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平白无故摔了一跤,气得不行,捞起鞭子就要过去抽大黄狗。
舒老汉连忙将驴护到了身后,“别打,它又不是故意的,打它干啥?”
“你起开,我打的又不是你家驴,你在这儿拦啥呢?”男人一把推开舒老汉,扬鞭就打。
腿快的舒明礼冲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许打,这个毛驴,我们买了!”
一听有人要买毛驴,男人乐了,“你们要买驴啊?早说呀,二十两银子,亏本卖给你。”
舒老太等人还没说话,之前想买驴的那位大哥嚷嚷起来了:“这么瘦的毛驴,你要二十两银子,你咋不去抢呢?”
“我买的时候就是二十两银子,一文钱没赚,还倒赔了船费,我还没嫌亏呢!”
提到这个男人心里就窝火,当初他从船老大手里买下这头毛驴时它还生龙活虎的,谁曾想两天后就不吃不喝绝食了。
他心疼那二十两银子,又是掰嘴喂又是低声下气地求,始终没什么效果。
后来卖烧饼的小贩敲着锣从他家门前路过,毛驴听见锣声立马精神了,也知道饿了,甩着尾巴一次吃了两筐草。
接连几次后他摸出了门道,去集市上买了个铜锣天天在它耳边敲。
这毛驴也怪得很,听见锣声就兴奋,没有锣声就蔫巴了。
男人烦死它这奇怪的毛病了,急着将它脱手,奈何别人都嫌它太瘦不愿意买,这回好不容易遇到个主顾,可不能放走了。
舒老太心里着急,根本没心情讲价,荷包都掏出来了男人又主动降了价,“算了,十五两银子卖给你们吧,赔就赔了,算我倒霉。”
老太太当即数出十五两银子交给了他。
重新变回有驴一族,舒老汉喜得合不拢嘴,揉揉驴头连亲了好几口,“老伙计,回家我给你整顿好的,把你这段时间受的苦都补回来。”
颜颜在另一边插话:“我答应过它,等到了新家就请它吃鸡腿,要不我们买只鸡回家?”
“买,不光买鸡,再买点其他菜,今天咱们吃顿好的。”舒老太笑眯眯地答道。
卖驴的男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你们是不是认识这驴?”
颜颜扭头,脆生生地答道:“当然认识了,它以前就是我们家的,它还有个名字呢,叫大黄狗。”
男人好像听见了心碎的声音,“我现在涨价还来得及吗?”
几个明往大黄狗前面一站,粗声粗气地反问:“你觉得呢?”
男人:“……”
算了,他自认倒霉。
不过有件事他一定得弄明白,不弄明白到死心里都不舒坦。
“价钱就这吧,不谈了,不过我能问你们一个问题吗?你家驴为啥对吃的喝的都不感兴趣,一听见锣声就这么兴奋呢?”
长这么大,他见过爱吃的驴、爱撒欢的驴,就是没见过爱听锣声的驴。
问题抛出后,舒老汉等人也是一头雾水,以前也没见它有这种爱好啊。
这时小团子捧着小脸,若有所思道:“村长爷爷有锣,它是不是听见锣声,就以为咱们还在它身边啊?”
大黄狗不会说话,回答不了她的疑问。
但这句话狠狠刺痛了舒老汉等人的心。
瞧瞧以前他们干了什么事,竟然把如此情深义重的小毛驴抛弃了……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他们恨不得抽自己一巴子。
舒老汉擦擦眼底的湿润,抚摸着大黄狗的脑袋道:“老伙计,你受苦了,以后你和小黑豆大红桃它们一样,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要是下回再遇到那样的情况,我舒光宗就是驼也要把你驼回家。”
大黄狗好像听懂了他的话,脑袋倚靠在他身边轻轻蹭了下。
一人一驴相依的画面莫名非常和谐。
大黄狗回家,一家人都异常兴奋,当下也顾不上定做铁锅了,直接拐到了附近的海鲜市场,采购晚餐食材,准备庆祝一番。
舒老太领着颜颜走在最前面,还没走到地方就叮嘱她:“待会儿看上什么随便买,咱整几道新菜,回头饭馆开业了正好能用上。”
话落,小团子便指着筐里的带鱼叫起来,“外祖母,买这个,咱们可以做个炸带鱼段!”
被带鱼吓过的舒明良伸头看了一眼,然后撇着嘴往大哥身后躲了躲。
买完带鱼没走几步,小团子又被篮子里活蹦乱跳的大虾吸引了目光,“外祖母,买它,我们今天吃盐焗大虾!”
舒老太正蹲在筐边挑虾,那边哨子精青枫又开始发功了:“哇,你们快看,这里有好多八爪鱼!”
小团子蹭蹭跑过去瞅了瞅,“这不是八爪鱼,它叫鱿鱼,用竹签串起来放火上烤熟,再撒上调料,可好吃了。”
青柏舔了舔嘴唇,好像已经看到了鱿鱼被烤得滋滋冒油的场景了,“祖母,买鱿鱼吗?我想吃烤鱿鱼。”
舒老太:“你们先挑,我付完钱就来。”
刚付完买大虾的钱,青枫又叫了:“你们看,有人在卖破布条,这个也能吃吗?”
小团子一本正经地科普:“这个是海带,刚捞上来的时候是棕色的,热水一烫就变绿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