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踹开门,一叠书重重地放在八仙桌上,何雨柱躺着,听这声响,好像妹妹吃了枪药。
何雨柱警惕起来,往常何雨水这般,是自己没有按时给学费,何雨水才会生气。
他想不到一向好脾气的妹妹,怎么会突然发火。
“哥,我问你,爹有没有寄信、寄钱回来。”何雨水开门见山。
“那个拉帮套的,怎么会那么有良心。”
原来何雨水不是针对自己,可提到何大清,何雨柱也生起无名之火,他不忘贬低何大清。
他至今耿耿于怀,那年冬天,他跟雨水去保城看何大清。
寡妇不让何大清与兄妹俩见面,何大清这人倒也奇怪,老了老了,反而成了老婆奴。
于是他们兄妹晾在外边受冻,何雨柱拉满怒气值:“今天我就跟你何大清断绝父子关系。”
这一幕,这一句,何雨柱终生难忘。
“哥,爹再怎么不是,那也是咱们的爹,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不准这么说爹。”
何雨水教育了何雨柱,接着道:“哥,如果爹真寄信回来,你没收到,我没收到,那么谁会收?”
“他怎么会寄信。”何雨柱一脸不信。
“行,我去查查,证据放在你面前,看你认不认。”
“不,我跟你一起去,眼见为实。”
没一会儿,他们拿了户口本就朝邮局奔去。
对于何雨水来说,跟钱有关的事,可是一刻都不能停下来。
对于何雨柱来说,跟他爹沾上的事,他也一刻不能停下来。
来回一趟邮局,脚程快只需要20分钟,然而他们来回在花了15分钟。
何雨柱径直跑到易中海的家:“易中海,你给我滚出来。”
一大妈正在屋内纳鞋底,她脚动,手里的活没停:“柱子啊,一大爷没在家,不知道到哪儿溜达去了,可能还在分局没回来。”
“狗屁的一大爷,那我上分局找他。”无双战神发威,气势如虹。
“哥,别去惹事,咱们就等一大爷回来。拿了钱,就给我们吐出来,拿了信,就原封不动交出来。”何雨水劝住,并给了解决方案。
一大妈一脸黑人问号:平日里经常接济这兄妹俩,说什么钱、信?
不知者无畏,一大妈道:“老易常常拿钱接济你们兄妹俩,什么钱啊?信啊?”
“哼,平日给些歪瓜裂枣就想收买人心?我爹给我们兄妹俩寄信,凭什么易中海要代领。”何雨柱愤然。
“这就是证据。”何雨水甩出从邮局抄来的记录,8年9次寄信,他们兄妹俩浑然不知。
并且,每次易中海收信,都会在后边加两字:代领。
这恰恰说明,何大清的信件就是寄给何雨柱兄妹。
恰恰,易中海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瓶酒。
“柱子,你怎么站在院子里,给,一大爷给你买的酒。”何雨柱有喝酒的毛病,几颗花生米当下酒菜。
何雨柱没接:“易中海,你给我说清楚,我爹的信怎么回事?”
“还有,你昧了我们多少钱,如实说清楚。”何雨水补充。
“什么跟什么啊。”易中海面不改色:“你爹写信来,是让我好好照顾你们。”
“那我爹给的生活费呢。”何雨水不相信何大清不会寄钱。
“没有,你爹哪里会寄钱。”易中海反驳道。
秦淮茹一直在边上看着,这时也帮腔道:“傻柱,一大爷每月99块工资,花都花不完呢,怎么会拿你爹寄回来的钱。”
“哼。”何雨水没好气,她从来不待见秦淮茹,正是因为秦淮茹的存在,才使得她差点连学费都交不上。
“说得有道理。”何雨柱点点头。
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来到中院,只要是何雨柱的事情,她都会化作护孙骑士,为大孙子何雨柱冲锋陷阵。
若是换成别人,她就是恢复聋老太太的特点了,啥也假装听不到。
“柱子,小易不会干这种事。”聋老太太用拐杖重重捶了几下地板。
在秦淮茹和聋老太太的说服之下,何雨柱有八分相信,两分后悔,后悔自己的莽撞。
然而,何雨水却不甘心:“把信交出来。至于我爹有没有寄钱,等我去保城问我爹。”
何雨柱容易说服,是因为他对钱根本不关心,而来劝说的两人,是他平日里交集最多,且信任值拉满的两人。
何雨水容易钻牛角尖,不清不楚的事情,她要弄得明明白白,绝不当糊涂鬼。
相反,易中海倒是有些慌了:“信呐,我进屋找找。”
“不用找,就在你身上。”何雨水说道:“你今天刚去邮局取信。”
易中海十分聪明,他把兜翻出来,说道:“丢了。”
证据怎么会随时放在身上。
“行,哥,我们去保城问爹去。”何雨水拉起何雨柱就走。
主角退去,众人散场,两瓶酒在空中凌乱。
贾东旭在大院甬道看得明明白白,他带易中海带僻静处,竖起大拇指,说道:“师傅,你是真演帝。”
“东旭,胡说什么。”在徒弟面前,易中海仍然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