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被子里的岳灵珠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显的朦胧又清亮,这是这两个月来她睡的最踏实的一觉,因为知道大师兄就陪在她身边。
这时,陆乘风拿着从食堂偷偷顺出来的包子走了进来,他宠溺的看了一眼还有些迷糊的岳灵珠。
“醒了,吃包子吧!”
“嗯!”
岳灵珠先是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后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洗漱。
“师哥你先出去,人家要洗漱了。”岳灵珠有些羞涩的推着陆乘风往外去。
“哟!小师妹还害羞了,昨天晚上不是还不让我走吗?”
“师哥你别说了。”岳灵珠脸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陆乘风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行!你洗漱吧!对了,这两天我都住在思过崖,你要是找我的话就去思过崖。”
“思过崖?”
岳灵珠听到此话反而有些沉默了,师哥原本是苍山剑派受众师兄弟爱戴,受爹爹器重的大师兄,如今却在这个从小生活的地方没有了立锥之地,只能去住荒凉凄冷的思过崖。
如今的松鹤剑派何其强大,师兄一个人又如何报仇呢?
拼尽全力也不过是徒增一缕亡魂罢了,可没了师兄,自己在这个世界就真的举目无亲了。
她突然动情的说到。
“师哥,要不我们离开苍山吧!天南海北,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性埋名,重新生活。”
陆乘风闻言神色一怔,“小师妹,背井离乡,隐性埋名,你真的愿意吗?”
“而且我昨夜已经调查清楚了,杀害师父师娘的就是松鹤剑派,这份仇你不想报吗?”
岳灵珠悽然一笑,“苍山是我的家,如今家被别人霸占,父母被别人杀害,作为他们的女儿,我却不能为他们报仇,我如何愿意,如何放下!”
“可是师哥,松鹤剑派太强了,爹娘尚且不是他们对手,何况你呢?我已经失去了爹娘,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岳灵珠哀婉又悲怆的盯着陆乘风的眼晴。
陆乘风看着眼前的岳灵珠,心里止不住的感动,于是他一把搂住岳灵珠单薄的身躯,嗅着岳灵珠发顶的清香,嘴里说道:“好!我答应你。”
心里则默默念到。
“有照日经在,等我隐性埋名十年,破入绝顶,必无所不用其极,毁掉松鹤剑派。”
“好了,师哥,你快出去。”岳灵珠从陆乘风怀里挣扎了出来。
“师妹,你好香啊!师兄我真舍不得你。”
“嘴贫,快出去。”岳灵珠嗔怪到。
陆乘风笑了笑,只好摸了摸鼻子乖乖的退了出去。
而在此时,苍山剑派门派大殿内,一个面色阴厉的中年人正做在门主大位上。
不过是把做工精美些的椅子,中年男人却颇有些淘醉的抚摸着那把手,神态中既带有些怀念,又颇有有些自得。
这中年男人就是苍山剑派的新掌门刘长风,此刻坐在了这个曾经朝思暮想的位置上,他显得扬扬得意,嘴里喃喃自语到。
“师兄啊师兄,你终究是死了,这掌门的位置到头来还是我的。”
这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变的有些咬牙切齿。
“师父,您选择把秋水嫁给岳不凡,把掌门之位也传给岳不凡是你这辈子最错误的选择,你看,他根本就守不住苍山,那么轻而易举的葬送了一切,真可笑,你这瞎了眼的老东西。”
说完他又有些神精质的狂笑了起来,空旷无人的大殿中,这笑声格外诡异。
这时一个穿着苍山弟子服的松鹤弟子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刘长风的笑容夹然而止,他面色不愉的盯着那名弟子。
“你来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
那名弟子看着刘长风,丝毫不掩盖他眼底轻蔑,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他们松鹤剑派的一条狗罢了。
于是他直直说道:“刘掌门,陈长老有事请你去议事堂一趟,请你速速动身。”
看着这名弟子眼底的轻蔑,刘长风的眼晴有些刺痛,可他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于是他露出在自己看来得体的笑容:“哎呀!原来是陈长老找我呀!我这就去。”
真是条听话的哈巴狗,那弟子在心底嗤笑了一声。
从掌门大殿到议事堂一共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刘长风一会就到了。
一看到了议事堂里的金不焕和陈先楚二人,哪怕还隔着些许距离,刘长风还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热情又听活的微笑,一路小跑着到他们面前。
刘长风热情的打着招呼。
“陈长老,金长老,二位久等了。”
金不焕只是抬起眼皮,从鼻孔里发出了“嗯”声,算是回了招呼。
陈先楚就热情多了,他说了一句,“刘掌门,请坐。”
刘长风立马高兴的连连说好,他先是下意识的看了看上首的主位,而后立马挪开了目光,最后他挑了一个右边的位置坐下。
金不焕看到后露出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而陈先楚的态度又温和了几分。
“刘掌门,这次请你来是想告诉你,你门中的大师兄劳德若被人杀死在了他住的地方,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