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糖糖在看书,但她其实没看多少,在想周红梅,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但还是高估了自己,书上一个字都看不进,想到那女人在自己面前卖弄风骚的样子,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陆长川进来了,头发湿漉漉的,突然凑过来,想要亲一下。
顾糖糖躲开了,皮笑肉不笑地问:“二楼那姑娘叫什么?”
“周红梅,周师母的大女儿。”
陆长川还没意识到危险,拿毛巾擦头发。
“原来叫红梅啊,挺漂亮的嘛,和你是青梅竹马吧?”顾糖糖口气酸溜溜的。
陆长川擦头发的手停住了,心里一咯噔,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二姐说的话在他耳边响起,脑海里拉响了警报。
“不是,就是个普通邻居,我和她平时连话都没说几句。”
陆长川表面平静,心里却战战兢兢,就怕媳妇赶他睡地板,以前他爸惹他妈生气,下场就是睡地板,他小时候看到好几回了。
顾糖糖轻哼了声,嘲讽道:“普通邻居叫长川哥叫得那么亲热,长--川--哥,千回百转的,比我叫得还亲热。”
哼,叫了长川哥后,还要挑衅地看她,得意啥呢?
陆长川脑壳都要炸了,也意识到二姐没夸张,他媳妇是真的生气了。
周红梅那人脑子有病吧,小时候的称呼长大了还叫,以后看到这女人就躲远些。
“我也觉得她叫得不中听,长川哥只有我媳妇能叫,以后我看到她就躲,就跟躲瘟神一样,媳妇你说行不?”
陆长川凑了过去,顾糖糖嫌弃地转了身,他又死皮赖脸地凑过去,转到最后没处躲了,顾糖糖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但还板着脸,没好气道:“你又不是算盘珠子,得我拨一下才动一下?就不能有自己的主见?”
“我就是你的算盘珠子,你让我往东我肯定不往东南,家里的事都听你的。”
陆长川一脸讨好巴结,脸皮比墙还厚,媳妇都生气了,还要啥脸呢。
顾糖糖实在绷不住了,笑出了声,屋子里的寒冰也化了,陆长川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乖乖,吓死他了。
他也顾不上擦头发,凑过去又要亲,顾糖糖一脚踢开了,绷着脸问:“真的都听我的?”
“当然,全都听你的。”
陆长川被她给勾起了火,只想现在就地亲热。
“那你晚上睡地板!”
顾糖糖强忍着笑,用力推开了人,还拿了本书挡在中间。
陆长川傻眼了,不是都过去了吗,怎么还要睡地板?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顾糖糖眼里促狭的笑,气得他用力搂住了人,上下其手,喘着气说:“其他事都听你的,床上的事得听我的。”
“你流氓……”
“就对你流氓,乖……老公疼你……”
……
又是一室春光,明媚无限。
第二天早上,顾糖糖被天井里各种各样的声音吵醒了,还很早,才七点不到,她也睡不下去了,天气越来越热,床上待不住。
“长虹准备回家住几天?”徐寡妇关心地问,她下来洗衣服的。
“先住几天。”
陆二姐含含糊糊地回答,不想面对这些爱打听的邻居们,进屋吃早饭去了。
徐寡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突然跑回娘家住,估计是要离婚了。
呵呵,朱向华天天趾高气昂的,这下得意不起来了,离婚的女儿天天住在娘家,新媳妇能高兴才怪,以后陆家有的闹喽!
顾糖糖梳好头发出来了,徐寡妇故意问:“糖糖,你二姐这回在家住多久啊?”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呗,我巴不得二姐在家里住呢,能陪我说话。”
顾糖糖暗暗冷笑,给她挖坑呢。
徐寡妇没听到满意的答案,干笑了几声,暗骂顾糖糖奸诈,嘴上说的好听,等陆二姐住时间一长,肯定会闹。
陆二姐吃过早饭要去厂里请假,今天得去李家。
关于赔偿费,陆父和陆母商量了下,决定只要五百块,要的太多李家人可能死猪不怕开水烫,和女儿打持久战,离婚官司拖时间长,对女方并没好处,还是快点解决的好。
陆母还打电话叫来了陆大姐,这种事人越多越有气势,陆大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得知了这事,气得杏眼圆睁,骂道:“王八蛋,现在就去弄死他们!”
“你爸说了,先礼后兵,别着急动手!”陆母劝道。
“知道,赶紧去李家!”
陆大姐等不及了,她得替妹妹出气去,一窝王八羔子,幸好弟妹发现李光杰的毛病了,特么的,死太监老王八臭老鸨!
陆父也要过去,他是一家之主,这么大的事,他必须出面。
于是,一家人浩浩荡荡地赶去了李家,好在李家离得并不远,也就隔了一条马路,骑车过去十几分钟。
李光杰也没去上班,身上的伤过了一晚上,越发疼了,走路都走不了,而且陆长川昨晚说了要过来,他不敢不在家。
他昨晚给那两个大夫打电话,但没找着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光杰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他们陆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