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阎埠贵都打算好了,今晚当过年,他要拿出珍藏的好酒,二锅头。
但三大妈埋怨道:“是人家考上大学,不是你儿子。要说请客,也是梁文贺请客。”
三大妈泼了冷水,阎埠贵清醒了,计上心来,他想:
梁文贺是个学生娃,不怎么喝酒,今晚就这么定了,我出酒,梁文贺出菜,我阎老西怎么可能会吃亏!
梁文贺见阎埠贵支支吾吾,一会儿说要再看一眼录取通知书,一会儿说就过来看看...
夸下海口又反悔,阎埠贵的脸丢到姥姥家了。
梁文贺不勉强三大爷,直接道:
“三大爷,今晚这顿饭我是这么想的,我出去买菜买肉,让三大妈做饭。”
老梁走了这几年,梁文贺虽然没跟三大爷有多交集,不过报考志愿时,询问了三大爷,这份答谢还是要的。
“还有肉。”阎埠贵眼睛里顿时有光,可还是假装道:“这怎么好呢,说了让我请就我请。”
“三大爷,这顿饭不光光是庆祝考上大学,我还想请街道办王主任来吃饭。”
“王主任是我爸的老朋友,这些年对我也多加照顾,没有他的帮忙,我还不晓得哪年哪月考上大学呢。”
打从梁文贺有记忆起,王主任常来家里串门,他也看不出王主任与自己老爹是什么关系。
每逢他问起,老梁总是老话:“一个老朋友。”
老梁重病时,特地将王主任叫来家里,拜托他照顾病榻前的两儿一女,颇似托孤。
没几天,老梁走了,梁文贺的大哥梁武贺,在王主任的帮助下,操办丧事,之后回去保城上班了。
这些年,梁文贺没工作,不会饿死,还能上学,完全是靠着梁武贺在铁道开火车的工资,每月寄到邮局。
梁文贺还没上高中之前,一直是王主任带领,由此就可以看出王主任与梁家关系不错。
妹妹梁秀贺送到了红斗公社的姑姑家,梁武贺一份工资养活三人,所以梁文贺每月还得去一趟红斗公社,给妹妹送生活费。
若不是过命的交情,怎会托孤?怎会把每月生活费交到外人手上?
如今梁文贺考上清北大学,这所学校在全国不说数一,至少也是数二的存在。
对于恩人,完全有必要答谢。
阎埠贵听到肉字就馋得流口水,梁文贺一套说辞下来,他只能说:
“确实,是你请客,我也就不喧宾夺主了。”
他能喧宾夺主?下酒菜不过就是几颗花生米!
“三大爷,我哥平日里给我寄了生活费,我存了不少呢,今晚肯定能大吃一顿。”
反正系统已经激活了,有钱又有粮,先便宜阎老西。
而且,现在他的录取通知书到了,贾张氏也该有所动作了。
今晚有王主任坐镇,相当于梁文贺请了一座泰山,看她贾张氏能掀起什么浪花。
...
中院。
贾家。
贾张氏掀开用粗布做的窗帘,一双三角眼时不时向外望,直到梁文贺经过中院,离开四合院她才行动。
她以为四合院的人都跟她一样,爱听墙根,真是小人心思。
她先是找来易中海,易中海刚踏进贾家,她摊牌:“一大爷,梁文贺考上大学了。”
“这是好事啊。”
易中海早些年参加扫盲班,能识文断字,轧钢厂里的说明书看得明白,级别一年一年往上蹭。
现在,他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每月工资99元。
他得了文化的好处,却对上大学没那么上心。
毕竟,他无儿无女。
易中海的漫不经心,贾张氏尽收眼底,一双三角眼放着精光:
“一大爷,那么梁家的房子...”
按照院里的规矩,院里的事,要三个大爷共同绝断。
贾张氏早就联络好了二大爷刘海中,刘海中答应帮忙,但事成之后要分他一间耳房。
三大爷不淌这滩浑水,直接拒绝,他只算计吃喝,夺人房产弄不好,自己的工作都要丢。
一个同意,一个中立,贾张氏如今就是要争取易中海。
“梁家的房子,梁文贺会拱手给你?”
贾梁两家的事,他倒是有所耳闻,孰真孰假也分辨不清。
只听贾张氏说,没听梁文贺说过,易中海谨慎起来。
他,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一大爷,不是拱手让给我,是我讨回来。”
贾张氏愤愤道,易中海话里明显就是不帮贾家,不然不会刻意强调“梁家的房子”这五个字。
贾张氏表明立场,那房子,是我贾家的。
“贾张氏,我可警告你,夺人房产,小心吃花生米。”易中海也表明态度。
他是院里的一大爷,住了二十多年,而院里住得最久的,就是老梁一家。
易中海、老贾、刘中海、阎埠贵、何大清这些人,都是后来者。
甚至说,起先四合院只有老梁一家住。
“一大爷,不是夺,那房子本来就是我家的。”
贾张氏满是委屈,若是老贾还在,自己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