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已经动了要收掉满洲的心思,那就绝对不会停止下来,正好,先收拾了满洲,接下来再对付郑芝龙,可就容易的多了,否则,即便是自己拥有了强大的水师,后面有满洲人捣乱,想要收拾郑芝龙也麻烦的很。
“皇上,这件事情,只怕还有一点变数啊!”
李岩低声道:“如今郑芝龙已经与满洲结盟,若是我们出动登莱水师进攻满洲,那郑芝龙为了自保,要是跳出来跟我们捣乱,那可是麻烦的很啊……”
朱慈烺心头一震,缓缓说道:“你说的这个倒也有可能,那你认为有什么办法?”
李岩微微沉吟,答道:“您不是要让卢太行准备主持围剿吴三桂的大军吗?臣以为,可以稍稍后延,等到明春,或者满洲内讧开始的时候,一旦满洲内讧开始,即命卢太行率领大军杀入福建,围剿吴三桂,如此一来,郑芝龙绝对不敢在这个关键时候让自己的水师主力离开福建!”
朱慈烺点头道:“好,那就命人拟旨,告诉卢太行,暂缓围剿,等待朝廷旨意!还有,传旨下去,调赖重霄前往山海关,出任山海关总兵,接替高第,那个高第就是一个废物,关键时候,关键位置,绝对不能留下废物站着位子,命常以霖调动京营兵力,年底之前,向着山海关派出一个精骑大营,一个火器大营,加强山海关宁远一线防务!”
李岩点头道:“是,皇上,山海关那边,虽然之极乃是难得一见的大才,可是麾下能打的将领的确有些薄弱,有赖重霄将军加入,可以缓解张之极的压力了,未来进攻满洲……”
“进攻满洲,那自然是朕要御驾亲征!”
朱慈烺冷哼道,“这可是大明与满洲的最后一战,朕怎么可能缺席!”
“您想都别想!”
李岩直接拒绝道:“皇上,你尽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满朝文武,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臣子会同意的,有这一次的事情就已经够让我们胆战心惊的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李岩,你要知道……”
朱慈烺还想要说。
“皇上,臣都知道,若是皇上还要压臣,那臣就只能拉上老国公前往坤宁宫,去问问两位太后娘娘的意思了……”
李岩这一次毫不留情面,直接给怼了回去。
笑话,可不光是皇上的安全,还有朝堂上之上大战后方的调度呢,一旦自己真的去了登州,那朝堂上除非召回孙传庭,否则没有人能够扛起这个担子,如果皇上也不在京城,那甚至孙传庭回了兵部,都未必能够支应的住啊!
“朕的王兄啊,你要清楚,张之极未来面对的可能是满洲所有的名将群啊,从多尔衮兄弟,到济尔哈朗再到阿巴泰,再到尼勘、甚至岳托、博洛,没有一个是庸手,之极即便是有赖重霄帮忙,一根铁又能打得了几颗钉?”
朱慈烺闷声道。
“怕什么?”
李岩冷笑道:“再不济,那就让常以霖前往关外,给之极做副手,他们两个交情莫逆,一个运筹帷幄,一个勇冠三军,便是多尔衮与多铎亲自压阵,都绝对奈何不了他们两个!您老人家就少操那份心了!想要去前敌,做梦!”
接下来,大明的战争机器再次开动起来,朝堂上所有的力量都用到了大战满洲的准备上。
可是,如此一来,户部受不了了,毕竟是跟满洲的巅峰之战啊,这投入太大了,现在还没开打呢,银子就哗哗的溜出去了,一旦开战,按军饷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甚至逼得马士英都要上吊了,跑到乾清宫里要抹脖子。
朱慈烺也知道户部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是有从东瀛抢回来的银子,也早就花的一干二净了啊,还让登莱水师去抢?现在南洋都在西洋人手里呢,正是跟郑芝龙角力的时候,绝对不能再得罪西洋人,这个时候,即便是朱慈烺也只能忍着。
没办法,朱慈烺再度向着兴明银行筹借银子,直接筹借两百万两白银,专门用来支撑朝廷的开支。
到了这个份上,马士英也没有办法了,虽然能够解决现在的燃眉之急,可是日后的日子同样难过啊,借了银子,你早晚要还给人家啊……
“皇上啊……”
马士英无语道:“好,现在我们再借两百万两银子,那接下来采购的那些战船火炮呢?怎么跟人家西洋人结算?好,即便是明年的财税能够堵上这个窟窿,未来三年之内,臣知道,您必定是要向着郑芝龙动手的,那歼灭郑芝龙一战呢,银子从哪里来?如今户部欠下的兴明银行的银子已经够多的了,我们如果再要是没有限制的借银子,只怕单单是利息都会成为沉重的负担啊……”
朱慈烺沉吟道:“你且先忍一忍,待朕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办法总是有的。
朱慈烺不是没办法,只是,他现在还在犹豫之中,因为他总觉得时机还不是很成熟,一旦推行,对于大明来说是福是祸,可是说不好了。
什么办法?
那就是基于兴明银行的庞大白银储备推行货币改革,全面推行银本位制的货币政策,或者是金银双本位制货币政策。
朱慈烺不是不想,而是大明实在是太大了,西洋各国国家本来就小,