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麻袋蒙着头的滋味属实不好受。
什么也看不见,耳朵里只有在风中穿行的呼呼声。
黑衣人将段誉夹在腋下,携着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武当山。
段誉被一股刺鼻的狐臭味呛得辣眼睛,要不是他不能说话,一定忍不住骂街。
这货是从来不洗澡吗,味儿这么冲!
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不过,既然对方没有立即害他性命,那么自己暂时就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他索性闭上眼睛养精蓄锐起来。
过了不久,黑衣人解开了他的穴道,却没有摘下他的头套。
“小子,你现在这种处境之下居然还敢睡觉?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
黑衣人愤慨不已,段誉被绑架后比他想象中的要淡定,没有吓得屁滚尿流,也没有奋力挣扎,反而是没心没肺的打起了鼾。
段誉打了个哈欠,淡淡道:“你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哼,你说的不错,希望你能一直这般淡定下去。”黑衣人冷笑一声,脚下生风一般,加快了速度,携着段誉纵身一个起落便是数百米远,周围的景物模糊一般迅速倒退。
段誉虽不知道这黑衣的脚程有多快,但听着耳边有些尖锐的咧咧风声,也可以窥晓一二。
他暗自咋舌,庆幸这黑衣人给他头上套了麻袋,否则被这深夜寒风刮着脸颊,一定老遭罪了。
“大锅,你是什么人啊?”闲着也是闲着,段誉索性和他聊起了天。
“韦一笑。”黑衣人傲然说出一个名字,仿佛这个名字在江湖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韦一笑?”段誉皱了皱眉,“听说你早年练功出了岔子,经脉中郁积了寒毒,需要吸人血免去全身血脉中的寒气?”
“不错!你现在知道怕了?”韦一笑尖声冷笑。
“怕倒不至于。你大费周章将我从武当山劫出来,肯定不是为了吸血。而且,江湖上都说,自从张少侠接掌明教之后,你已经改邪归正了,体内的寒毒也被张少侠以九阳神功化解去,无需再吸食人血。”
段誉顿了顿道:“蝠王,我自问不曾做过得罪你的事情,不知你为何要抓我?”
“你还有脸问?!”韦一笑大怒道:“周丫头晚上偷偷去你房间,你们倆之间搂搂抱抱,当我不知?白天时有人怀疑你们私下有染,却不想果真如此!
我知道你是段正淳的儿子,也清楚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有那样的浪荡老子,便有你这样的儿子!
定是你暗地里勾搭周丫头,以花言巧语诓骗那年轻无知的小姑娘!
你这样的王侯子孙,我见得多了,本也不想管。不过,那周丫头是我们张教主未过门的妻子,你却胆敢亵渎!简直不可饶恕!
你做了对不起张教主的事情,便是得罪了我韦一笑!是我明教的大仇人!”
即便张无忌已经卸去了明教教主之职,韦一笑依旧称呼其为教主。
张无忌帮他解除缠身多年的寒毒之苦,是他的大恩人,也是他唯一敬服的明教教主。
段誉背地里和周芷若不清不楚,给张无忌戴了一顶无形的绿帽,他焉能饶过对方?
“你想怎么做?”段誉心一沉。
没想到这事儿竟被韦一笑看见了。
对方应该是顾忌张无忌的颜面,才没有声张,将他捉走,难道是要折磨他泄愤?
芷若啊芷若,你可害惨我了。
韦一笑冷声道:“此事关乎我家张教主的声誉,自然不能让外人知晓。只需让你这罪魁祸首从此消失,便可掩盖过去。”
段誉道:“你不是说不会杀我?”
韦一笑道:“是不会杀你,我要将你囚禁,往后的余生你就在地牢里忏悔吧。”
“又要坐牢?”
麻了,彻底麻了。
刚才阴葵派地牢里逃出来没多久,又得被韦一笑捉去关地牢。
难道他这辈子注定要在牢房里度过一生?
几天后,韦一笑带着段誉来到明教总坛。
此时的段誉早已不省人事,终究还是败给了韦一笑堪比生化武器的狐臭。
“蝠王,这是打哪儿回来的?”
庄严古朴的宫殿内,响起了一串咳嗽声,一名紫衫女子从一座石台后款款走来。
她瞧了一眼韦一笑扛在肩上的男子,那张肤白胜雪,明艳绝丽的瓜子脸上纤眉微微蹙起。
韦一笑将段誉放在地上,扯掉了头套:“这小子做了对不起张教主的事,我将他捉来,准备囚入死牢当中!”
“说起来,他的父亲和龙王你还是旧相识呢!”
“哦?”紫衫女子闻言,不由地多瞧了一眼昏迷中的段誉,问道,“他的父亲是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