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老畜生才不是东西,公安怎么不抓他。”陆母咬牙切齿道。
明明是强歼犯啊,都能枪毙了。
“你听她说呢,要是不情愿,能搞那么多次?就算第一次是强的,哼,后面可就是心甘情愿了。”
“说不定是那老头本事高,让她满意了呢。”
几个大妈挤眉弄眼,说得极暧昧,声音也没压着,并不忌讳被外人听到。
“我要做饭去了。”
陆母沉着脸起身,她听不下去了,虽然她不喜欢周师母,但得说句公道话,周师母绝对不是那种人,肯定是老畜生强迫的。
可她说了没用,公安也不听她的,李老头这干坏事的一点事都没有,还趾高气昂地去扫厕所,反而是周师母不敢出门,脊梁骨都快让人戳断了。
“你们小点声,都是女人,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陆母忍不住呛了句,周师母就在二楼,这些天没出过门,这些人也太过分了。
“她不要脸的事都敢做,我们说几句怎么了。”
“就是,说几句还能少块肉不成。”
几个大妈根本听不进劝,还在肆无忌惮地议论着,虽然也骂李老头,但更多的却是骂周师母不守妇道,不顾廉耻,矛头都指向了周师母,反而放过了李老头。
陆母听不下去了,进了屋子,还关了门。
周红梅回来了,她听到了消息,特意赶回来看看她妈,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这些女人的议论声,每句话都那么脏,虽然没指名道姓,可她知道是在说她妈。
“你们闲得没事干了?吃饱了撑的!”
周红梅板着脸怒斥,几个大妈讪讪地走了,但才出了门,就大声骂:“呸,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妈的不要脸,女儿也不是好货色,难怪要被男人打!”
天井里站着的周红梅,脸色铁青,死死咬着牙,这些天她和丈夫过得鸡飞狗跳,她又挨打了,每天都水深火热,若是以前,她肯定要追上去骂,可现在她只能忍。
妈妈名声毁了,她又嫁了那么个男人,她哪有底气和人吵?
周红梅沉着脸回了家,看到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母亲,老了不少,桌上摆了一碗粥,一动没动。
“妈,你得吃点儿,再怎么样也不能伤害身体呀!”周杏儿劝。
周师母没有反应,眼睛直直的,就像死了一样。
那些女人的话她都听到了,她成了她最厌恶的破鞋,丈夫要和她离婚,她还有什么脸活着?
“妈,你好歹吃一口,你死了谁会同情你?他们还会骂你死得活该!”周杏儿又气又恨,母亲太不争气了,每次发生了事,总是作践自己,明明错的是别人,为什么要惩罚自己?
别人并不会因为你惩罚自己就大度,反而会痛打落水狗,骂者更加难听,这么浅显的道理母亲怎么就不明白呢?
“杏儿,你爸要离婚!”
周师母转了转眼珠子,终于有了反应,她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小女儿,还在念书,又不爱说话,丈夫更靠不上,她要是死了,小女儿怎么办?
大女儿她不担心了,总归是嫁人了,有了依靠。
“离就离啊,糊纸盒搓麻绳也能活,有什么好怕的。”周杏儿不以为然,她不明白母亲到底在畏惧什么?
只要有两只手,有力气,糊纸盒也能活下去,为什么要害怕离婚?
“离了你怎么办?你姐结婚了,有依靠了,你怎么办啊?”周师母喃喃说着,她没看到周红梅。
“我饿不死,会过得很好。”
周杏儿表情很冷,甚至还觉得可笑,她绝对不会像母亲那样软弱,要依附男人生活,而且男人算什么依靠?
女人的依靠只能是自己,谁都靠不住。
周师母长叹了口气,觉得小女儿太天真,生存哪有那么容易啊。
一个家里没有个男人顶着,谁都会来欺负,要不是放心不下小女儿,她早一根麻绳上吊了。
周杏儿看到了大姐,眼尖地发现了周红梅身上的伤,虽然遮掩得很好,可瞒不过她。
她一把拽住周红梅的手,撸起袖子,露出了狰狞的青紫,还有脖颈上,也都是伤痕,新鲜程度不一样,显然不是一天打的。
“妈,这就是你说的依靠?天天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依靠?那是祸害,爸爸不把你当人看,你天天拖着不肯离婚,姓钟的不把大姐当人看,你也不让大姐离婚,你自己受了苦,还想让大姐也跟着一起受,你真是可怜又可恨还可悲,我以后绝对不要过你这样的生活!”
周杏儿很气,心里像烧着一团火,明明都是新社会了,为什么她的母亲还会有那么腐朽恶臭的思想?
为什么婚姻里必须是女人忍?
“这饭你爱吃不吃,你死了我爸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外面那些人也不会为你叹息,真正伤心的只有我和大姐,明明你是受害者,你却把自己搞成了这样,第一次你就应该报警!”周杏儿指责道。
“不能报警,要被戳脊梁骨的!”周师母苦笑。
“你不报警,现在一样在被戳脊梁骨,还要被人骂是破鞋,别人只会觉得你和他是你情我愿!”
周杏儿脱口而出,可看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