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又传出了暧昧的声音,周师母听得面红耳赤,暗骂狗男女不要脸,可她心里又有些羡慕,自打丈夫和徐寡妇勾搭上后,就很少和她做那事了。
这些年她过得比尼姑还素,虽说年纪大了,可晚上还是会想那事儿,她又拉不下脸找丈夫,只得生忍着,哪像徐寡妇这骚货,每天晚上都没歇着,不是李老头就是她家那死鬼,外面肯定还有野男人,哼,比街上的母狗还忙。
“李叔……我快死了……”
徐寡妇的喘息声传了出来,还有李大爷得意的声音:“知道我的厉害了?姓周的可不如我!”
“嗯,你最厉害!”
“叫声老公听听!”
“老公……”
屋子里浪声浪语不堪入耳,周师母听不下去了,冷笑了声,举起了手里的破盆,还有根擀面杖,她特意为这狗男女准备的。
顾糖糖才刚钻进被窝,被冷风一吹都不困了,她紧紧搂着火炉一样的陆长川汲取温暖,很快便昏昏欲睡,眼见着要睡着了。
“梆梆梆……”
刺耳的声音响起,顾糖糖吓了一大跳,睡意全无,还听到了尖叫声:“快来人啊,起火了,快来人啊……”
尖叫声听着像女人,有点熟悉,可一时半会分不出是谁。
陆长川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披上外套就要出去,起火可不是小事,弄堂的房子都连在一起,一家起火了全都得遭殃。
他小时候就亲眼见到过,同学住的弄堂半夜起火,没来得及救援,一排房子都烧没了,还烧死了几个人,惨不忍睹,同学家连一件衣服都没带出来,幸好家里人都好好的。
当时班主任还发动全班同学给这个同学捐款,陆长川捐了五角钱,是他一个星期的零花钱,是班上捐得最多的,还被老师表扬了。
“别急,刚刚去上厕所都没事,怎么会突然起火了?”
顾糖糖总觉得不对劲,起火又不是突然就窜起大火的,先得是小火苗,然后越烧越猛,这才会被人发现,离她上厕所才过去十分钟不到,之前她可没闻到焦味。
就算是她进屋后才起的火,那也没这么快蔓延起来。
“我去看看,小心些总没错。”
陆长川穿上裤子,还叫顾糖糖也起来,万一真的起火了,在房间是最危险的。
顾糖糖只得哆嗦着钻出被窝,穿好衣服和陆长川一道出去,他们住在一楼,又是清醒着听到,反应最快,所以最先到天井。
楼上也有了动静,都在问出了什么事,还有人惊慌大叫,“起火了,快下楼!”
楼上更乱了,大家都在穿衣服,还收拾细软,准备逃命。
顾糖糖眼尖,看到了楼道里往上窜的黑影,背影很熟悉,像是周师母,她不由心跳了跳,想到了一种可能。
而浴室里的徐寡妇和李大爷,此刻也急得团团转,他们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想推门出去,可门从外面锁上了。
“李叔怎么办?”
徐寡妇急死了,要是让人逮到她和李大爷,肯定要倒大霉。
“一起推!”
李大爷也害怕,他还没退休呢,万一反应去了厂里,他这八级钳工的职称可保不住了。
可浴室的门夏天的时候陆长川修缮过,特别结实,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推开,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响了,还有凌乱的脚步声。
“哪起火了?”
“不知道啊,刚刚谁叫起火了?”
“没听出来,这人也太缺德了,大半夜地鬼叫!”
大家衣衫不整地跑了下来,还抱着细软,找了一圈都没看到起火,气得破口大骂。
“咦,后院好像有烟。”有人察觉了不对劲,后院冒着烟呢。
大家神经一紧,齐齐跑去后院,在浴室门口看到了一堆火,也不知道谁在烧破布,烟雾弥漫,呛人的很,浴室里还有咳嗽声,听着怪熟悉的。
徐寡妇和李大爷呛得眼睛鼻涕直流,咳嗽声不断,他们也想低调,可控制不住,烟从门缝往里钻,呛进肺管子里,根本忍不住。
“里面有人?”
大家扑灭了火,表情变得奇怪,大半夜居然还洗澡,这是脑子有病吧?
“好像是俩人。”
李大爷正好咳嗽了声,尽管捂着嘴,咳得很小心,还是被人听出来了,大家的表情更古怪了,对半夜被诓出来的怨气也消失了。
这个半夜鬼叫的是好人啊!
“门让人锁了!”
“砸开,这么大的烟不得呛死啊,咱们得救人!”
“对,赶紧救人!”
大家都特别积极,长夜漫漫,反正都起来了,总得找点事干嘛。
他们太想知道,大半夜鬼混的狗男女是谁了。
一男一女关在了小房间里,还是大半夜,除了轧姘头外还能是啥?
周师母混在人群中,冷眼看着,当看到门锁被砸开,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徐寡妇,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心里的郁气彻底消了。
随后,同样衣衫不整的李大爷也被揪出来了,衣服扣子系错了,裤子也穿反了,屋子里还弥漫着古怪的气息,大家都是过来人,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