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回家脱鞋、上炕，秦淮茹扒弄他，贾东旭烦躁：“还不去做饭。”
“东旭，你昨晚没有回来，也没去上班...”秦淮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贾东旭腾地一下坐起来。
“老少爷们的事儿，娘们儿别打听太多。”贾东旭裹紧了被子，心里在盘算着今晚的行动，如何偷走梁文贺的收音机。
这两天，他在张小莲那儿学到新功夫，制作迷魂烟，学飞檐走壁。
为了检验学习成果，昨晚张小莲指定一家大户，贾东旭迫不及待展示。
可是对方人在屋内睡觉，贾东旭太紧张，一骨碌，被迷魂烟呛到，立即躺尸。
张小莲时刻关注，捡回贾东旭，把他放在土地庙里，浇了一盆凉水才醒来。接着就是张小莲的数落，贾东旭耷拉着头听教。
昨晚贾东旭一夜没睡，张小莲硬逼他用功，天一亮就来检查。
折腾下来，贾东旭被张小莲熬个精光，无精打采，刚回家就想睡觉。
虽然秦淮茹靠着易中海的10块钱，暂时度过了饥荒，不过秦淮茹也存有坏心思，不打算还给易中海，再跟贾东旭拿钱，存下来，好补贴娘家。
于是，她掀开贾东旭的被子，道：“东旭，我跟你说点事。”
“都说了多少遍，快去做饭，你不吃，我也要吃，两个娃也要吃。”贾东旭不耐烦。
显然，秦淮茹习惯了，仍然轻声细语：“东旭，我这就去做饭，可是，棒梗拿了买菜的钱，一大爷借了我10块钱，你把钱给我，我等会好去还给人家。”
“我师傅...”贾东旭得了张小莲的手艺，虽然稚嫩，可已经不把易中海放在眼里了：“易中海那老小子，他的钱你就拿着，不用还。”
“东旭，怎么可以这样？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一大爷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厂子里，没少帮你。”秦淮茹学会了易中海的招数，站在道德制高点数落。
“烦死了，不就是10块钱嘛，易中海送都要送给我。”
秦淮茹一脸不信，贾东旭继续道：“都说了是爷们的事，等吃完饭后我找他。”
计划落空，秦淮茹的心上也空落落的，勉强道：“一大爷昨晚让你回来找他，他要跟你说工作上的事。”
贾东旭没吱声，蒙头睡觉，可他一闭眼，脑海里全是梁文贺的收音机，还有梁文贺说的那句话。
“吗的，上回怎么没有发现现金，这小子藏哪儿了？”
不一会儿，秦淮茹做了七八个窝窝头，桌上放着一盆咸菜，就是全家人的晚饭。
棒梗去喊贾东旭吃饭，贾东旭看到自己的好大儿，心情舒畅：“棒梗，走。”
棒梗咬了一口窝窝头，撅着嘴，说道：“爹，我想吃馒头。”
“吃什么馒头，一顿细粮能换两顿粗粮，啥家庭，嘴唇上下一碰就知道要好吃的。”秦淮茹教训棒梗。
棒梗挨了秦淮茹的打，这时有了贾东旭背后撑腰，他是故意要好吃的，这样“竹藤烧猪肉”才没白吃。
贾东旭闷声，他在轧钢厂一个月的工资，勉强能养活家里几张嘴，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只要易中海昧何雨柱兄妹的钱，没被告发，他就能一直敲竹杠。
还有张小莲教他的偷盗术，只要自己勤快点，一个月能赚上大半年工资。
所以，贾东旭心生不满，何必过这样的苦日子，贾大发生前，他可是天天好日子，油荤餐餐不落。
“爹，我想吃馒头。”棒梗求着贾东旭。
小当啃着窝窝头，看向贾东旭，秦淮茹狠狠剐了小当一眼，小当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就着窝窝头咽下去。
有了棒梗的哀求，贾东旭顿然觉得手中的窝窝头不香了，他说道：“棒梗，走，爹带你出去吃。”
到了此刻，小当也顾不得秦淮茹的眼神威吓，大声嚷嚷：“爹，我也要去。”
贾东旭看了妻女一眼，又宠溺地看着棒梗，道：“你们去了，这窝窝头谁吃，小当，爹下次再带你去。”
秦淮茹气坏了，目送贾东旭和棒梗出门，几滴眼泪流下来，小当也放声大哭。
可是，她们并没有闭上嘴巴，消灭了剩下的窝窝头，小当擦擦眼泪和鼻涕，打了一个饱嗝。
贾东旭连续两天没去上班，易中海又在车间主任那儿挨训，即使他是八级钳工，徒弟不声不响不上工，师傅管束不严，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易中海除了郁闷，就是郁闷，他火急火燎闯进贾家，秦淮茹正在收拾碗筷，她立即迎上去道：“一大爷，东旭他回来了，但他又出去了。”
“不靠谱的家伙。”易中海骂骂咧咧，而秦淮茹眼眶红红，易中海着急问道：“东旭他去办啥事了？”
小当没有抢话，即使委屈，没能吃上馒头，可秦淮茹不发话，小当才不会像棒梗一样插嘴。
“东旭带棒梗出去吃了。”易中海的双眼冒着怒火，秦淮茹也不瞒了，她倒希望能借易中海的手，替她好好说说贾东旭。
“什么玩意，一个月才那么点工资，隔三差五旷工，还要出去下馆子，真当自己是大户。”易中海发飙，不过脑就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秦淮茹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