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大帝一走,小青龙立刻止住了眼泪,生龙活虎地往颜颜面前凑,“颜颜,你可别信帝君的话,他最会骗人了。
上次我踢翻了他的丹炉,他说下次炼丹把我当木柴烧了,结果等到下次他又忘得一干二净。
上上次我放走了他刚搜罗回来的灵兽,他要把我的皮扒了做手套,我现在不还好好的?
还有上上上次,我偷吃了他的贡品,他罚我扫一年的道观,结果我就扫了一天……
总之他就会唬人,实际上一点都不可怕。”
颜颜收回神游的思绪,瞅它一眼,幽幽地吐出句话:“你可真会气人呀。”
怪不得会被原来的主人抛弃。
小青龙老脸一红,“我,我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现在已经改了……反正你相信我,别怕他就对了。”
颜颜却捧着下巴若有所思,“其实我觉得神仙爷爷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劈死了人,我既要被扣功德值,又要挨骂,太不划算了……”
“那我们听帝君的话,遇到坏人就装神仙吓唬他们?”小青龙问。
颜颜点点头,腮帮子一鼓,将眼睛瞪得溜圆,再叉起腰,做出凶巴巴的表情,问小青龙:“我这样够吓人吗?”
不等小青龙回答,外面忽然有人晃了下她的胳膊,一下把她晃醒了。
睁开眼,对上的是张老婆子那双下垂的三角眼。
颜颜往角落一缩,方才梦里嚣张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虽然她心里清楚面前妇人不会也不敢对她做什么,但她就是害怕。
因为一看到这张脸,她就会不自主地想起曾日日虐待她的大伯母。
“死老太婆,你干啥呢?!”提着水壶进来的舒老太瞧见这一幕大喝一声,如炸了毛的刺猬般,立马冲上前要揍人。
张老婆子一个翻身躲到了颜颜身后,嘴上很硬挺地高声质问道:“母夜叉你想干啥?我就是想问一下颜颜你在哪,有必要动手打人吗?”
舒老太不信她,低头问小团子:“她打你了吗?”
颜颜摇头,“没有。”
不过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往舒老太这边挪了挪,不乐意跟张老婆子待在一起。
舒老太怒火消了,但声音仍不太客气:“你找我干啥?”
张老婆子把手里的纸包递了出去,“听大虎说你家伤药用完了,来前我家也买了些,你拿去给明礼用吧。”
“哈?”这回换舒老太愣住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毛不拔的张老婆子居然改性了?
这……能信吗?
张老婆子见她愣在原地不接东西,可算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咋?不敢拿啊?怕我下毒害死你家明礼啊?还说我心眼小,你这心眼也没多大啊。”
话音未落,舒老太一伸手把药包拿走了,“老太婆,谢谢了。”
“谢谢就免了。”张老婆子傲娇地别过了头,“这包药就算还了那两块肉干的恩情,你以后可不能再跟我甩脸子了。”
舒老太嘁了一声,嘴角却很诚实地扬了起来,“不甩就不甩呗,我又不像某人,小气得要死。”
张老婆子一听这话又不乐意了,“嘿,你说谁小气呢?”
这时站在老太太腿边的小团子说话了:“外祖母在说三舅舅小气呢!小黑豆救了他的命,他却连块骨头都不舍得给小黑豆吃,真小气!”
张老婆子很给面子地顺着台阶下了,同时还批评了舒明礼:“你咋比我还抠呢,一块骨头都舍不得,你留着它也咬不动啊。”
人群外的舒明礼:“……”
算了,为了促进全村的和睦,这口黑锅他含泪背了!
村民们在山洞休息了两天,这两天病号舒明礼和顾大勇享受到了最高待遇。
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嘴边,舒老太还把剩下半截人参拿出来了,每日早晚煮上一小锅,一人来一碗补身体。
两天过去,他们身上的伤口大半都结了痂,不过度劳累或擦蹭到就不会出问题。
一直待着山里也不是个事儿,商量之后,村长选出几户有空闲劳动力的人家,让他们轮流帮顾家推车,同时将赶车的舒长顺揪了下来,换顾大勇上。
那边舒明礼也接过二哥手里的皮鞭,心情激动地爬上了驴车。
其实他早就对自家驴车有想法了,奈何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俩病号,压根轮不到他赶车。
这回小皮鞭终于落到了他手上,不飙下车,感受下策“驴”狂奔的感觉都对不起自己!
舒老太好像看穿了他不安分的小心思,从下了山嘴没停过:“舒明礼,你最好稳着点来,敢瞎胡整伤了几个孩子,老娘打断你的腿!”
舒明礼悠闲地摇着小皮鞭,敷衍道:“我办事你放心,绝对不会出错。”
说罢,抬手就是一鞭子,毛驴迈着矫健的步伐向前狂奔而去。
车上还未坐稳的青松猛地向前一冲,趴到了舒明礼背上,紧接着又是“呕”一声,吐了他一头酸水。
舒明礼闻着那股子酸臭味一个没绷住也吐了,青松瞧见他吐,一低头吐得更欢了。
舒老太追上前把青松抱了下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