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糖糖听得暗爽,虽然她不喜欢白秋棠的势利,但对付顾惜惜这种贱人,就得白秋棠出马,不过她又希望白秋棠破坏失败。
否则怎么看到陈野和顾惜惜绑在一起?
顾惜惜脸上毫无血色,她没想到陈野母亲会找上门,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且陈野母亲还说这么难听的话,太伤人了。
“阿姨,我和陈野是真心相爱的,我的亲妈是牢改犯没错,但我没和她生活过,我是养母一手带大的,她是人民教师。”
顾惜惜挺直了背,不想在白秋棠面前落了下风,许盼娣是牢改犯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顾金凤养大的,顾金凤知书达礼,还是光荣的老师,她的教养比很多人都好。
白秋棠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她强压着火气,嘲讽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女儿一样会偷人,你亲妈那些不要脸的丑事,我全知道了,你是她的亲生女儿,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私下勾引我儿子,花我儿子的钱很爽吧?一点钱我们陈家是不在乎的,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顾惜惜身体晃了晃,地上太热了,蒸得她站不稳,只得一手扶着树,勉强站稳。
白秋棠冷笑了声,刺道:“你说你有什么?无貌无才,连个好身体都没有,要什么没什么,你哪一点配得上我儿子?而且你也别想打着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哼,我丑话说在前头,就算你真和陈野睡了,也别想进陈家的门,你好好想想吧,别执迷不悟做赔本生意!”
“阿姨,你何苦用这种话羞辱我?我和陈野两情相悦,彼此守礼,并没越雷池半步,我妈从小就教我要守礼,结婚前我不会和陈野有什么的,我没那么贱!”
顾惜惜咬破了肉,嘴里都是血腥味,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凭什么要受这样的羞辱?
白海棠嗤了声,“你不贱怎么花我儿的钱?做了表子就别立牌坊,真和你那个亲妈一个德行,行了,好话赖话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要是你还要死皮赖脸地勾搭我儿,哼,别怪我不客气!”
顾惜惜眼前一黑,再撑不住,身体直直地朝后倒下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
白秋棠变了脸色,犹豫了下,还是伸手去扶了,这贱人弱的只有半条命,可别死在她面前。
“你干什么?”
怒吼声响起,白秋棠手刚碰到顾惜惜,吓得抖了下,还没反应过来,顾惜惜就被个人高马大的年轻男人给扶住了,怒目瞪着她,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
看得津津有味的顾糖糖,眼睛都瞪圆了,卧槽,居然又是个熟人。
是徐寡妇的二儿子牛大江,前阵子偷看她洗澡,被陆长川揍了一顿,之后就老实了,很少出现在顾糖糖面前,没想到竟和顾惜惜勾搭上了。
这半条命长得不咋地,勾搭男人的手段真厉害啊!
顾糖糖崇拜得五体投地,要是顾惜惜长得再漂亮点儿,身体再好点儿,没准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可惜生错了时代,现在这年代很难发挥出这贱人的本事,再过三十年,顾惜惜这种人肯定混得风生水起。
顾惜惜半靠在牛大江怀里,脸色惨白,嘴唇没有血色,泪水簌簌而下,实在是惨得不像样。
“你这么大年纪了,好意思欺负小辈?白吃几十年米饭了!”牛大江怒斥,刚刚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这恶妇推的顾惜惜,比毒蛇还恶毒。
“不是……的……我……”
顾惜惜颤声解释,可声音不仅细,还断断续续,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牛大江自然听不清,对白秋棠更加厌恶,狠狠地瞪了眼。
顾糖糖差点笑出声,顾惜惜就是有这个本事,明明可以一句话说清楚的事,偏偏不说,然后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引得周围的人都同情她,迁怒于和她在一起的人。
不愧是白莲婊,手段真厉害,不声不响又勾搭了一个打手,估计还会在陈野面前哭哭啼啼的卖惨,挑拨母子感情。
白秋棠快恶心坏了,她从小家境优越,接触的人也都是和她家境差不多的,心机手段还真没顾惜惜厉害,更让她恶心的,还是顾惜惜竟不要脸地靠在陌生男人怀里,看样子关系匪浅。
这贱人脚踏两只船,一只是她儿子,另一只却是远不如她儿子的男人。
白秋棠感觉到了羞辱,更觉得顾惜惜下贱可恶,也太不挑食了,什么样的男人都勾搭,跟以前长三堂子的女人一样。
“我小瞧了你,顾惜惜,半条命都快没了,还能脚踏两只船,真是好手段!”
白秋棠冷笑了声,看向牛大江,嘲讽道:“既然你们在处对象,就看紧了,别让这贱人去勾引我儿子,你不嫌弃戴绿帽,我还嫌弃这贱人脏了我家的门槛!”
“我不是,你不能这样羞辱我,我清清白白的人,他是我的朋友。”
顾惜惜脸色更白了,努力站直了身体,离牛大江远了些,她刚刚是因为晕眩,牛大江也是出于好意,陈野母亲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为什么要说那么难听的话?
“哼,清清白白?窑子里的女人都比你清白些,和你这种人多说几句话,我都嫌脏!”
白秋棠嫌恶地瞪了眼,又朝牛大江扫视了一眼,冷笑了声,转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