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糖糖眼睛一亮,难道是和顾惜惜去打仗?
顾金凤昨天摔伤了腰,应该还在顾惜惜那儿吧?
这下有好戏看了。
她大口地扒拉着泡饭,和陆母兴奋道:“妈你快吃,一会儿咱们去看好戏。”
“啥好戏?”
陆母下意识地加快了吃饭速度。
“徐姨肯定是去找顾惜惜算帐了,她们会不会打起来?”
“肯定会,还会抓花那半条命的脸,长虹,碗不用洗,我回来再洗。”
陆母三口两口吃完了泡饭,擦了嘴就要出门,盼了这么多天,总算盼到了老表子和小表子的决斗,她可不能错过。
陆父哭笑不得,难怪儿媳妇和妻子处得这么好,颇有共同爱好啊。
“你们看戏归看戏,别掺合进去。”陆父提醒。
“我们又不是傻,就远远地看,回来和你说啊!”陆母白了眼,她才不掺合这俩人的破事呢。
“你在厂里也盯着我哥啊!”
顾糖糖也嘱咐了自家男人,陆长川点头答应,他绝对会严防死守,盯牢大舅子。
婆媳俩兴冲冲地走了,陆二姐忍不住感慨:“糖糖进门后,妈脸上的笑都多了不少。”
“糖糖这孩子确实招人疼,就是家里的润滑糖。”陆父十分赞同,起初他还担心婆媳矛盾,完全是他多虑了,就儿媳妇这性子,矛盾这种东西压根不存在。
“我找的媳妇好吧?”
陆长川得意极了,第一次见到糖糖,他就知道是好姑娘,有句话咋说来着,人群中瞅一眼,就知道对方是命中注定的媳妇了,原话说得挺浪漫的,他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这意思。
顾金凤他们不在出租房,在医院,牛大江也在,他昨晚没回家,住在朋友那儿,顾惜惜一叫他就跑来了,想在顾金凤而且好好表现。
但牛大江不知道,顾金凤压根没没瞧上他,长得丑不说,还粗鲁横蛮,昨天一见面就推伤了她,这种冲动爱动手的男人将来肯定会打老婆,惜惜还是太年轻,看不清男人的真面目。
徐寡妇跑到了出租房那儿,房门紧锁,她怒气冲冲地拍门,“顾惜惜你个不要脸的,给我滚出来,勾搭上我儿子,骗了他的钱,你本事不小啊!”
只是拍了半天门,里面都没动静,有邻居听不下去了,过来说:“他们去医院了,是个人高马大的后生送去的。”
徐寡妇气得喉头发甜,肯定是牛大江那白眼狼,一晚上没回家,敢情是在这儿孝敬半条命啊!
“我在这等着!”
徐寡妇咬牙切齿,她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顾惜惜这贱人,再把钱要回来!
热心邻居借了她一把椅子,徐寡妇就在门口坐着,还和邻居说起了顾惜惜不要脸的事。
“我那蠢儿子是不争气的,被这狐狸精勾得五迷三到,工资全花在她身上了,一分钱都不剩,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的命苦啊……”
徐寡妇说着说着就哭了,凄凄惨惨的,附近的人都围了过来,对她十分同情。
“那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有这等手段,好像还吊着个后生吧?”
“没错,那个后生长得好看,在隔壁租的房子,印染厂上班,天天和这姑娘下馆子。”
“养出这种女儿,当妈的也太失职了。”
“没准是家学渊源呢。”
大家伙一阵哄笑,之后的话多了些暧昧,顾糖糖听得痛快极了,可惜顾金凤不在,她要是听到了,会不会气得吐血?
“妈,我要去上班了,你看了大戏回家和我说啊!”
时辰不早了,顾糖糖只得先离开,嘱咐陆母坚守。
“放心吧,我在这守着,你骑慢点儿。”
陆母精神奕奕,势必要坚持到底,这么精彩的大戏绝对不能错过。
顾糖糖依依不舍地走了,真想留下来看现场直播啊。
人民医院骨伤科里,顾金凤被严老爷子按了几下,伤痛立刻减轻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顾金凤不禁后悔昨天没过来,被庸医害得疼了一晚上。
“你这伤要养一个月,静卧,不要劳累。”
严老爷子开了些膏药,还让顾金凤过几天再来复诊。
等顾金凤走了后,老爷子终于想起来了,难怪看着面熟,这不是老沈家小儿子的老婆嘛,最近离婚的那个,怎么变得这么老了?
严老爷子摇了摇头,对顾金凤很是瞧不上,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过苦日子,还是为了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蠢的没救了。
牛大江推着三轮车慢慢往回赶,车上坐了顾金凤和顾惜惜两人,他哼哧哼哧地跟牛一样,累得满头大汗,但甘之如饴。
徐寡妇在门口等了半天,还是没等到人,屁股也坐疼了,便下楼去街上等,陆母隐蔽得很好,没让她发现。
终于等到了人,远远就看到了自家汗水淋漓的蠢儿子,徐寡妇还看到了车上悠闲坐着的母女俩,怒火登时烧了起来,眼睛红得像要吃人一样。
牛大江在路边停下,先扶顾惜惜下车,才刚拉住手,一道身影就冲了过来,牛大江下意识地护在顾惜惜面前,还推了把。
徐寡妇本来是要抽顾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