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抬头看他们。
饭桌上三人看他的表情都带着疑惑和关心。
他低下头默默的吃饭。
早餐后
他穿好衣服，拿着自己的传送门，顺着记忆中猛兽来袭的方向走。
没什么痕迹，但是他找到了自己昨夜传送落地的位置。
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深坑。
夜歌就坐在这里发呆。
“九号，到底发生了什么？”
‘宿主。’
九号回应了一声，但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
‘没有，昨天你通过传送门回来时，撞上了一块含有有机生命体的陨石，通过你的传送门能量，获得了变异性超速进化。’
说到这，夜歌大致明白了。
这灾难的源头，是他自己。
“然后唐来了，是吗？”
‘嗯。’
夜歌不再说话，也不再问什么。
‘宿主，你是在对这些人类愧疚吗？’九号不确定的问道。
夜歌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回到自己的生活。
看着所有人都开心幸福，但是他笑不出来。
一天天过去，夜歌似乎忘记了那一夜。
只是出门的时候变多了，他经常帮洛瑞塔跑腿，也帮邻居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大家对他也慢慢变得更亲切自然一些，就像当初对唐一样。
再次来到夜歌的生日。
他照常定了十二点的闹钟。
醒来时，他看着钟表，把闹钟关闭，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再醒时，是晨光洒在脸上。
他穿好衣服下楼。
听着意料之中的惊喜，看他们端来庆祝他十七岁的蛋糕。
“许个愿望吧，夜歌。”波恩说道。
夜歌眉头一皱，轻声说道：“今天可以不许吗？”
几人竟然在夜歌脸上看到了伤心的表情。
只是他好像还不自知。
洛瑞塔上前一步，想要安慰他。
“我想回去睡一会儿。”
转身上楼，这一觉他睡到傍晚。
睁开眼就是黄昏。
半个房间都是金色。
那古老的钟表也一样。
夜歌的眼睛随着秒针一点一点转动。
直到夜幕降临
他问道：“你还会来吗？”
这不是许愿。
但是窗户开了。
唐高大的身体，蹲在窗台上。
小心的看着夜歌：“我可以进来吗？”
夜歌转头看他，然后站起身，一下扑到唐的怀中。
发出结实的闷响。
唐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
“乖，我来了。”
他将夜歌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感受到两只手掌，拉着他的衣服攥成拳头。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两个人再没有说话。
唐怀抱着他，一直到十二点。
夜歌嗓音干哑的低声问了一句：“你不走吗？”
唐轻轻摇头：“我不走，我想和你看一次日出。”
他放平了夜歌：“睡一会儿吧。”
夜歌抵御住困意，摇摇头。
迷糊中感觉唐的身体不再火热，反而变得越发冰凉。
他贴的更近，想到‘这样他会暖和一点吧？’
两人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一同坐起来。
唐的身体冷的像个冰块。
他将夜歌盖过来的被子放下。
“我不冷。”
大概是怕夜歌不信。
他伸展四肢，还对夜歌露出一个阳光的笑。
夜歌看着，感觉他真的不冷。
太阳照常升起。
明明是晨光，夜歌看着就和昨晚的黄昏一样。
让他心里发慌。
“睡一会儿吧？”
唐说道。
这会外面已经有人在街上来回走动，慢慢变得热闹起来。
夜歌想要摇头，但是很快他就没力气了。
唐帮他盖好被子。
从窗户离开。
再醒来时，夜歌感觉身体很有活力，是从没有的充沛状态。
他坐到书桌旁，拿出纸和笔。
问九号道：“我见过唐这么多次了，你该把他的情况说清楚一点了。”
‘宿主，这次任务内容能告知你的，九号没有隐瞒。’
简单的一句话回绝了夜歌想要探知的一切。
夜歌听了也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他纸上写写画画。
放下笔后，问了一句：“那这次任务可以重来一次吗？”
‘宿主，这个是可以的。’
夜歌点点头：“现在开始吧。”
一阵白光在脑海里亮起来。
再睁开眼睛时，夜歌回到了十岁的模样。
还是穿着卡通四角裤。
他穿好衣服开门。
同一时间，隔壁的房门也开了，珍妮丝穿着米黄色睡衣，揉着眼睛跟在他身后。
下了楼，看见洛瑞塔在做饭，亲切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