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极通过登莱水师一口气将三万精锐步骑运送到了泉州城港口,径直从泉州城港口登陆,向着泉州城逼近过来。
三万大军从泉州港登陆,一路进逼泉州城。
只是,福州是重镇,而泉州城则是郑芝龙真正的老巢,留在泉州城坐镇的正是郑芝龙的亲兄弟郑芝虎。
张之极的大军刚刚登岸,就被郑芝虎得到了消息。
郑芝虎震骇莫名,三万朝廷大军从海港登陆,直扑泉州城,从海港到泉州城也不过二三十里的距离,急行军的话,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就足以赶到泉州城下了,甚至朝廷还派出了主力舰队!
郑芝虎不傻,登时就明白了过来,这朱慈烺这一次是要趁着大哥前往巴士海峡,一口气将福建给彻底夺取控制住啊,一旦泉州失守,那对于郑家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来人,立即绕过泉州,从镇海出海,赶往凤山给王爷送信,请他立即调动水师主力回援泉州与福州,十万火急!”
郑芝虎厉声喝道:“传令下去,所有将士全部登城,将我们所有的火炮全部推上城头,准备死守泉州城!还有,立即命人控制泉州知府衙门,将朝廷所有官员衙役全部监控起来,不能让他们策应城外的明军攻城,遇有反抗,就地格杀!”
整个泉州城的守军都行动了起来,非但是守军,郑芝虎一声令下,还发动郑家宗族的所有精壮,向着泉州城集结,准备与朝廷大军死磕。
泉州城有四千兵力,加上召集起来当地的精壮,郑芝虎直接集结了五六千人马,全部登上城头,严阵以待。
就在这个时候,张之极的大军也赶到了泉州城下。
当张之极看到泉州城头一尊尊黑洞洞的火炮的时候,眉头不由的一皱,仅仅泉州东城就部署着十门火炮,至于其他方向绝对还有火炮,只怕最少也要有二十门了,居高临下,负隅顽抗,想要拿下泉州,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总督大人,您下令吧,”
黄得功沉声道:“末将亲自率军为先锋,半日之内,便冲上泉州城头,斩将夺旗!”
张之极摇摇头,答道:“黄将军,看看城头上的火炮,就知道泉州城已经得到消息严阵以待了,若是一上来就强攻,只怕我们会付出惨重的伤亡,传令下去,调动我们所有的火炮,全部集中在东城,向着城头不间断的发动炮击,先给我直接摧毁了他们的火炮再说!”
居高临下,想要摧毁城头上的火炮,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黄得功神色一滞,还要再说,被张之极阻拦了下来。
张之极接着说道:“传令给后面的周遇吉,不必向着我们靠拢,让他率领三千精卒后撤,准备登船,绕道厦门北面,着吕程调动十艘战船,准备从北面发动强攻!”
张之极短时间之内就连下将令,做好了部署,旋即两个火炮营四十门火炮全部集中到了东城,在加上通州镇的一个火箭营,在城外拉开了架势,向着城头之上发动了凶猛的攻势!
火炮加上火箭,不要命的向着泉州城招呼了下来,刹那间,整个泉州城硝烟弥漫,烈焰沸腾,一发发炮弹砸在泉州城的城墙之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弹坑。
城头上的郑芝虎也毫不示弱,不但的下令炮击,还以颜色,只是,泉州城头之上,只有十门火炮,可是人家朝廷大军,却是有四十门,而且这火炮口径比之泉州城的火炮还要大上一圈,威力远胜泉州城的火炮,整个东城完全被朝廷大军的火炮给压制了下来。
只是,即便是如此,想要攻破泉州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泉州城三面环水,只有西面连接陆地,而这里作为郑芝龙的老巢,泉州城的城防每年都要进行修缮与加固,可以说泉州城在整个大明的重镇之中,城防都是最坚固的存在。
朝廷大军集中火力猛攻泉州东城,整整一天半夜的时间,都没有能够奈何的了泉州的城防,泉州城坚固依旧,即便是张之极都有些打出了真火,对面的城头之上,郑军竟然没有丝毫的混乱,可见郑家对这些士卒已经给彻底洗脑了,这些人甚至已经称不上什么大明的子民了,完全就是郑芝龙的家奴,之听命于郑家!
“大人,这样强攻,可不是办法啊,我们一口气打掉了两千多发炮弹啊,可是这泉州城依旧岿然不倒,这养下去,只怕我们七八天甚至半个月都未必能够攻破泉州啊!”
黄得功急声说道。
张之极沉声道:“明日,火炮压制,调动一万五千精卒,向着东城发动猛攻,不要停歇,一万五千精卒分成三队,轮番冲击城头,我倒是要看看他郑芝龙的乌合之众能坚持道什么时候!告诉吕程跟周遇吉,不要急着进攻,到了晚上,在海上炮轰北城,周遇吉趁机发动攻势!”
很快第二天到来,张之极径直将一万五千精卒展开,向着城头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一队队的明军抬着梯子,径直冲到城下,在火枪手的掩护下,直接开始发动了登城作战。
这一次,城头上的守军可是有些难以支撑得住了,毕竟泉州城仅仅五六千军兵,在凶猛的炮火攻势下,已经伤亡不小了,现在明军有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一时之间,伤亡人数直线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