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亲自去一趟锦州,希望阿巴泰能够以大局为重,无论是谁做皇帝,最重要的是保住太祖打下来的基业方才是最重要的!”
济尔哈朗叹道。
多尔衮淡然道:“济尔哈朗,想要守住这片基业,那就只有我登基才行!到了现在,你难道还不想放弃福临吗?”
济尔哈朗一阵苦笑,闷声道:“无论我放弃还是不放弃,不都是一样吗?我只想一件事情,那就是一旦你登上皇位,必须要兑现你的承诺,绝对不许对福临跟太后下毒手!”
多尔衮郑重点头道:“放心吧,我不是皇太极,没有那么恶毒!我只要原本属于我的江山,然后竭尽全力,将大清带领上巅峰!”
济尔哈朗转身离去,带着萨哈廉与硕托集结正红旗兵力,准备出征事务。
多尔衮看向了阿济格跟代善,沉声道:“二哥,以前多铎跟阿济格多次劝我逼福临禅位,我都没有答应,不是我做不到,也不是顾忌大玉儿的存在,而是担心内乱,现在不一样了,内乱已经发生了,大清最混乱的时候到来了,如今,也只有我方才能够震慑住全局,有足够的实力聚拢人心,对抗大明帝国即将到来的攻势!”
代善心头满是无奈,多尔衮说的不错,这件事情是非对错已经不重要了,任何的是非对错在大清的生死存亡面前都已经算不上什么了,鳌拜这个愣头青这一次算是闯了大祸了,福临年幼无知,难道你也年幼无知?当真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废物!
“多尔衮,你干吧,这一次我全力支持你!”
代善沉声说道。
“好!”
多尔衮重重点头,沉声道:“阿济格,立即下去召集盛京四品以上的满汉官员,一个个的过,全部都需要表明态度,拥护我登基,遇有反抗者,格杀勿论,这个时候,绝对容不得有半点其他的杂音!”
只是,多尔衮想的太简单了,他想要压制住所有的杂音,哪里那么容易?毕竟,现在福临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呢,说到底,多尔衮还是篡位,得位不正,谁心里没有一杆秤?
更何况,现在的大玉儿带着福临已经逃出了生天。
盛京城外,李华农率领着一众锦衣卫保护着大玉儿母子一口气跑出来了上百里,方才停下了逃跑的脚步。
不能再跑了!
倒不是李华农跑不动了,而是福临的伤势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一箭命中要害,如果不及时医治,那福临这条小命休想能够支撑的住,即便是现在进行医治,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说的很呢!
“田振山,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李华农狠声道:“连个孩子都护不住,还要你干什么?我们如何回复皇上?如何对得起皇上的信重?”
田振山嘴中一阵发苦,涩声道:“同知大人,这、这乱军之中,又是晚上,末将正在保护着娘娘啊,谁成想会有人向着一个孩子下毒手?而且,这也不像是有人故意下手啊……”
“行了,别说了,赶紧的,立即查看孩子的伤势,将最好的金疮药拿出来,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他的性命!”
李华农喝道。
如今的大玉儿神情呆滞,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自己想要保住儿子的皇位,想要顶住多尔衮的野心啊,满以为自己准备的足够充分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是一败涂地啊,如果不是这只锦衣卫及时出手,利用手中厉害无比的火器杀出了一条血路,只怕自己都已经死在乱军之中了。
“福临,福临……”
大玉儿凄切哀哭起来。
“娘娘,”
李华农低声道:“没有能够保护好您的孩子,臣等罪该万死!还请娘娘先休息,我们来查看一下他的伤势……”
李华农与田振山将福临的身体翻转过来,在盛京城中的时候,因为事态紧急,根本就来不及医治,田振山也仅仅是给他用衣衫将伤口勒住,就一路狂奔了下来。
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的时间,福临依旧还没有苏醒过来,鲜血早已经将厚厚的衣服给浸透了,也不知道流了多少鲜血。
李华农与田振山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处的衣服撕开,露出了箭伤,一个拇指粗细的伤口露了出来,伤口外沿甚至足足有婴儿巴掌那么大,这是田振山当时着急,拔出狼牙箭带来的撕裂伤。
李华农尝试着试试福临的呼吸,虽然人还昏迷着,好在还有微弱的呼吸,甚至连额头都已经开始发烫了。
“不好了!”
田振山惊叫道:“这伤口只怕是要发炎了,这伤势未免也太重了啊,寻常满洲士卒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道,竟然让他伤及脏腑!”
“不要说那么多了!”
李华农沉声喝道:“把我们最好的金疮药拿来,赶紧给敷用上,准备立即赶路,前往皮岛!”
“皮岛?”
大玉儿心头有些茫然,问道:“我们、我们去皮岛做什么?那不是大明控制的区域了吗?”
李华农苦笑道:“娘娘,当时大明控制的区域了,现在整个满洲只怕都是多尔衮的精锐骑兵在追杀我们,满洲早已经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了,现在附近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皮岛了,臣前来满洲的时候,皇上就曾经交代过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