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了下来,徐寡妇精心打扮了一番,心情忐忑地出门了,天井里陆母和周师母都在,看似在聊天,其实是在观察徐寡妇的动静。
“大晚上的你还出门哪?”陆母阴阳怪气地说。
“打扮得这么漂亮,去相亲啊!”周师母也问了句。
“走亲戚。”
徐寡妇笑得很勉强,两鬓的些许白发,在路灯下有些刺眼,眼角还有几条细纹,肉眼可见的沧桑了。
陆母想到了徐寡妇年轻时候的模样,虽然她总骂这女人丑人多作怪,其实徐寡妇年轻时挺漂亮,厂里的一枝花,好多后生追求,但牛家出的彩礼最高,徐寡妇眼皮子浅,就嫁了过去。
她突然没了心情,徐寡妇这个样子,她看着挺不舒服的,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儿子卖皮卖肉,徐寡妇心里肯定也难受的吧?
没了陆母配合,周师母一个人唱不出大戏,徐寡妇松了口气,匆匆出了门,和张主任约好的是晚上八点,不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