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容臣一言!”
李岩躬身说道。
朱慈烺没好气的瞪了李岩一眼,不满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李岩沉声道:“宋应星固然是皇家学院的院长,靠着皇家学院的研究,为大明至少保全了十万将士的性命,可是即便是如此,臣以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越过老督师,独享配享太庙的荣誉,否则,不光是皇后哪里难以交代;便是三军将士也无法面对啊……”
“朕的话,绝无更改之理!”
朱慈烺犯了倔脾气,冷声说道。
李岩连忙答道:“皇上,听臣一言,两个办法,听皇上定夺,其一,保留停朝七日的做法,宋应星不配享太庙,从今日,日后大明所有臣工都不得享受配享太庙的荣誉,如此,三军将士们心头方才会好受些,满朝文武也勉强可以接受,毕竟停朝之事,与朝堂臣工爵位官职没有关系;其二,皇上的旨意保留,但是,追加一条,将老督师同样配享太庙,这是老督师应得的荣耀,配享太庙,朝野上下,无人不服。”
朱慈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张之极向前一步,低声道:“皇上,李岩大人言之有理啊,今日若是想贯彻您的旨意,也只有先将老督师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事情再说了,否则,皇后娘娘这一关可不那么好过!”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他不是不想让孙传庭配享太庙,只是,因为当初孙传庭殉国,正在战乱之中,朱慈烺一时也无法忙活的开,到了后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即便是给孙传庭配享太庙,朱慈烺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今日被朝臣和皇后一起逼宫,着实让朱慈烺心头有些气恼。
不过,现在已经是势如骑虎了,真的要是一意孤行,那自己跟皇后之间可就真的产生难以弥和的裂痕了,连两位太后都会对自己失望。
朱慈烺缓缓说道:“来人,传旨,故督师孙传庭功高盖世,追赠魏王,配享太庙;至于宋应星追谥封赠一事,着礼部递上条陈,改日再议,哼哼!”
说着话,朱慈烺将袖子一摆,没有返回后宫,竟然直接出了大殿,扬长而去!
“皇上,皇上!”
后面,两位太后跟皇后高声叫喊,朱慈烺充耳不闻,径直离去。
“混账,混账!”
周太后气的脸色通红,连连斥责,即便是众臣都有些傻眼,没想到皇上这一次当真是生气了,连两位太后的面子都不给了啊!
“太后,您放心,皇上只是一时难以控制情绪,方才离去的,待臣与之极跟去开解开解,火气也就消了!”
李岩躬身道。
“李大哥……”
孙浣芷也有些慌神了,低声道:“无论如何也得要皇上消了火气,本宫,本宫也有些不该,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难堪的……”
李岩叹道:“娘娘,您也是,这件事情,您明明可以私下里跟他说,甚至抱怨他几句,都没有什么关系,如何在乾清宫大殿上跟他大闹?他毕竟是天子,您让他脸面何存?罢了,一切有臣跟之极,还请娘娘日后多加谨慎,不可再意气用事了,之极!”
张之极登时会意,两个人从后面撵了出来。
却说朱慈烺出了乾清宫,径直来到了御马监,要来一匹战马,飞身上马,纵马疾驰,丝毫不顾皇宫大内,后面的张之极与李岩现在也顾不得礼数了,只得命御马监前来战马,飞身而上,在后面紧随其后,跟随了下来。
朱慈烺一路狂奔,出了紫禁城,直奔通州而来,一口气跑出来百十里,直到皇家学院在望,速度方才慢了下来,信马由缰的向前奔行着,眨眼间,就已经到了皇家学院的门前。
朱慈烺跳下战马,在学院门前呆呆的伫立,心头愤懑不已。
足足过了一刻多钟的时间,李岩与张之极方才从后面赶了上来。
“皇上,皇上留步,皇上息怒啊……”
两个人来到了朱慈烺的面前,将朱慈烺拦截了下来。
“哼哼……”
朱慈烺依旧是气闷不已,怒道:“你们一个个都以为朕是吃饱了撑的,来上这么一出,是不是?你们都以为朕是亏待了白谷,是不是?你们都以为宋应星没有什么功绩,是不是?你们在朝堂上2劝谏也就罢了,竟然将两位太后搬出来压朕,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朝堂成什么了?菜市场吗?”
李岩低声道:“皇上,这个的确是出乎我等意料之外,老督师功盖当世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您是不是要让他配享太庙,这是您与兵部的事情,臣等虽然为老督师故旧,也不便多加置喙;只是,您让长庚公配享太庙,这未免太突兀了,莫说是下面的三军将士,便是臣跟之极都震惊莫名,若是没有老督师在前,臣与之极也绝对不多说什么,可是现在涉及到了老督师,臣等不得不为将士们一争啊……”
朱慈烺长长吐了一口气,闷声道:“你们几个啊,你们只知道白谷功盖当世,却不知道,长庚公做的事情,却是荫庇万代的,白谷的战功能够惠及大明,而长庚公的皇家学院,却不是惠及大明这么简单的,也许大明国祚尽头,新的朝代更迭,长庚公的执掌的皇家学院还会惠及下一个朝代,甚至跨越了大明华夏,惠及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