个长辈对于小北风的关心。
从中,陈诺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绝对是跟朝廷有关系,甚至跟某些官吏有极大关系,否则这封信上绝对不会带有绝命的气息,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甚至其中还有可能跟皇帝有关系。
“一位,为了国家能够奉献一生的老人,事到如今,竟然不得善终!”
“好啊,好一个大青啊。”
陈诺气的有些说不出话了,可以看出这个老人对他的父亲和自己很好,但是这个大青,能让一个为了国家付出一辈子的老人,就这样撒手人寰,陈诺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征战一辈子的大青,最后要跟人家服软,不仅要服软,甚至可能割地赔款。
陈诺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画面,这个王朝病了,已经烧糊涂了,一直懦弱一直服软,最后被人打的精气神都没了,这样难道就好了?
荆州的兵必须借,强也要抢过来,想要和谈的人必须得回去,他们要是不从,陈诺就把他们给打回去,云州乃至整个大青都不能服软,他要趁谈何这件事情还没有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之前,将这件事情扼杀在摇篮之中。
否则这个王朝面对的将是天下百姓对王朝的唾弃。
当初凉州被屠城,现在又要投降,丢人都丢到家了。
.........
次日傍晚,荆州城刺史府,此时可谓是人声鼎沸,无数商人穿着华贵的衣服,出现在了刺史府。
“武刺史,恭喜恭喜,长命百岁啊!”
这时一位身着华贵服装的人,甚至比那些富商穿个更加华丽,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是富商谁是刺史。
“王老弟,最近丝绸生意不错吧,看你这红光满面的,一定是挣了不少钱吧。”
武刺史对着眼前这个富商打趣道。
被打趣的这人,可是几乎笼罩了整个荆州三分之一的丝绸生意,在荆州做丝绸生意,除了要经过武刺史同意,还要经过这位王富商同意,他要是不让你卖,一块布你也别想卖出去。
“武刺史说笑了,这还不是多亏有您提点,我这生意才做的下去吗!”
王富商,挥了挥手,让下人抬上来三箱东西。
“武刺史,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好!”
这是吓人下人将继续抬进院中,突然一位下人手突然下滑,整个木箱竟然震开了一侧,武刺史更是眼尖的看见里面黄色的金块,此刻对于王富商更加热情了。
身为刺史,并且还是荆州的刺史,每年收到的东西自然是不计其数,朝廷下来视察的人,每年都要拉回去几箱东西,就都出自荆州刺史府,美名其曰,送行礼。
对于这种东西朝廷派下来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所以对于武刺史这种事情也不太管,只要不是出了太过的事情,他们也都放过去了,毕竟每年从他们手中拿出来的东西甚至比一年的俸禄要高处个几十倍。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刺史府这个宽敞的宅子中,尽管来的人很多,但是竟然丝毫没有感到拥挤。
武刺史见来的人差不多了,站到了临时搭建的台子上,抬了一下手,就这一个手势,正在相互攀谈的人便安静了下来。
“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