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慢慢挪动脚步转身就朝飞阁最近的悬崖跑去,边跑嘴里还边对着站在飞阁边缘巡逻的修士大声叫唤:“有人偷飞羽阁的东西了,你们还不下来逮这两个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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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潜藏在飞阁上看戏的暮云景,抬眸示意身边的人停下飞阁,片刻后那两名半路截杀江夕瑶的修士被飞阁上一跃而下的几名修士联合就地诛杀,动作利落干净得像宰杀野鸡山猪一般,丝毫不拖泥带水,事后还一脚把那两人尸体踹下悬崖,毁尸灭迹。
从惊慌中缓过劲的江夕瑶心里暗暗感叹,狠啊,够狠,怪不得外面的人都传飞羽阁是阎王殿,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索命鬼。
已经累到快要瘫痪的江夕瑶见自己得救,完全放松后,直接坐在地上拍着胸脯喘着粗气,见有人来扶她上飞船,瞬间感动得说不出话,连连道谢:“多谢各位大哥了,你们就把我放在漓江城,城外就行了,我不用进城。”
“我好像记得,之前救你时,你说以后会报答我,以身相许这个承诺如今也已经黄了,今日我倒是想到了一个让你报答的方法,跟我去一趟北恒国。”
江夕瑶口渴得拿出水壶正大口灌着,听见这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刚喝进嘴里的水又全数喷出口鼻,怎么回事,这狗东西怎么也在这艘飞阁上。
脑袋逐渐清明起来,看着身后不远处的飞阁船舱内正襟危坐戴着面具把玩着手上一把玄铁匕首坐在主位椅上的人隔着木门盯着她。
“我不太想去,你昨天都说了,只要我把人救活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的要求就是我现在要立马离开这里,你作为飞羽阁的阁主手底下这么多人看着你呢,自然不会食言对吧。”
“可我刚刚不是又救了一次么?这么算的话,你可是欠了我两次呢。”
狗东西,想讹她,江夕瑶猫着腰想偷偷起身下飞阁,就被船上的几名修士面无表情的拧起来扔进船舱内,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奶奶的腿,是来真的啊,装傻不管用了。
“干什么,你们这大白天的总不能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吧?都说会放我出飞羽阁,怎么,你想食言!”江夕瑶扭头瞪着坐在屋内的暮云景,小脸气得通红。
“你的要求不就是要一个出阁令牌放你出去么,令牌我给你了,你人也离开飞羽阁了,哪里算食言?”
看着坐在屋内主位上那位用手撑着头,斜着身子,一双黑眸俯视着打量她,江夕瑶觉得自己人格简直是受到了侮辱,亏她之前还觉得这人多少有点良心,给令牌又送吃的,现在看来简直就是挖坑等她跳的腹黑男。
深呼一口气闭眼心里暗骂,狗贼,就知道这狗东西不安好心,一个大男人比原身还要泼皮无赖。
看着一直沉默不语满脸不耐烦和不想配合的江夕瑶,今早他还在思索,不但饮食习惯改变连性情也完全不一样,人也不再像之前一般一见着他就跟狗皮膏药一般想粘着他。
暮云景心里更加笃定眼前这个人不像是他前几日救回来的人,今日早晨特意让人送了江夕瑶吃了会过敏的绿豆糕,她吃了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可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两个人长得如此相似,一个是普通修士一个却是鲛人。
看着眼前这明明一模一样的脸,却满身反骨气得直接席地而坐扭头不搭理他的少女,暮云景来了兴致,手微微一弹把手上玄铁匕首以只离她1厘米的距离刺出去,和她脸颊擦边而过,还带走了一缕发丝。
咻的一声~插在门缝上的匕首还带着颤颤余震。
看着飘在地上的一缕发丝江夕瑶气得直接拔出匕首冲到暮云景面前,她以前也见过这种扔刀吓唬人的医闹患者,简直就是瞬间点燃她的容忍边界:“你想怎么样就直接说,别想拿这套吓唬我,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江夕瑶此刻像一只全身炸毛的刺猬,一双好看的眼眸里充满着愤怒。
暮云景挑眉,他没料到她居然能一眼识破他这恶趣味,淡淡开口:“昨天晚上的菜好吃么,给你试菜的那位老妪犯了勾结外奸的罪,你救的人是江家派来的奸细也是她放进来的,盗取阁中物品不成还想一把火烧了,你说,这背叛我的人怎么能让她好好活着,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已经中毒了么?”
闻及此,江夕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今早送吃食来的人换了一批,她问了昨天的老妪那些丫鬟都支支吾吾半天搭不上话,一开始并未多想。
看来这是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阴谋,昨天她救的那人是奸细,而她又是江家养女自然也会被怀疑,还以为救下那人就能洗脱嫌疑,虽不知道江家想在飞羽阁偷什么,可没曾经想她和江家都是暮云景棋子罢了。
暮云景表面答应娶她,实则是以她做借口请君入瓮,整个飞羽阁地势险峻,平时布放巡检也是滴水不漏,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她只不过是一枚鱼饵,用来钓鱼的,目的是让他想钓的人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可以趁乱混进飞羽阁。
可如果她已经成了一枚弃子,按道理她也活不过今天,可这人居然还这么好心的绕了这么一圈让她去北垣国,难道是她身上有她不知道的筹码和利用价值?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