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惰懈怠,根本没有刻苦的修炼,才造成现在的结果。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未入品就是未入品,还半步九品……你有修出一丁点儿真气吗?”
段正淳眉毛皱起,瞪着段誉,一张威严的国字脸黑得跟铁锅似的。
身为大理段氏的传人,大理国未来的君主,至今武功都未入九品,这成何体统?
传出去,不知多少英雄好汉要嗤笑他大理段氏后继无人!
即便死了,亦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这些年,他督促过段誉多少次,希望他能够勤奋刻苦。
可惜,这小子油盐不进,根本不听他的劝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每天依旧我行我素,游手好闲,荒废了大好时光。
段正淳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有时,他不禁会想,段誉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这惫懒的性子,一点都不像他啊。
得亏这个年代没有DNA血缘鉴定,否则段正淳八成会拉着段誉去做亲子鉴定。
这一鉴定,有些秘密可就藏不住喽。
面对段正淳的呵斥,段誉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淡定自若地笑呵呵道:“急啥,这不快了嘛,我向您老保证,最多再有一年半载,我必能修出真气!”
“还需一年半载?!你当自己还是八岁吗!其他门派的子弟在你这个年纪,早已经武道六七品了!你还在整天嘻嘻哈哈的,没有一点进取之心!"
段正淳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窜,如果不是因为要注意大理皇室的形象,真的很想请段誉吃一顿竹笋炒肉。
这次他带段誉来参加华山论剑,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哪怕在天下英雄面前丢老脸,他也一定要让段誉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就算段誉到时候被人打得像死狗一样地趴在地上,他也认了。
知耻而后勇。
要的就是,让那些年轻俊杰狠狠鞭策他一番。
只要段誉能幡然悔悟,浪子回头,他这个做爹就算被天下人耻笑几声也没什么。
然而,这逆子根本不理解他的苦心。
听说要参加华山论剑,竟在临行前一天,故意从阁楼上跳下来,摔伤了身体,以此来逃避这此武斗大会。
这个臭小子......
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段正淳也不惯着他,直接安排马车上路。
反正这小子摔得也不算太严重,路上十几天的休养,也足够他恢复得七七八八。
既然决定了要好好整治他一番,就绝不能心软!
身旁的阮星竹劝解道:“别生气了,誉儿年纪轻,顽劣一些也是正常,等再大些,自然就知道上进了。"
"再大些?再大些就成了纨绔子弟!"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阮星竹柔声轻笑着说道,她也觉得段誉的确是有点不像话,可又忍不住想帮他说话。
毕竟段誉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段誉的生母刀白凤对段正淳心有怨愤,出家为道姑,深居寺庵,不问世事。
反倒是她这个姨娘,对段誉照看的比较多。
段誉于她而言,算半个儿子。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们惯坏了他!"
段正淳叹息着说道。
他看向岳不群,苦笑道:“犬子不肖,让岳掌门见笑了。”
"哪里哪里,有人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也有人年少无为,却大器晚成。
我观令公子泰然自若,气宇不凡,是个可塑之材,好好培育一般,将来必成大器!”
岳不群微笑着说道。
段正淳微微颔首,对岳不群的见解,甚是欣慰。
不愧是“君子剑”,就是会讲话,说的话令人如沐春风。
当下,对岳不群的好感度大涨。
“玉不琢不成器,段王爷何不给令郎请一位名师,好好指导一番呢?"
“唉,哪里没有给他请名师?师傅换了一个又一个,也不见他有任何长进。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归根到底,还是他自己不争气罢了!“
说着,段正淳瞥了一眼段誉,目光颇显无奈。
岳不群笑道:”段王爷不知,这江湖上多有些徒有虚名之辈,打着前辈高人的幌子,到处招摇撞骗,实则根本没有多少真才实学,更不懂得教导弟子。
令郎这块蒙尘璞玉,未能雕琢成功,想必是教他的师傅太过无能,教导无方,所以令公子这才会屡屡受挫......"
“这……”
听完岳不群的话,段正淳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似是有些尴尬,他侧目看了一眼身后。
岳不群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那名身着白衣的女子。
女子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气质清冷,肤色雪白,白得像是从冰窖中走出来的冰美人。
她白衣皎皎,纤腰一束,神姿灵秀似朗月清风,气韵脱俗,不似凡尘中人。
岳不群不知道此女的来历,直觉得她貌若仙子,冷淡疏离,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猜测年轻女子是段正淳的女儿,却又并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